虽然明知道夜夭夭将她比做狗，还暗喻她偷人的事情，甚至骂她连狗都不如，但是她必须得忍。

不过这口恶气，她一定会十倍百倍讨回来的！

“冯姨娘，我有说你是下贱的猫吗？当然，你非得承认我也没办法。”

夜夭夭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讽道：“你要学学人家朱姨娘，就算被猜中心事，也要闭口不言，保持冷静。毕竟不是什么体面的事，对不？”

“你，可恶！”冯三娘气得直跳脚。

“夜夭夭，你太过分了！”朱雪蓉终于忍耐不住，怒得冒火。

“够了！”方如意的嗓音不大，却成功得让冯三娘和朱雪蓉都闭了嘴。

“夜夭夭，你自己的屁股都没擦干净，还有闲情逸致跟两位姨娘开玩笑。”

“夫人教训的是，我家丫头不懂事，得罪了两位姨娘。丫头不懂规矩受点教训是应该的，就是不知道二位姨娘手疼不疼？夭夭这儿别的没有，只是这跌打损伤的药膏多了去，要不，夭夭亲自给你们上上药，顺便陪个礼呢？”

夜夭夭的话语不冷不淡，眼角余光却是仔细观察着二人的反应，不错漏任何一个动作。

她已经看过小竹的伤势，其他暂且不论，但是她脸上那两个鲜明的五指印，她必须替她讨要回来。

她做事一向很公平，杀人抵命，哪只手打的，就该由哪只手抵。

至于方如意，现任家主是她的亲叔父，按理她应该喊她一声婶娘的。只是，方如意觉得夜夭夭低贱如草，不配喊她婶娘。只有在夜震华在场的时候，才允许她叫婶娘。其他时候，她只能跟普通婢女一样，恭敬地称呼夫人。

不过，这样更好，省的她还要昧着良心，装模作样喊一个恶毒婆娘“婶娘”！

听到夜夭夭的话，冯三娘不自觉地拿起自己发红的右手，愤愤地说道：“你还真别说，这丫头的皮真厚，打得我的手啊到现在还有点火辣辣的生疼。也亏得你终于开窍了，还知道认错。上药就不必了，我怕传染了不该传染的晦气！”

朱雪蓉的右手下意识地紧了紧，却没有说话，并没有如冯三娘这般堂而皇之的拿出来炫耀。但是仅是这细微的异样，还是被夜夭夭捕捉到了。

两只右手吗？很好！

“既然两位姨娘看不上夭夭的东西，夭夭就不勉强了。不知道小竹犯了什么罪，劳烦夫人，兴师动众带到宁和园来审讯？”

夜夭夭说话的语气意外的相当平和，绝美的脸上还挂着一丝清浅的笑意，看上去单纯而无害。

“昨晚，我最喜爱的百鸟朝凤图忽然不见了。有人举报说，小竹曾鬼鬼祟祟到过宁和园。一番搜寻下，果然藏在清风苑找到了被盗的百鸟朝凤图，人赃俱获。可是，小竹这个贱婢嘴太硬，就是不肯招。你呢恰巧又不在，几番思量下，只好带来宁和园，让她明白明白。”方如意的语速极慢，口气清淡，好像在说一件与她不相干的事情。

说完，给身旁的花容使了使眼色，又轻啜了一小口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