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女人
总之那天晚上意外没有最终发生，但是让徐子浩感到意外的是，平日在风月场所放浪惯了的石青居然也有隐藏在心中的秘密，那种忧伤他可以理解，难以言说或者根本不愿再提。
可是徐子浩终究无法从中解脱出来，那折磨像条游蛇一般在他周身缠绕扭曲，使他惊惧又呼吸困难。
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人的思想很奇怪，总是那么固执，无论别人怎么劝说，甚至自己都清醒地意识到怎样做才对，但总归跳不出那个怪圈，在怪圈里苦闷与彷徨像密友一样形影不离，满满的尽是烦恼和辛酸。
从围城酒吧出来后徐子浩如魂灵一样落魄在街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回家吗？他不想回去。
酒后的微风拂过面庞直往领口钻，让他觉得有些凉意，经过城市花园时他索性不走了，躺在草坪上看着漆黑的天空。
石青突然打电话来，问：“你在哪儿？”
“我到家了，躺着呢。”徐子浩不想让朋友担心。
“车都没开走，怎么这么快到家了？”
“哦，我打车了。”
“那好，车在我这里没事，你早点睡觉吧，过两天我过去找你。”
“好。”
“去哪儿呢？”徐子浩问自己。
忽然他想到林雪凝，看看时间已经过了12点，现在去恐怕不太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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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浩睡在城市花园的草坪上时，刘烨和罗芯依旧在酒吧。
咖啡已经凉了，酒吧送的红酒也没动。
刘烨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车钥匙递放在桌上：“芯儿你别想太多了。你看，这部车是我早就想送你的，红色的敞蓬式样你一定会喜欢的。”
罗芯冷冷地看了一眼钥匙并没有要接的意思，有些浪漫现在看来已经失去了味道。
“芯儿，你别这样好不好？你再这样，我也要崩溃了，说真话这段时间我也不好过，那婆娘根本不会轻易放过我，家里已经闹翻天了。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在怨恨我，我也恨自己啊，现在想来那天我确实做得不对......”
“那你觉得怎么做才对呢？”罗芯终于答腔了。
“我应该.......”
“应该怎样？帮那恶妇再踢我一脚？”
“不是不是不是......我应该.......”
“应该杀了她！”
“杀了她？”刘烨倒吸一口凉气。
刘烨注意到了罗芯的惊愕，虽然是气话但却是真心话：“芯儿，那天我也懵了，当时只考虑如何控制事态，我有时老想离婚算了，可我总要想到孩子，这么多年都坚持下来了，何必还要自私地活呢？所以......”
“算你还有良心，能想到孩子，刘烨我可提醒你，你别老想着骗我，哪天要让我知道你骗我......”
“芯儿，你为什么要这样想？我怎么可能骗你呢？”
“刘烨，虽然我相信你现在说的都是真的，但我免不了要怀疑你的真伪，我也跟你说句真心话：我看不清你！”
刘烨苦笑道：“唉，这大概就是命吧，命中注定我就是一个容易遭人怀疑的人，不管我怎么做。”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罗芯有些不耐烦了。
“这就回去？”
“已经过了12点了，你还想说什么？”
“我想说如果这家医院实在呆不下去，我将考虑给你换一家医院。”
“真的？”罗芯一下惊喜。
这是一个好方法，可以摆脱流言蜚语的好方法。
“真的，我会动用关系尽快帮你落实新的医院。”
就是这样一个惊喜让罗芯瞬间淡忘了自己找刘烨的目的，什么预谋啊，怨恨啊，全抛在脑后。在她看来事情或许真的不会像自己想象得那么糟糕，而当务之急便是尽快离开这家医院，这家已经变成流言加工厂的医院。
有爱情专家说过女人是极情绪化的动物，风云突变只需一秒，这句话的真实性暂且不提，但罗芯后来的言行基本实践了这一论断。
“刘烨，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惊喜之后的罗芯语气也柔和起来。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只当没发生过什么事。”
“可我做不到，你想想他们该怎么说我啊？”
“他们最多也只在背后说说，当面敢说吗？忍一忍，忍一忍就风平浪静了。”
“可我会感觉不自在，对了，你老婆会不会再来医院闹？”
“应该不会，我已经警告过她，如果再胆敢胡闹我和她便作鸟兽散。”刘烨用了一个很不恰当的比喻。
“你是说会和她离婚？”
“当然，这是我给她的最后警告，我想她不会不考虑的，毕竟这个家所有的收入都是我挣来的，她只是个吃白饭的女人。”
“那就好，告诉你，我怕她，打心眼里怕她这样的女人。”想到那副彪悍与泼辣，罗芯还是要感到心慌。
“别怕，她不敢再胡来。”刘烨挺了挺胸膛之后马上温情道，“芯儿，听说你头上撞了个大包，让我看看。”
“没事儿，基本好了，”罗芯捋起头发，让刘烨看额头的包。
“还肿着呢，妈的这婆娘下手真狠！”刘烨边摸边生气地骂道。
“你怎么娶了这么个恶妇啊？”罗芯已不介意刘烨的动作。
刘烨乘机将身体靠近罗芯：“唉，说来话长，一言难尽啊！”
“看来别人说的不错，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是啊，别人都看我表面风光，其实私下里，我心里那滋味......”刘烨做作起来并握住了罗芯的小手。
罗芯没有拒绝，只麻木地说：“当初，我们要是不认识，就好了。”
眼前的罗芯已是万般娇媚，眉目间的处处柔弱让刘烨不禁心旌荡漾起来：“芯儿，也不知道我哪里修来的福气，竟然让我遇到了你，我真想一辈子都拥有你再也不分开。”
“别说傻话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何况我喜欢你并不是因为不爱自己的丈夫。刘烨你相信吗？我喜欢你，但我更爱自己的丈夫。”
“相信，我当然相信，因为爱永远不是唯一的。”
“不，我倒觉得真正的女人，爱一个人就应该是唯一的。”
“你想说？”
“我想说我根本就不是一个好女人，甚至很下贱。”说到这里罗芯居然掩面哭泣起来。
刘烨立即上去抱住她：“快别这么说，你是个好女人，那些混蛋根本就是落井下石，他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包间的味道不经意间变得暧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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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