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江雨惟的比赛,其实很无聊……但若是万机楼楼主兼莫问山山主李世卓那么认真地站在擂台边看着,是人就会多想,这江雨惟难道深藏不露不成?于是围观的是人越聚越多,等安言下场过来看看时,已人山人海。
“就一会,这些人哪来的?”
“这如雪一般的剑身,难道是莫问一刀一剑中的一剑——伤月剑?”
“可人不像是传说中的那么……没听说这么漂亮啊!”
“什么是莫问一刀一剑?”
“世上真称得上的名器其实少之又少,而莫问山就有两人占了两把,一把是浴血重生——鸣血刀,一把是伤月剑。”
“鸣血刀!居然在莫问山,这李世卓是什么人物?之前都没听说过呀!”
“你孤陋寡闻而己。”
“……”
江雨惟的对手见她拔剑后站在那一动不动,有点烦了,一招刺剑,雨惟面无表情地撩剑,对手皱眉一挡,剑断,脖子上也多了把剑。
“江湖传说果然不可信,这三脚猫功夫,这剑我来用都比她好一百倍,浪费啊!啊!”说这话的人腿后膝窝不知被谁一顶,跪趴在地。
“谁暗算我?”
第一轮比赛结束,三人回小宅子。
“门怎么没锁?”雨惟问完回头,只见闻越一只食指在唇前伸直,安言已翻墙进去探查了。
没一会,“吱呀!”一声,门被打开,露出安言嫌弃的表情,身后是安艳和安非石还有向晚意文斯四人。
“不是说不回来吗?”闻越调侃安艳。
安艳意外得没有反驳,一声不吭的。雨惟倒对她没什么好奇心,主要是她有点累了拉拉闻越的衣服,示意自己先进屋了,闻越站在那大手一揽她的腰,雨惟背靠向他,一脸不解地侧仰着头看着他。
“先吃晚饭。”说着拉住她的手向厨房走去。
“我没胃口,厨房也没吃的……”
“出去吃。”
“我累了。”
“我抱你。”
“住手!我走路。”两人牵手出门。留下不明所以的四人齐看向唯一知情的安言。
“怎么回事,那是假的李世卓吗?”文斯问。
安言托腮眨眼只道:“就那样。”
“……”
“她怎么了?”安言问安非石安艳的过份安静,非石也不回答,问向晚意,向晚意皮笑肉不笑道:“安府大夫人当时在盐都。”
“她娘怎么了,你们一个个的像……”安言词穷,再想了想道,“天塌下来似的!”
文斯抬头抿嘴:“别把我算进去,跟我无关。”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安言问向晚意。
“……”四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安言结合以前的一些苗头信息,抿嘴无语道:“原来如此。”
“你知道了?”文斯饶有兴趣看着安言道。
“安艳要成亲了,你们两人都喜欢她。”先看了眼向晚意和安非石,再看向安艳。
“我没有答应!”安艳瞪安言。
“哼!”结果可想而知,安艳根本不能违抗她母亲这唯一一次的强硬,不过她倒是挺期待安艳能反抗的,唯恐天下不乱嘛!
闻越和雨惟回来后,雨惟将剑还安言:“言言,剑还你。”
“我现在还用不着,你接着用它比赛吧。”
文斯好奇笑问:“你们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
“相互坦诚相对过。”
雨惟睡着后,闻越才出来,三人各自已回自己的住处,闻越问文斯:“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
闻越明显不信,笑言:“我看到名字了。”
“这是安艳她的拖延计,安夫人答应等安艳等武林大会结束。”
“你呢?”
“看到那一大箱子了吗?”
“……”
“万机楼以前的人说是以前的规矩。”
“你不会改改?”
“谁叫你才是真楼主,你不在,他们心里怎么也不相信你这么放心他们!”
“败类,你太让我失望了。”
“重要的是我希望这样,无规矩不成方圆。”
“好吧。”
“江雨惟……”
“怎么?”闻越似笑非笑。
“该怎么称呼她?”
“第一位,她现在是我的第一位,其他事靠后。”
“……”
“续命丹怎么样了?”
“医圣明言第二颗对她来说是毒药。”
靠着椅背,手抓扶手,闻越神色不明。
第二轮赛后,“难道我很厉害?”雨惟忍不住自信膨胀。
“那是伤月剑的功劳。”安艳似乎心情好了点,“听说安言下一轮的对手很强。”
雨惟被扫兴,也不理会她,看到安言过来,递给她剑。
“我不想过于依赖伤月。”
“伤月不是你的宝贝吗?”
“不是,它是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人的剑。”
安艳开口:“没有伤月,你的实力至少少一半。”
“随便。”
雨惟问:“最讨厌的人是那个人吗?”
“哈哈,不是他,伤月剑是我表姐的。”
“她怎么了?”
“嫁人了。”
“……”
“你表姐是谁?”
“高镇山。”文斯接管万机楼后,才发现万机楼的秘密比想象中的更……
“这么男子气的名字!”
“是安言师傅的第一个关门弟子,后来弃武嫁人了。”
安艳:“总不能让你表姐像你一样孤老终身吧!”
“哼,既然如此,你还离家出走干嘛,直接嫁人不就好了!”
“安言!”
“我说错了吗?”
安艳拔剑,安言先她之手锁她喉,非石紧箍安言手腕,僵持不下。
“一直这样多久?”雨惟问闻越,闻越示意不用管。最后果然不需要管,三人各退了一步。
“有话就放!”安言瞪着从一开始就在身旁坐着不说话的雨惟。
“伤月剑还你。”
“……”
“为什么难过?”
“我不后悔,我怕自己后悔……”
雨惟靠近安言让她埋自己胸:“你可以后悔的。”
一直紧绷的心弦断了,豁然开朗的安言闭上双眼,断落眼眶里蓄满的泪水。
“没什么好后悔的,是我自己选择的,结果怎样,都是自己的选择。”
“为什么讨厌你表姐?”
“她天赋比我好那么多,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你也说了,都是自己的选择。”
“……”
“她过得没有在武关山时那样快活,师傅死得时候一直喊着她的名字!”
“别哭……”雨惟紧抱着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