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有人不满的喊了出来，“凭什么要将我们逐出将军府？就算是慕容将军在，都不会这么对我们说话！”

“就是，就是！”

少女声音坚定，字字珠肌，清脆如凤鸣，直上九霄。

“当年战事平定下来之后，龙骑士团中有一大部份的人因实力强大，被挑选为高级佣兵，或是当上了将领，统领一方，青云直上，而你们呢？继续留在将军府苟延残喘，当一个小小的看家护卫，你们还有脸说自己是龙骑士成员？”

众人脸色一红，满是羞愧，不由想起了当年的事情，他们既然没有被选入高级佣兵，又没被册封，仍然是一个小小的龙骑士团士兵。

“没有人与生俱来就是强者，真正的强者是用生死打拼出来的！人生，就像一场赌局，敢赌才会赢！弱者，则会被这个世界淘汰，逐渐被世人遗忘。你们愿意做强者还是弱者？难道你们甘愿一辈子被人踩在脚底下，被肆意凌辱？！”

“不错！我曾经确实是毫无灵力之人，也算得上是手无缚鸡之力，甚至可以叫做是废材，但那时的我照样能吃好、喝好、玩好、睡好，为什么？就因为我有一个灵王巅峰的爷爷，还有一个也是灵王巅峰的小叔叔，就因为我是将军府的嫡孙女！而你们拿什么来跟我比？我再怎么样也饿不死！可你们不一样，你们有我这样的好家世么？难道你们想自己的子孙后代，以后也像你们这样无能？”

少女的每一句话都能尖锐的刀锋一般，一刀一刀刺在他们的心间……

“当年我爷爷慕容剑英，也只是一个平民老百姓出身，但是为什么他就可以成为凰君国的护国大将军，威震四方？这其中他吃过多少苦，经历多少磨难，多少次死境中求生，在鲜血和杀戮中挣扎，你们又曾知道吗？成功，名利，地位，权势，全是他靠自己的双手努力得来的！”

演武场上一片死寂，只有风偶尔吹过的风声，还有少女清亮冰冷的声音。远处的楼阁之上，一抹苍老的身影微微躬着身体，一双浑浊而又闪烁着燿燿微光，“老龙，我没有听错吧？那……那真的是雪儿吗？”

老人声音颤抖着，一滴泪水从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划落了下来。

“是啊，将军，那就是大小姐，您的孙女！你没有听错，也没有看错！”站在身后的龙崎笑着安慰道，他跟着主子几十年，一同出生入死，见过主子的铁血手腕，残酷无情，然而此刻主子竟是为大小姐的改变而激动得落下泪来。

“大小姐好像长大了，现在的她真的变了！”龙崎喃喃自语，显然也为龙清月的改变而感到开心。

将军等了十几年，终于等来了这一天！

虽然隔得有些远了，但是少女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清晰的映见了慕容剑英和龙崎的眼底。

慕容剑英老泪纵横，平日里那挺拔的身影这一刻也忍不住变得弯曲起来，十几年的沧桑和痛苦，有谁能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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