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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认目标把第一要务从逃跑改为喘气后，千代祀松开了手。与此同时，未衍周李也围了上来。
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女孩。丸子发髻，双瞳闪烁惊恐，秀眉却硬撑倔强。两颊因缺氧而泛起红晕，明明连喘气都顾不上，却仍微撅着嘴。看起来，她并不服输。
“爷告诉你，识相的叫你亲朋好友拿钱来赎你。”未衍周李居高临下，摆出一副职业绑匪的架势。其演技高超，就差拿出把小刀舔上一口，“爷几个可是刀口舔血的角色。小妞，识相的告诉爷几个你叫什么。不然的话，嘿嘿嘿……”
说罢，又挤出一张猥琐至极的笑容。
那女孩往墙角缩了缩，双眼有些发颤，嘴上还硬：“我……我叫小燕子！”
“小燕子？”未衍周李念叨着，继续吓唬他，“把你五阿哥叫来。不然爷几个就把你打包送给容嬷嬷。”
“哼！我、我……我五阿哥可厉害了！”
“哎——呦——？”未衍周李一听，变本加厉地流氓，“那爷倒要会会他。”
话音刚落，就听房门被人敲响。
“不会吧，这么快就应验了。”说归说，大老爷铁定不信这个邪，手脚利索地打开了门。
紧接着，泽都出现了。
“有啥事？”
“听说你想会会我。”
一瞬间，房间安静了。
“这是巧合吗……”未衍周李双眼一虚，身形亦是发虚。
“这是必然。”泽都一笑，从其身旁经过时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出来混嘛，迟早要还的。”
救星已到，小燕子如获大赦：“泽哥哥他们是坏人！她们要把我抓给容嬷嬷……”
泽都听后有些懵，先后看了看三人：“你们还玩这种play？”说着，几步走到她身旁，后者立刻躲到他身后，又露出半个脑袋凶人。
“你们别吓她，她什么都当真。”说着，顺手摸了摸小燕子的脑袋，“没什么事的话，就先走了。”
两人缓步出房，待转角时，泽都又道：“哦，我很期待你的挑战。”言毕，小燕子又朝三人吐了吐舌头。
“我也很期待你的表现。”待未衍周李把门关上，三月三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呵呵，你让爷拿什么跟他斗？”
“用这个。”三月三指了指脑袋。
“从小到大，爷做什么，想什么，就算是一瞬间的yy，他只要一眼就能看穿。你让爷用这个跟自杀的差别几乎为零。”
“这说明他关心你。”说着，他又指了指心，“那就用这个。”
周李大老爷当即拍案而起：“哇靠，你这个披着人皮的禽兽，太毒了吧！”
大总裁冷哼一声：“作为一个一天前才进入业阶的杂碎，能有‘从正面赢一个对你了如指掌的殇阶’这种想法本来就是自寻死路。可
你偏偏还避开了自己唯一的优势，现在你的胜算已经无限接近于零了。”
“呵，说的好像自己有多厉害似的。”
“撇开寺仁不说，就北冥的标准而言，我本人是间阶。而千代作为力系的优势在于，即使不可以锻炼，实力也会随着年龄增长。更何况他还经常锻炼，实力也是间阶。”他顿了片刻，“除此之外，凉斯灵已达到殇阶，当初仅因为能力上的劣势加之本人并未出全力，才输给你哥……”
“小的错了。”未衍周李越听越慌，“小人不该跟大佬们顶嘴。求二位大仙放小人一条生路。”
“免费送你条建议，有空多用‘探知’观察周围的人，相信总会有收获的……比如刚才那个小燕子。”
一听这名字，未衍周李立显不以为然：“她？”
随即，三月三投来一道饱含怜悯的眼神：“如果对方真的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你觉得千代会掐她的脖子吗？又或者说，你觉得食尸鬼的握力一个小女孩经受得起吗？”
听得此言，未衍周李当即神色一变。一滴冷汗，贴着脸庞滑下。
“她可是北冥的四大高手之一，间阶羽翼种。你应该看过她的资料吧？”
诚然，未衍周李看过。只可惜当时的小燕子早在笔试便被刷了下来，加之其在赔率榜上的排名实在低得可怜。这类没什么实际价值的
人选，大老爷自然是早忘了。
“当初只有业阶，却能在短短几周内提升到一般人几年才能达到的新境界……看来你哥调教得不错。”大总裁语气微妙，这话里的深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对了，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北冥现在的四大高手全在泽都所处的ａ班。相比较而言，小燕子是五人里最弱的。”
“嗯，相当有用的消息。”未衍周李面如死灰，伸出一只跟得了帕金森综合症般的手擦汗，“爷现在算是死个明白了。”
“放心，你要对付的只是泽都而已。”
听得这话的言外之意，未衍周李一个机灵，顿时死灰复燃。
“我们和a班必有一战？”千代祀道破。
“没错。这也是此次校外学习的另一个重要活动。”三月三打开终端投影，解释道，“这件事的发起人是神川神隐，我在上午从校长口中得知……原因大概是提案者急着想检验一下a班那五人究竟有多强，尤其是泽都。”
“什么时候？”
“五天后。”
千代祀低头沉思了片刻：“……寺仁也要参加吗？”
“我尽量说服管理层……不过你大可放心，这场竞赛通过神经连接展开，就物理层面而言是无害的。退一步说，凉斯灵和我们也必然会负责她的安全。再说了，欺负弱小这种行为，至少在叶圣学园内，是为人所不齿的。”
闻讯，他松了口气。
“唉，爷有问题……那设呢吗，为啥咱们跟他们必有一战？”未衍周李不解。
三月三解疑答问：“放眼叶圣北冥两大高校，如果说a班是最强，我想没有人敢反对。但这第二的位置，客观来说，应该属于我们班。原因你们自己去想，我实在懒得在这种事上废话。”
“你这说不通啊。那啥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随便挑一个出来，怎么说也是一打五，一打十的货色吧？”
“你犯了两个错误。”一边说，他一边伸出两根手指，“第一，‘天之四灵’只是过去北冥四大高手的称呼，现在的四人被称为‘嬉风，逆水，腾云，镇山’。第二，他们的直观战斗力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高。人各有异，能力亦然，撇开能力之间的亲疏克制不说，又有谁规定过四大高手的能力一定得是适用于大规模屠杀的？如果是那样的话，还做什么‘高手’，直接改行做‘杀手’岂不是更好？”
“再说了，足够对四大高手甚至整个a班构成危险的事物绝不在少数。随便举几个例子，傀郎的剑法，奥奇的斗术，还有昨天被你亲切称呼为‘死肥球’的那位……依我看，这一战，a班未必招架的过来。”
他这番话有理有据，语气坦然，说服力油然而生。
“哎，你早这么说不就得了。”大老爷总算是定住了神，“那话说，大战将至，咱这几天是不是该干些什么？”
三月三摇了摇头：“明天的事明天就知道了，我建议先把当务之急解决了。”
“什么呀？”
“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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