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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静好用力捏住笔,邓红洁虐待过方婉彤吗?
吕建国满头大汗,不是。
她暗暗磨后槽牙,继续问:方婉彤以前离家出走过吗?
是。
几次?
没,没记住。
她为什么离家出走?
我,我不知道。吕建国头低低的垂下。
秋静好深吸一口气,心里是一片燎原怒火,可目光依旧是冷的,冷若冰霜。
你是恋童癖吗?
!吕建国猛地抬头,不,不是,不是。
镜片后,女人的眼神冷傲阴森,好似带着剑气的锋芒,一不小心就会被她刺穿心脏。
吕建国心慌,移开与女人对视的目光。
看着我的眼睛。她气势逼人。
吕建国抬起头,只听她立刻发问,你猥亵过方婉彤吗?
没有,我没有。吕建国突然失控,抱着头瑟瑟发抖。
秋静好听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嘴里小声的嘀咕着,我没有,我没有
她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清冷的声音重复,你没有?你真的没有吗?她走到吕建国身后,身子微微倾下,在他耳边说:你十几年前的案底都被翻出来,当年的林某某你还记得吗?
吓——
吕建国惊惶的看向秋静好,你怎么会
呵秋静好阴恻恻的笑,我怎么会找到那个案子?
她目光凶狠,寒意逼人,你以为改了名字我就查不到了?
十几年前,你还不叫吕建国,你叫吕长青。
吕建国傻眼,人呆呆的望着秋静好。
这件事多亏了慕子谦,不然谁也不知道吕建国十几年发生的事情,而且还调查出他出狱后改了名字。
十九年前,你奸杀了林某某,她才十三岁,被害时穿着红裙子。三年前,方婉彤失踪前也穿着红裙子,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我,我没什么想说的。吕建国头压得低低的,声音快低到尘埃里。
好,你不说,我说!秋静好笑容阴佞,声音冷冰,在男人耳边开始描述,八岁的女孩,年轻稚嫩,身体娇弱。尤其是方婉彤还很漂亮,她皮肤很白,身子柔软,你触碰到这么年轻的生命时,是不是立刻产生了罪恶的念头?
吕建国将头偏向另一侧,沉默不语。
秋静好哼笑了下,绕过他的椅子,站在面前。
声音很轻,却清晰可辨,好似俯瞰苍生的神,她余音萦绕,又似魔鬼的颤音。
蛊惑着他,你摸她的时候,警告她,不准跟任何人说,说出去就杀了她。
吕建国逃避的眼神,脸转向另一侧。
她站在他身后,狠狠的瞪着他。
你喜欢红裙子,红色衬着女孩的身体更鲜美,白嫩。你喜欢稚嫩的东西,喜欢触碰她们**时产生的兴奋感,那让你狂热,让你着迷。
让你想亲手摧毁她!
不是的不是的吕建国连连摇头否定。
秋静好顿觉太阳穴突突的跳,他的反应印证她说的每一句都是正确的。
一想到自己被证实,她更加愤怒。
她闭了下眼,强迫自己冷静。
你虐待她的时候,她哭了没有?
他默不作声。
你侵犯了她。
他不敢回答。
她才八岁,你该死!你该死知道吗!她咬牙切齿的怒斥他。
猛然,秋静好一把揪起吕建国的脖领子,吕长青,告诉我,方婉彤在哪!!!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吕建国脸色惨白,语无伦次。
别跟我装傻!她将人狠狠摔在椅子上,将笔记本翻到前一页,用力的拍在桌面上,怒指上面一行行的时间地点受害人信息,说:十九年前你是靠人证被送进监狱的。十九年后,我照样可以用法医技术将你送进去,关个永不超生!
现在,你还想抵赖吗?
观察室内,杨警官与王警官面面相觑,显然现在的情况已经超出测谎范围了。
她的话已经可以被列入逼供的范畴,可俩人被局长告知,不允许中途打搅,所以俩大老爷们只能看着她在里面愤慨的发泄。
这桩案子若真如她所言,这个吕建国就太可恨了!
吕建国缓缓抬头,我没杀她。
秋静好心咯噔了下,所以,你的意思是,方婉彤已经死了?
我什么也没说。这次吕建国很坚定,秋静好也确信他说的是真的,他的确没杀方婉彤,但方婉彤的失踪与他脱不了干系。
秋静好调整情绪,气场瞬间恢复,沉稳而有压迫感。
她盯着吕建国的眼睛说:告诉我方婉彤在哪,主动坦白争取宽大处理。
我不知道。
你四个人都杀了,再多个方婉彤对你来说没有区别。顿了顿,嗔道,怎么?不敢承认?怕舆论骂你这个‘最好继父’其实就是个禽兽?
随你怎么说。吕建国来了个死猪不怕开水烫。
之后,秋静好又连连发问,可吕建国不配合,不是不知道,就是不回答。
她头疼的厉害,两指按压发疼的眉心,边揉着边想,吕建国明明已经被击垮,可为什么对方婉彤的失踪死不承认呢?
一定有什么原因,导致他不想开口,或者说是不能开口。
测谎评定进行了近三个小时,不光询问室里的俩人累,连观察室里的两名警官也疲惫了。
时间拖延的太长,秋静好觉得再拖下去,自己的状态也要被拖垮了。
将笔记本阖上,对吕建国说:今天的测谎结束。
什么意思?今天?明天还测吗?吕建国追问,秋静好拿起笔记本转身朝外走。
喂,喊你呢!今天不放我回家吗?
秋静好站在门口,握着门把手面无表情,恐怕不能!
打开门,走出去。
吕建国盯着紧闭的门,肩膀瞬间耷拉下来。
走廊里,邓红洁坐在长椅上,听到询问室的门打开后,头缓缓抬起头,看过来。
她没有站起来,而是静静的等秋静好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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