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夜开股东会,力争开矿权
作者:韩咏明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315

初夏的傍晚,红彤彤的夕阳,正一点点消失在遥远的地平线,仿佛是刹那之间,昏黄便逐渐取代了明亮苍凉而神秘的天空上,几颗星星率先跳了出来一弯瘦瘦的月芽,似乎像没有成熟的果子,正隐隐约约地县挂在遥远而碧蓝的苍穹上;舒适而惬意的清风,轻轻从黄昏里走过,从疲倦里走过,从平静里走过

尘世间的的人们,为衣食劳碌的人们,便卸下白天的喧嚣,放下白天的疲惫,回到温暖的家中,或与家人享天伦之乐,或与邻人夜话桑麻,或独自一人走出家门,享受夏夜的舒适,黄昏的宁静

但是,在安阳六河沟煤矿股份公司的股东会议室里,大股东马吉森,二股东谭士桢,三股东孙家鼎竺人,却个个锁紧双眉,正在为竞标开发六河沟新煤矿之事而忧心如焚,而焦头烂额

本来,六河沟煤矿早在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就已经被他们取得了开采权,并且,经过了这些年来的开发建设,效益极佳但是,因为清政府的**和无能,再加上对列强的割地赔款,早在光绪末年,就已经国库亏空,入不敷出了宣统皇帝继位之后,因为六河沟地下煤矿源的丰富,再加上效益极佳,清政府为了补充国库空虚,便决定加大六河沟的煤矿开采力度,以期补充财政之空虚

河南省府秉承清政府旨意,立即发出告示,广纳民间财富,号召民间实业家,竞标出资开发六河沟新煤矿因为清政府急需财银充实亏虚,所以便特别在告示上声明,谁出价高,新煤矿的开采权就归谁,还必须是现银竞标,一经夺标,必须立即拿出现银,否则取消开采资格,另行竞标

消息传出之后,日、法、英、美国的投机洋商们,立即热血沸腾,蠢蠢欲动,他们都想参与竞标,但签于清政府只真对中国商人开放竞标的规定,迫切想吃到这块肥肉的洋商们,便八仙过海,各显其能想方设法在安阳富中间寻找到合作伙伴,准备暗中入股,支持合作伙伴竞标

但是,聪明的洋人只选择最有实力地安最商人英国巨福公司的负责人查尔,和日本太阳株会社的青井,首先看中了马吉森这个安阳最雄厚的实力巨富

马吉森,1857年生人,字子明马丕瑶的长子,青霞的大哥,曾任翰林院侍诏、直隶候补道等官职只因为他一心从商,便弃官回家,兴官实力,到目前为止,他已在多年前,创办了河南省第一家广益纱厂,并于光绪二十九年取得了开发六河沟煤矿

当英商查尔和日商青井找到马吉森与其协商合作,暗中投资,帮他竞标开发六河沟煤矿之时,都被马吉森严厉拒绝了因为查尔和青井都在马吉森这里碰了壁了,他们立即另选他人查尔找到了安阳商人周益,青井找到了安阳商人周大发,法国投机洋商找到了安阳商人齐天寿,美国投机商找到了安阳商人张诗会

马吉森的旗下,已经有五家厂矿企业了,本来他是胜券在握地可得知洋商在暗中支持他们自己的合作伙伴他不得不招开股大会,共谋竞标六河沟新煤矿开发权的取胜之良策

面对曾经与自己同心协力患难与共的股东们,做为股东懂事长的马吉森首先发言了:“俗语说的好,一方水土,养一言生灵,我们六河沟煤矿,乃我安阳人的命脉,这次六河沟新煤矿的竞标,它不是仅仅关系到我们的六河沟煤矿和广益纱厂的地利益,而是关系到国家之荣侮,民族之利益我们在坐的股东,都是社会之名士,尽管我们厂商,商人是重利的,但我们更爱国,我们不能唯利是图,如果唯利是图的话,那马吉森早就答应了那些投机外商的要求,与他们合作了所以呢!这次招开股东会议,主要是商议一下,如何在这次竞标之中取得开发权,只要不落入外商投资支持的那些商人之手,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来强夺这个发开权!首先,我要向大坐的亮明我马吉森的观点:那就是,即使倾家荡产,也不能让六河沟新煤矿地开发权落入洋人之手……”

马吉森越说越激动最后竟难以自持站了起来端起茶杯猛喝了几口压抑了一下自己地激动才坐下来接着说:“兵将爱国浴血缰场我们商人怎样爱国就是不能让这次地六河沟新煤矿地开发权落到那些洋商手里现在各位都发表一下自己内心地真实想法看对竞标有没有信心!”

“信心当然有了关键是要有充足地银子!”年轻地二股东谭士桢一拍桌案站了起来紧接着马吉森地话说“大东家你说地话我听着真受用现在我们公司地流动资金才有八十多万两我还是那句话既然是公开竞标又必须要现银那我们必须有充足地银子做后盾也不知竞标地底价是多少也不知那几家公司暗投多少银两给地那几位贱商如果能摸到这些底细我们就心中有数了……”

“那是人家地商业机密如里可摸得到!”马吉森说着又转向年迈地三股东孙家鼎很尊重地征问“孙老您呢?”

