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说的是真的，臣妾发誓。”

墨无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上官衍，努力瞪大眼睛，努力让他信服。

上官衍只觉得一口气梗在胸口。

蓦地，上官衍笑了。

他发现这个女人气人本事一套一套的，要是继续计较，吃亏的只有他。

上官衍冷哼一声，“爱妃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朕没有兴趣知道，也不想知道。”说完淡淡的瞟了她一眼，“但朕知道，兰汐殿的人一个也别想躲过。”

铮！墨无双心里的弦断了。

他什么意思？还是要惩罚春梅和夏雨？

“皇上，臣妾真的不是有意出兰汐殿的，您要相信臣妾。”墨无双忍住怒气，再三保证。

上官衍低低一笑，“朕自然知道爱妃不是有意违背朕的旨意，但兰汐殿奴才没有照看好主子，该罚，重重的罚。”顿了顿，继续说，“今日违背了朕的旨意，明日是不是敢当众损毁圣旨呢？啊？”

最后一句话，语气凌厉，像是一把巨大的铁锤，猛地敲击墨无双的心脏。

她忘了，忘了这里是古代，忘了眼前之人是一代君王。

但是，那又如何！

敢动她的人，毒药伺候。

墨无双身子站得笔直，面色微冷，眸子冰寒，凌厉的眸子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上官衍，红唇轻起，“皇上，您真的要罚兰汐殿所有人？真的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上官衍面色一顿，心下一沉，他竟然，竟然有些怕一个小丫头？当真是在那个位置上坐久了，一点风吹草动都听不得。

“怎么？难道爱妃要替他们求情？”

“不过是些奴仆，也值得爱妃伤神？”

最后一句话，带着浓浓的嘲弄之音。

墨无双面色越发冰冷，“在皇上眼中，她们自然只是奴仆。但是在臣妾眼中，她们是朋友。”顿了顿，眼中嘲讽之意更浓，“畜生尚且是人类的朋友，何况是人。”

上官衍一愣，他刚刚不过是随口一问，因为他看多了狠戾凉薄，他以为墨无双也会毫不犹豫的牺牲掉身边的奴仆。只是结果却让他大为意外，他自然听出她话外浓浓的嘲讽之意。

上官衍自嘲的笑了笑，他嘲弄她的无知，她嘲弄他的愚昧。

呵，有趣。

如果她不是将军府里的人，他倒是不介意留她一命。

上官衍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冷冷开口，“畜生就是畜生，怎么可能成为人类的朋友。奴仆就是奴仆，永远不可能成为主子。”

墨无双面色平静，丝毫不介意他的贬低，只是心里默念：终有一日，你会发现血液没有贵贱，动物会是人类的朋友，在大自然面前，人类是多么渺小的存在。

呵呵，此时此刻，大自然肯定在高处俯视着你，浅笑：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

上官衍深深看了墨无双一眼，大袖一挥，“罢了，今日暂且饶你一回。”

“李毅，送娘娘回去。”末了，又补了一句，“兰汐殿奴仆看主不利，所有人杖责二十。”

“微臣领旨。”

李毅一脸严肃，规规矩矩的看向墨无双，“娘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