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吗？

尽管我不知道有没有幻境这东西，不过有也不算多出奇吧，而且这也是现在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解释了。

耳边又是一阵吼，看热闹的人看到又有人上了台，个个都大声叫好，原本稍微缓了点的声浪又高涨起来。

这时台上站出来一个人，笑着把手往下压了压，实意大家静一静，然后高声喊道：“刚才已经有六位强者通过了初试，现在这位好汉应该是最后一位挑战者了吧，承蒙各位捧场叫好，今日我家老爷选婿，只要抬起次石盘就算过了初试，就有机会争夺头魁，可谓是一战成名了！”

我看了看那个石盘，直径绝对十米以上，厚度差不多有一米，这怎么都几十吨吧？

那六个是抬起来了的？打激素都没那么离谱吧，我甚至还看见一个和我差不多身材的，那胳膊怎么看怎么都不像。

就算是幻境也不能整些没谱的吧！

说话的人还打算说点场面话让气氛再热闹点，结果那个穿黑衣服的没搭理他半点，径直走了过去，围着那个石盘转了起来，然后什么也没做就跳了下来。

这一下不止我愣了一下，全体也都失声，不过下一秒所有人就不约而同的爆发了的一声“嘘！”

在他们看来这人上了台后才觉得自己抬不动，还装得高深莫测，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台上的六个人见此也轻轻一笑，眼神充满鄙夷。

我看见那人向着招了招手，索性也就跟了上去。

好不容易挤出了人群，我追了上去忍不住问道，“你认得那个石盘？你以前见过？”

“你猜的？”她反问道，声音一下子变了，这回能够明确判断是个女性。

“我以前见过，在我小的时候。不过那个不是，我见过的是真的。”她自顾自说着，“我记得很清楚，就是因为这东西，和我一起的人被打死了，我自己也差点死掉，活下来只能算是命大………”

“你是那时候的小女………”我还没等说完就意识到了不妙，这下漏嘴了。

不过如果这是幻境的话，她会不会有智慧的反应？

果然，她的脚步一顿，回头看着我。上下打量起来。

她的目光让我很不自然，就像一个撒了谎的孩子在面对着大人的质疑，沉默是最有效的拷问。

她伸手摘下了面具，一张隐约有几分熟悉的面容出现在我面前，跟那个小女孩有几分相似。

就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时候，周围的景象突然一阵扭曲，光影暗淡模糊。

已经经历过几次的置换感不需要多说，我知道这就到此为止了。

果然是幻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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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顶。

月亮从云里露了出来。

抬头所见，夜空不是深邃无尽的模样，因为这里的天空太浑浊了，就算是再狂的风，再响的雷，再大的雨都洗不掉，这是已经刻在了空气中的浑浊。

也因为这周围的光太亮了，肆意地闪烁，遮住了星辰，也掩盖了漆黑，让这头顶好像出现了一个昏黄的盖子，替换了天。

“不要怪他。”一声沙哑。

这里没有周围那样的灯光，在这炙亮的繁华城市中，无端端出现了一块原始的黑夜。

有不是很清的风，有不是很纯的草味，有不是很空灵的水声，有不是很香的花香……可天空还是看不清。

“我没有怪他，只是他不应该自作主张。”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一根只有手指大小的黑色蜡烛在地上默默燃烧着，一朵不大不小的金黄火焰在轻轻摇曳。

这火光很纯粹，似乎能让这四周都有了温暖。

在这楼顶上有两个如墨的身影，火光照在他们脸上一点也看不见，仿佛他们的存在比这亘古以来的夜还要漆黑，让人有种面对的是寂静空虚的无尽星空的感觉。

“可你也没告诉他你真正的目的，不是吗。”这是一个听起来行将就木的老人的声音。

“我得保证计划的成功。”男人说道。

“会的，他不会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又会做什么……自然也就不会知道要拒绝什么。”老者的声音非常肯定。

“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毕竟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啊。”

“意外啊……会的，一定会出现的……现在没有人可以去控制什么了，一旦开始了，就一定会成功，这不仅仅是计划，这是他的命。只是不知……还会有什么………”

“神会怪我们吗………”

“………………”

“会吧………”

“也许……神已经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