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自欺欺人，我没有！”凤笙固执的红着眼，看着凤琰吼道。

话一说完，眼泪就滚了下来。

凤琰一下子就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凤清歌却语气平静的开了口：“你真的被禁锢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很好？”

实际上，她是真心不想搭理凤笙了，这么固执到偏执的人，脑子一定是有病的。她要不是因为不知道还要在幻族领地待多久，不愿意让那些幻族人对她有意见，早就不搭理凤笙了。

但是，人在屋檐下，哪怕不低头，也还是要想着和地头蛇打好关系啊。

强龙不压地头蛇。

更何况，她现在还不是强龙。

凤琰看起来是敬她，但敬的是她身上那所谓的，和先凤主一样的，凤族血脉。

白泽也一样。

这种因为血脉而得来的敬重，对她来说，太虚无缥缈了，这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如果她现在有凤主那样的实力……不，哪怕只有那位凤主十分之一的实力，她也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了。

但是她没有，所以……并不能由着性子来啊。

凤清歌的话让凤笙再次怒目而视。

凤清歌的神情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说道：“你不用瞪我，只需要告诉我，是不是被永远禁锢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当然不是……”

虽然心中非常想要反驳凤清歌，凤笙到底还是没有再违心的说是。当然，这很有可能是因为他知道，他确实没办法在这件事情上说是。

不过，凤笙紧跟着又急急说道：“但是！凤主的情况不一样，只要她愿意……只要她愿意她也是可以进入圣湖，然后……像我们一样的……那样，她也就可以自由行动了！”

凤清歌嘴角扯出一抹极淡的冷笑，随后看着凤笙道：“好，既然你这样说，那我问你，你们凤主变成法相站在那里多少年了？”

凤笙的目光闪了闪，眼中现出一丝迷茫，而后摇着头说道：“凤主站在那里……我也不知道……总有几千几万年了吧……”

“好。”凤清歌点点头，看着凤笙说道：“既然你们凤主至少站在哪里数千年了，为什么连你都知道，只要她去你们的圣湖，她就可以重生……那为什么她不去呢？”

“她……因为……”凤笙哑口，他实在是找不到理由来解释这件事情，只能咬着唇不说话。

凤清歌再次冷笑，看着凤笙说道：“因为，这只是你觉得的重生，并不是她认可的重生。”

“她那样举手投足就可以移山填海，毁天灭地的大人物，怎么可能会愿意失去力量呢？”

“固然，你们幻族应该也是可以修炼的，可是……其他人我是不太清楚。但是，毋庸置疑，你，凤笙，还有你的父亲，凤琰。你们的力量对现在的我来说，算得上是强大的，尤其是你的父亲。”

“但是你想想，这样的力量对曾经拥有毁天灭地之能的前辈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凤清歌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又道：“我想，你们幻族于修炼一途上面，应该是有些缺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