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教你的只是采气之法，层次与我所知的差不多。虽算不上高深，但在江湖上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听完李晓毫无遮掩就当面述说其得到口决，蔡小勇态度上立时温和许多。看在眼里的李晓表面不动声色，心底则暗自得意，“说的天花乱坠不如来点实惠，真的是交友之利器啊！”
“你不会是想说我上当受骗了吧？”李晓一脸郁闷看着蔡小勇。“咳…上当倒不至于，采气只是内家功夫中的基础第一步，大同小异效用也都差不多。其后还有第二步养气，心法好坏区分重要在第三步练气，尽而粹磨出内家之真气。”
‘‘这么麻烦，算了算了我还是不练这个了，鬼才知道什么时候能弄出那劳什子的真气来？”当然是气话，全是体内金色雾气闹得，但听在蔡小勇耳中却是陏闷不要不要的。
“你呀真是不知足啊，老子要是有你这天赋早已打出去，鄙视你呀鄙视你。”当然，这些话他也只能藏在心里，面儿上沉默是金。“别说你知道的还挺多，不会是练出真气了吧？”看到李晓满脸好奇望来目光，蔡小勇摇头。“我是练过，但也只是刚刚采气阶段，养气口决我没有。”
“不会吧，你也是刚练？”意外的李晓咋闻便来了兴趣问道。“哪有那么容易，我可是练了足有半年多才有气感。”话是这么说，但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出蔡小勇眼中的傲然。“半……半年多，你……还真是厉害。”终于轮到李晓无语失神，表现出的神情竟有些僵硬。
蔡小勇此时很爽，首次亲近的伸手轻拍李晓肩头。“其实也没什么啦，以你的聪明才智我相信只要努力，应该不会比我用的时间长多少。”在他看来李晓此时完全就是一副大受打击模样，心有不忍，还没享受够。没办法，咱才十八还是一朵体含苞未放的花，有点虚荣也没啥。
“我靠……那个老蔡我先耍一通，身体有点热。”说着话已经一个高窜起的李晓，瞬间跑到刚刚蔡小勇练功地方打起了拳脚。“总算知道这家伙脸为什么大了，憋得吧？”
……
接近晚饭时李晓才一身汗水从蔡小勇处出来，来不及洗漱便跟随三人开始打号饭。路过十三号牢房除暗中多扔两个窝头进去，其它李晓表现没有任何异常。即便是狄大书生那里也只是躬身打个招呼，算是交待，没有近一步接触之意。主要是给其他人看的，谁叫他告诉卫胖子要跟老狄学书法来着，样子还是要做的。
接下几天李晓除白天去蔡小勇那里，时间上越呆越少外，加上送饭几乎从不离开自己住处。全部时间都用到了练采气口决上，至于脑海中存储的十几套武学根本就不用特意去练，单单与蔡小勇探讨切磋时就已经迅速在提高。技术我有天下行走，又有蔡小勇这么个再合适不过的陪练，想不提高都不能。
李晓暗自得意的同时，长着一张憨厚脸庞的蔡小勇更是几天里跟打了激素样的，兴奋不已。却不知真正获益的反是那个热情功夫墙，李晓，功夫是狱奴们私下里为至武洞超的名字。而李晓在蔡小勇心中已经成了至武洞的代名词，卫族人的称呼。
“李晓抓紧去大堂集合，”卫胖子心有怪异叫喊道。“这家伙竟然能叫视武如命的蔡大脸，把每月只有一次至武洞参修武学的珍惜机会让给他，真是邪门了？”别说他想不通，就是蔡小勇曾经同盟军的二尺子也是一脸愕然，淡漠不在。就更不用说小猎户曹飞，“怎么可能，见鬼，为什么会这样？”懵了，干瘦小脸儿瞬间阴沉得可怕。
“哟...这不是上回只看不练的那小子吗？”就在李晓来到说是大厅实是空旷山腹时，听到最刺耳的就是这句话。转首一看正是头次去至武洞时碰到过，不知哪个洞的二货。
中等身材长相精悍结实，特别是一双眸子很是灵活有神，一看就是那种心眼儿多的家伙。偏偏浑身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味道，叫打眼就会印象深刻。
“跟我有关吗？”另一站在其身边的眼帘狭长锐利年轻人，目光只是在李晓身上轻轻一撩便不再注意的哼声道。“一个新人半月连去两次至武洞，你就不觉得奇怪吗？”眼神灵活的年轻人玩味盯着李晓道，丝毫没觉得对方态度有什么问题。
“那又如何，跟我有关系吗？”得，态度还是那个态度，话也还是那个话仿佛此人就只会说这些一样，死板且固执。却不知一股无影无形之力正围绕他们左右，可惜无人能感觉得到。