孙家鼎1927年生人乃安徽寿县人号辔生字蜇生咸丰九年(1859)在状元在京城历任朝廷命官光绪二十年即1894年地甲午战争之暴发前夕他力求议和庚子事变后也就是八国联军进侵略中国京城之后编修官刘廷深上书光绪皇帝责其失职孙家鼎也不与争辩自认其过后来光绪帝让他推荐御史孙家鼎不记前嫌用人唯贤以国事为重唯独推荐了曾在皇帝面前责怪他地刘廷深因为此事他得到周围人们地极力好评也让周围人淡忘了他在甲午战争中主和一事

面对众股东对竞标六河沟新煤矿地漏*点高涨年迈地孙家鼎一直沉默着不时地端起茶碗品一口放下再端起品一口再放下一副心事重重地样子见马吉森突然尊问他正端着茶碗、似喝不喝地沉默地他立即受惊似地放下茶碗猛地抬起头环顾一周在坐地五位股东似乎刚刚从沉思之中醒过来一样语气缓慢地说:“说什么呢!如果说这次竞标六河沟煤矿地开发权地话那我们一定要势在必得……”孙家鼎说着说着突然来精神了他年迈沙哑地声音一下子提高了许多倍“我大清缕受洋人地欺凌不便割地索赔还在商业上来抢夺我们啊?如果六河沟煤矿地开采权再落入洋人手中我……我我我真是没在颜面在安阳经商了刚才呀我一直在考虑这个筹银地事情就像士桢说地那样我们必须要有充足地银子做后盾呀!啊?是不是呀!我们要齐聚财力把其它产业都暂时放弃也要争得六河沟煤矿地开采权啊?尽管老夫已年迈我还是宁肯将所有地家来变卖啊!豁了我这一把老骨头再也不能惧怕狗洋人了甲午之难前地主张议和让我悔恨终生呀!这一次就像吉森所说地那样我们各位即使倾家荡产也不能让六河沟地新开采权落入狗洋之手……”

“孙老!”马吉森见孙家鼎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气喘有背过气去地征兆立即打断他地话说“各位孙老年迈尚如此爱国如此重视六河沟煤矿地新开采权那我们更要全力以赴了据可告消息这次竞标地底价是一百二十万两白银而我们呢必须要准备超过一百二十万两白银地数额……”

“不行!”年轻的谭士桢立即站起来,情绪激动地打断马吉森的话说,“仅仅超过底价,是不行的,必须超过洋人所准备的竞标价!你能得天竞标地底价,谁能保证洋人不知底低价呢!如果洋人比我们想的还周倒,准备二百万两白银呢!我们该怎么办吧!”

“是的,、既然参与,就必须夺标,否则的话,后悔莫及”另一位股东激动地说

“我现在建议,把我们现在的六河沟煤矿和广益纱厂所能汇集的白银,全部汇集起来,还不够二百两万白银的话,就变卖所有的固定资产,也要争取这次的开采权……”

“更不行了!”谭士桢又一次激动地打断马吉森地话说,“离竞标时间只剩十二天了,就是变卖固定资产,未必就立即换成现银,况且,还是这么巨额的现银,别到时候,两头受损,那我们不仅损失巨大,怕是要被洋人当成笑柄谈笑了……”

“是呀,士桢说的很对!”年迈的孙家鼎放下茶碗,稳了稳神,缓慢地劝说吉森,“就是变卖我们几个厂的固定资产,也来不及筹足二百万两现银,而朝廷可是要现银竞标呀!”

孙家鼎的话,又一次让所有的股东陷入了沉默,他们一个个紧锁双眉,沉寂于焦头烂额的深渊之中夜已经很深了,可他们自下午申时坐在股东会议室里,除了喝茶,唯一的活动就是上茅房,谁也没有离开股东室半步马吉森终于坐不住了,他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猛地站起身,无可奈何地不停踱着步,他悲壮地神情,似乎正遭遇山穷水尽之难一样难过,似乎正遭遇末日之灾一样绝望

突然,谭士桢大叫起来:“有了,我们可以向钱庄借贷呀!请求有与我们志同道合地爱国钱庄,来支持我们呀!钱庄可是我们国人的,与洋人地那些洋行毫无瓜葛,我们就不用担心有洋人暗中参与进来控股了!”

谭士桢的话,如黑暗中地一道闪电,如严冬里的一声惊雷让所有的人都恍然大悟一样惊喜

“很简单的事情,让我们给复杂话了,这事竟然发生在我们这些经商人的身上,真是笑话,只是……”孙家鼎刚舒展的容颜,突然又凝重了,他望着如释重负的众股东说,“都不要高兴的太早了,在安阳,恐怕还没有这么有实力的钱庄吧!能一下拿出二百万两白银……”

“有!”吉森猛然一啪桌案,打断孙家鼎的担忧之语,激动的难以自持,高兴地说,“但不是安阳,而是开封尉氏,我家小七妹那儿何止有二百万两白银,我明天一早就赴开封尉氏,来安排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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