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佐川欢子的幽怨
作者:河弯      更新:2020-03-02 18:01      字数:2219

李北偷偷瞄了眼欢子露出来的地方,白,真的好白,又白又大,果然是一条白白的母狼。

李北这一眼看去,目光差点收不回来,欢子正好抬头扬眸,把他的一副色像看在眼里,情知自己的胸前风光被他尽览无疑,面上也是微微一红。

但她愣是沉得住气,手上端茶放茶的动作一直保持轻缓优雅,直到她礼貌地收回手后,才稍稍垂头,面无表情地说道:“李先生,您慢用,请恕欢子失陪,欢子先进房换套衣服,再过来陪先生说话。”

欢子慢慢地后退两步,转过身后,才加快步伐进入房间,心里已是想道:看来白小姐和邓小姐对他的评断有些道理,这位外号叫做贱男北的李先生,在面对女色这一点上,实在有些不堪。

欢子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画风,内穿白色的大开领衬衫,外披收腰束身的黑色小西装,下穿高腰笔直的黑色西裤,李北看见她现在的样子端庄多了,不再像先前那样浑身的雪肌如隐若现、性感得勾出人的鼻血,李北终于是轻轻地松了口气,感觉淡定多了。

李北微微向前倾身,撅起屁鼓,隐藏好下面仍在立正的二弟,双手拿起茶几上的百合鲜花,送给她道:“欢子小姐,我呢,第一次到你这里来,其实也没什么事情,也没准备什么礼物,就只是一束鲜花,希望你喜欢。”

李北先生,送我鲜花?

白色的百合,代表纯洁的爱情,李北先生今天贸然过来,还特意送我一束鲜花,难道……

欢子把他难看的坐姿看在眼里,联想起刚才他一副毫无气度的色兮兮的嘴脸,如果说以前还对他积累了一丝丝的好感,那么此时此刻,那一丝丝的好感也在慢慢地消褪。

佐川欢子伸出双手接过鲜花,面带淡淡的微笑,委婉地说道:“白色的百合,代表纯洁的友谊,李北君送我的鲜花,欢子非常喜欢。”说完,她认认真真地鞠躬致谢,又站起身来,去了客厅的一角,取出花瓶里的旧花,慢慢地插上新鲜的花枝。

“李先生,您先坐,慢慢喝茶,欢子先失陪一会,欢子把鲜花插好,再陪先生说话。”

这种软软的语气,其话语里蕴含的意思,也就是含蓄地提醒李北,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李北先生,喝了这杯茶后,您可以走了。

然而李北却好像一点都没有听懂,他端了茶杯起身,像一只大尾巴鹰一样,自顾自地在房间里四处转悠,一边随意地欣赏房间布置,一边啧啧地赞道:“欢子小姐,我发现一件事情,只要有你的存在,这个世界就会特别干净。”说着又摸了身边的一处花盆架子,看了看手上道:“真是干净,简直一尘不染,难怪我们国内一直有一种传言,说娶老婆一定要娶东洋老婆,又温柔,又干净,在厨房里勤劳贤惠,在客厅里洋气大方,在卧室里则……”

说着说着,他突然想起不妥,急忙干咳一声,把最后那句“风騒营荡”吞进了肚里。

佐川欢子虽然是东洋女人,但也是听说过华夏国这句流传已久的俗语,当下她的柳眉轻轻一挑,看向李北的眼光里,已经多了几分反感。

李北一个转身,又端了茶杯来到欢子的身边,瞧着欢子慢慢地取出花枝,然后一丝不苟地插|进花瓶,不禁有了点兴趣,问道:“欢子,你在插花?”

欢子不苟言笑地说道:“是的,李先生。插花之道,与武道相同,务必集中精力,心无旁骛,才能插出一瓶可供欣赏的好花。欢子需挑选花枝,然后精心修剪,费时良久,无暇他顾,如果有怠慢先生的地方,还请先生不要见怪。”

欢子再一次委婉地下达了逐客令,语气比起第一次的柔软,已经多了一分生硬,可是李北依然好像没有听懂,他笑吟吟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见怪,我就在旁边观赏你插花,跟你学一学插花的艺术,而且我不说话,保持沉默,不影响你集中精力。”

欢子不由在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李先生,我怎么说你呢,借用邓小姐的一句话说,你真贱。

没有办法,佐川欢子只好当着李北的面,先慢慢把插在花瓶里的花枝扶好,然后拿了一把柄宽嘴短的园艺剪子,认真地盯着花瓶里的花枝,轻轻地探出剪子,小心地剪去多余的枝叶。

李北面带微笑,时不时轻抿一口茶水,就在旁边看着,一直保持沉默。

良久,佐川欢子轻轻地吐了一口气,放下剪子,又站远些看了看这瓶花,心里满意地说道:还好,没有被这个家伙在旁边干扰,发挥了正常水准,还算圆满。

佐川欢子这才转头,看见李北一直在静静地欣赏,不由问道:“李先生,你也懂插花之道么?”

李北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不能说懂,就只是早两年手贱,跟一个无聊的神经病学了一点皮毛,能够欣赏一下而已。”

佐川欢子听后不悦,在心里腹诽:插花之道,归之为艺术,怎么能如此低俗,用手贱这种不敬的语言来形容学习插花?

佐川欢子存心要给他难堪,便装成请教的样子,问道:“那么李先生,在你看来,欢子插的这瓶花,线条如何,灵性如何,花与叶的点缀又是如何,先生能否有所赐教?”

李北摇摇头,直接说道:“都不怎么如何,我感觉你修剪的时候出了问题,有点心浮气躁,心神意很不协调,美是美了,但很不自然。”

欢子暗暗地道:狂妄,欢子即便在佐川家族,也算得上插花高手,何况在你们的华夏国内,几乎无人精于花道。

欢子的面色不再对他礼貌,没有理他,直接捧起剪落的枝叶,转身走向一角,放进垃圾桶里。

等她再转过身来时,就见李北半蹲半站地猫在花前,手里拿着剪子,左一个咔嚓,又一个咔嚓,毛手毛脚,下手飞快,毫不怜香惜玉地剪下那些花枝。

佐川欢子顿时眼光一寒,一股浓浓的怨气油然而生,她可以容忍李北的失礼,也可以容忍他的色郎嘴脸,但她绝不能容忍有人肆意糟践一件艺术品,尤其是这件艺术品,是她费心费力所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