“好了人已聚齐出发，”随着卫族青年不耐烦的号令，一帮十几二十来岁来自十三个狱洞的狱奴，在其带领下直奔至武洞而去。夹在当中的李晓默默观察一个个或沉默或嚣张，有阴冷有……的狱奴，几乎全都不超过双十年纪真不知卫族是从什么地方找或掠来的年轻人。
一看就能感觉没好惹的，特别是那个对他好象很有兴致的贼眼家伙和他同伴，隐约给李晓一种危险之感。至武洞是卫族这个隐匿山林特殊族群专门开发出一处洞穴，路分门条首尾相通如同西瓜皮上的纹路，两头收紧中间宽阔。第条通道两侧石壁上都刻画着一排排的人形图案，摆出种种廻异不同造型……。
“都不是第一次来，废话不多说规矩你们知道。不许打斗不可喧哗，三个时辰到时叫你们一刻钟时间，如不按时返回者后果自负。好了抓紧时间去吧，机会难得别浪费了。”卫小虎神色虽有不耐，却还是好心提醒道。整个卫族年轻人中他算是性情最温和的一个，长圆脸个头一米七十多点，算是其中比较矮小的。
哗啦！他话音未落二十几个狱奴已是一溜烟跑了个干净，忠实履行他的话。不浪费别废话，有多快跑多快绝对拿时间当生命般抓得很紧。“唉，这帮玩意儿怎么能这样，连句谢谢都没有次都如此，不是说大满人很讲礼仪的吗？”某种信念崩塌的卫小虎很是不满嘀咕着。
“谢谢！”突然一个声音在他身侧响起，立时吓了卫小虎一大跳。“谁……谁谁啊？”瞬间转身左手立掌前推，右臂后举手握拳形左脚微屈前探虚点地面，以右腿为重心后戳屈体摆出一个防御招式很严谨。最惊人的是他反应应变能力极其夸张迅速，几乎就在闻声刹那便已完成由转身到防御的全部程序。
“别紧张，我没有恶意。”目露出惊奇之色的李晓急忙说道，可不想引起不必要误会。“草，你倒是想有恶意，要不要试试？”看到棱角分明俊朗中揉合一丝粗犷少年，卫小虎突暴粗口道，反弄得李晓一愣。“靠，这是个什么东西，刚刚还温和如秋风微拂，怎么转眼就成了流氓派？”
“怎么着，现在知道爷不是好欺负是不是？还就告诉你，要不是看你还小今天非叫你知道什么叫人不可吓唬，否则就得哭的道理。”说着话功夫卫小虎又瞬间收起了架势，摆出一副傲然之态道。“多谢哥哥不辞辛苦的教导，有空再叙。”不等对方回应李晓已是撤丫子冲进一条上次还没进去过的通道，身后……。
“我还没完事呢你怎么就走了，哎……哎……！”
一头扎进左五洞穴的李晓狂汗，“我去，现在算是知道那帮家伙为什么一个个跑得那么快了，原来这家伙就一逗逼。”感慨中慢下脚步的他目光两面石壁一扫，终于看到一些凌乱字迹刻在上面不时夹杂着几幅图形，感觉就是简陋毫无艺术性。
“看样子老蔡说得不错，这里记载的确实与前面不同，应该就是内家心法。”没有研究只是用心观看，却没人知道李晓目光过处全都被他烙印在了脑海中。“靠，你个大狗熊果然是在玩少爷，如此多采气之法大白菜般就摆在这儿，还用你传个球？”是的，一路所过不到五十米两面石壁上他就看到不下十来套的采气术，与黑铁塔所授大同小异。
怪异的是到现在他都没遇到一个人影，“练气真有那么难吗？”李晓不太清楚，虽然蔡小勇说过一些他却没有明显感触，起码第一次练自己就有了气感。只是没敢跟蔡小勇说，怕刺激到那家伙，人家可是练了半年多才有感觉，万一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可就丢大人了。
终于在走出近百米时李晓看到不一样的内容，养气决。如果说近二十套的采气决象大白菜，那只有种还大多残缺不全的养气决就如同水果层次明显要高出许多。不是李晓评价，现在的他还没那个资格更无底蕴去说这样的话，但不代表他没办法去甄别。
胸口太极球突然类似渴望般的一颤，让正在观看最后一种字多且残的养气决时吓了一跳。“什么情况？”这是一套字多图也不少的法决。说它残不是字有多少，而是图的怪异程度。盘膝图有路线没标注，说白了就是一个空人形盘坐的框框，里面多出一根蜿蜒辗转的线起于腹部收于腹部却没有经脉穴道说明。图只有一个，复杂程度却是前四个加一起都抵不上，诡异中透着蹊跷。
“具老蔡讲人体可是有三百六十五处穴道，还不算奇穴的情况下，否则得一千多。这一条线画着简单，但这一圈儿下来那得多少啊？”想想李晓脑袋就痛得要命，关键是太极球偏偏对这个还挺有感觉，这才是最叫他无语的事情。“算了，还是抓紧记吧，指着这些东西搞利益共同体呢。”
一共就只知道三十几个穴道不是通过蔡小勇指点的李晓，近乎绝望的暗自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