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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啊，你反正也要折磨她，干脆就趁机，把她做死算了。”

话音未落，一个眼神就横了过来了。

冷平生讪讪的摸着鼻子。

这只禽~兽很暴力。

厉臻看着床上那么虚弱的一个人，不悦的沉默。

她很少生病，就算在三年前，她也一直是没心没肺，惹下一大堆麻烦，让他来给她收拾残局。

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开始烦恼，脆弱了。

哪怕在梦中，她也眉头紧锁，藏着许多的心事。

厉臻看的很不舒服。

花惜时，你的目的不是达到了，那不就该过的好好的吗？脆弱什么，烦恼什么！

最终，他只吐出了一个单音节：“滚。”

冷平生又夸张的苦叫：“不是吧，我这么辛苦，连杯水也不让我喝完？”

厉臻一个眼神飘过去。

冷平生立马乖乖出去，走了两步，想起了什么，他又状似无意的补充：“对了，她好像经常失眠，精神状况不是特别好。”

厉臻眉心又是一皱。

……

花惜时过了很久才醒来。

刚睁开眼，就听到耳边凉薄的话语：“医生说你长期睡眠质量不佳，有失眠的症状，看来这三年来，那十一条冤魂，始终缠绕着你。”

她活了二十三年，很多人死在她手上。

她从未觉得有什么。

因为他们该死。

可，那十一个人，也该死，却是梗在她心间的一根刺。

花惜时眨了下眼，把眼底的雾气眨掉，才漫不经心的承认：“我不愧对国家，不愧对自己。他们妨碍到了社会安定，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就算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选择的。”

“可你愧对了我！”厉臻看她那么云淡风轻，愤怒的吼了出来，声调扭曲到了变形。

一拳头，砸在了床头上。

立马凹陷下去一大块。

花惜时攥了下拳头，蓦然，目空一切，浅笑：“那就杀了我，为你报仇，为你的兄弟报仇。”

这样子，她就解脱了。

厉臻看着她豁达的姿色，阴沉的嗤笑：“你休想！死了对你而言，是一种解脱，而我要的，是慢慢折腾你！”

十一个人，五年的背叛，那两颗子弹！

他要一一的讨回来！

花惜时认真的看着他，认真的开口：“厉臻，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我们从没认识过。”

没了开始，就没现在。

他疼，她也疼。

“彼此彼此！”厉臻不屑的甩开她，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花惜时，害我变成罪人的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句话！

……

他走后，花惜时才爬起来，穿衣服的时候，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她肩膀上的那道伤疤。

花惜时顿住，许久，才低头，看着那处弹痕发呆。

他们的开始，好像就是因为那枚子弹吧。

当时她为他挡枪差点死掉，也从此，取得了他的信任。

当时的她，多疯狂，一心一意喜欢着薄浅，为了他，死也不怕。

直接利用了苦肉计，得到了厉臻的信任。

可到了后来，这颗心，怎么就说变就变了？

……

翌日

花惜时从洗手间出来，一脸的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