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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凤九凰问道。</p>
“突然想到了凌表妹，她对我很好。”白悠悠看着凤九凰的眸子说道。</p>
凤九凰揉了揉她的脑袋，“她是表妹，对表嫂好，不是应该的吗？”凤九凰不觉得怪，在他认为，这是应该的，白悠悠是他的妻子，是他放在心之人，凌芷蔓对她好，也是应该的，“不要多想，睿亲王对你不是也很好？大家都喜欢你。”</p>
白悠悠嘟着唇，娇声说道：“我又不是金子，怎么可能大家都喜欢我。”</p>
凤九凰勾唇，“悠悠，你可金子贵重多了。”</p>
白悠悠小手握成拳头，捶打着凤九凰的胸膛，两人又玩闹了许久，知道白悠悠又有些累了，靠着凤九凰的胸膛睡着了，凤九凰小心的将她抱起放在床榻。</p>
交代墨绿与风灵好好照顾她，便去了舒荣的院子。</p>
“九爷。”舒荣放下手的医术，示意凤九凰坐下。</p>
凤九凰毫不客气的坐在主位，他一身红衣随意的依靠在椅背，他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看着浮动的茶叶，他开口询问，“一个月已经过去，可有进展？”</p>
舒荣从桌抽出一张白纸，“这是我所能调出的所有圣女资料的共同点，除了任圣女雪厘妃之外，其他圣女均是日渐衰弱，直到诞下子嗣，最终血崩，在接下来的五天内，丧生。而且均是一脉单传，育下一女，好似受到了天的诅咒一般。而雪月国部分资料记载并不全面，我推测为诅咒，雪月国圣女之血及其珍贵，在其享受了这一方面的待遇之时，又要有所失去。”</p>
“诅咒？这些太过虚渺，我只想知道，你是否能保住悠悠的性命？”凤九凰将一杯茶一饮而尽，冷然说道。</p>
舒荣无言，“圣女之体本特殊，这个世界，又有什么是不存在的？即便诅咒虚渺的，但是谁又能否认不存在？我需要更多的资料去证实。而且若是单纯的血崩，可以针灸止血，可以药物止血。这不是我怕的事情。”</p>
舒荣觉得这个世界本不是不简单，或则说，很玄妙，很多无法常言去揣摩的事情，如异能，如圣女之体，如荒漠异时空。</p>
“凤帝会派遣人去雪月国换取有用的资料，雪月国皇室势必掌握着这些资料。”凤九凰说道。</p>
舒荣叹气，“九爷，这是未解之谜，若是雪月国知道，也不会让历任的圣女丧命于此了。”</p>
凤九凰脸色有些难堪，“最佳的堕胎时间是什么时候？”</p>
舒荣珉唇，良久后，他回答：“月份越小越好，最好能够在四个月之前，若是再往后，胎儿太大，会造成母体受损严重。”</p>
凤九凰颔首，“你准备好药。”</p>
舒荣骇然，“九爷，你要三思，这是你唯一的生机，而且王妃不会同意的。”</p>
“我只要她活着，若是最终也无法找出办法的话。”凤九凰呢喃道，此刻的他无疑是脆弱的，“舒荣，你没有爱过，你不知道这种感受，哪怕失去所有，我只愿她活着。”</p>
舒荣不再说话，他莫名的想到了白白。</p>
“王妃的身体损伤很大，尽量多吃些补血之物，我吩咐了厨房做的药膳，尽量的让王妃多吃，哪怕孕吐的厉害，也要多吃，否则，王妃的身体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舒荣叹息一声，“王妃怀的双胎，着一般的女子更加艰难。”</p>
凤九凰不再开口说话。</p>
“九爷，若是选择堕胎，不可食用秘药，秘药伤身，乃下下策，若是普通堕胎药，王妃的血玉镯子会预警。”舒荣再次提醒道。</p>
凤九凰点头。</p>
这些选择仿佛像压在凤九凰心头的利刃，时刻要谨防利刃刺破心脏，难堪而疲惫，让他心累。情最难，也最苦。</p>
雪月国很配合，将所有的关于圣女的资料均送了过来，而且不要任何的好处，前所未有的好，甚至送了一枚药丸，说是治疗失血的圣药，产后吃一枚，这些让凤帝都大吃一惊，雪月国何时这般好说话了？</p>
雪月国女子当政，最是高傲清冷，更不会行吃亏之事，“小九，雪月国是不是知道了白悠悠的存在？”</p>
凤九凰将资料收好，接过药，他说道：“从修永国回国路途之，途住客栈时遇到一女子，当日觉得有些眼熟，如此思量，恐怕是雪月国之人。”</p>
凤帝了然开口，“原来如此，怨不得雪月国如此好说话。”</p>
有了雪月国的资料，舒荣很快得出了结论，他震惊不已，“九爷，确实是诅咒。雪月国找到了方法，但是从未找到实施的办法。雪月国圣族受到诅咒，圣女只能存活一人，圣女一旦孕育子嗣，生下子嗣之时，便是下一任圣女出生之时，两任拥有圣女血脉之人不能共存，必有一死，而新生儿的血脉强健，圣女因为孕期精血大量失去，便被自然淘汰，育下子嗣的圣女功成完满，便没有了生机。”</p>
“办法。”凤九凰沉声问道。</p>
舒荣吸了一口气，“第一：为圣女换血，九爷需要圣女的脐带血，若是此时换血，九爷便没了生机，只能等到王妃诞下子嗣再进行换血，届时母体较弱，换血极度危险，而且雪月国未找到完善的换血之法，均是血液相冲，数任圣女均是死于此。雪月国因为圣女极为珍贵与特殊。”</p>
凤九凰心再次一沉。</p>
“悠悠是双胎。”凤九凰说道。</p>
舒荣凝眉，“若是其一子拥有圣女之血尚好，正常的孩子不会受到影响，若是两人均是圣女之血，依旧与诉相同，只有一人存活，雪月国曾经有一任圣女如此，壮硕些的孩子存活。”</p>
“换血之法，你可了解？”凤九凰继续问道。</p>
舒荣沉默片刻后说道：“换血之说，前所未闻，我从未听说过，此番是第一次接触。”</p>
他冷笑，命运便是如此，每当出现生机之时，又是一个噩耗接连而来。“准备堕胎药。”与其等待孩子出生后换血，性命有恙，而且孩子长大后依旧继续遭受痛苦，不如给白悠悠生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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