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菲比挣脱不开，耳朵被揪得通红，“你干什么呀，疼死了！”菲比摸着被揪得通红的耳朵，上面已经被戴上了耳钉，她嗔怪得瞪着花无月，花无月也没好气得瞪着她。

刚才明明想好的表白，居然闹这种乌龙，这丫头是故意的吧，绝对是故意的！花无月恨恨得想。

菲比被花无月那种吞人的眼神看得莫名其妙，暗想大明星就是不好伺候，发脾气是随时随地，还是离他远点吧，不然被他那无名火烧着了，岂不冤枉！

两个各怀心思，分坐在客厅两边。唐心进来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客厅里古怪的气氛。

“唐心你来了？”菲比冲唐心招手，主动跟她打招呼。好歹她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些年，还是懂一点人情世故的。既然人家雇主都主动说和了，还跟人家经纪人计较什么呢？

唐心提着东西进屋，她知道花无月今天约了菲比谈继续委托的事，也猜到两人肯定会言归于好，但亲眼见到，还是嫉恨得眼眶微红，赶紧撇开眼调整情绪，“今天我买了做披萨的材料，等会儿我做披萨给你们吃。”

“耶~~太棒了，唐心，我发现我已经爱上你！”菲比喜欢披萨，她开心得跳起来搭住唐心的肩眼看就要贴面亲吻，唐心受不住这西式的热情，赶紧推开她。

花无月吐槽，“菲比，你的爱也太廉价了，就值一个披萨的价值。话说你是蕾丝吗？爱上唐心什么的可不要乱说。”他说这样的话是面无表情，唐心忍不住心里犯怵，赶紧逃进了厨房。

菲比哈哈一笑，“花无月，你剧本看多了，想象力这么丰富。”

花无月当然不会真以为她是同性恋，他只是对菲比给与别人莫大的热情不爽，说穿了，他在吃唐心的醋。

菲比心里想着带初夏出来住，那个大叔无动于衷的样子让她很不信任，她向来自力更生惯了，考虑一下，决定跟这位大叔再周旋一下，争取他的同意。

去夜氏大楼之前他有电话夜家大宅，确定夜靖诚在公司里。她溜溜达达到达夜氏总部的时候，正好午餐时间，她想得很好，邀请大叔共进午餐，乘着气氛融洽一举攻下大叔，让他答应她的要求。

跟前台说约见了夜靖诚，前台尽职尽责往上打电话确认，廖波接到电话，吩咐赶紧放行，他打算回头问一下老板的意思，是不是这位主儿来的时候让前台直接放行就可以了。

菲比等在电梯边上，不一会儿电梯门开了，程贺清陪着几个人高马大的外国人从里面出来，其中一个人目不斜视，叽里呱啦正对着电话讲话呢，态度上很是恭敬的样子。

程贺清一眼看过来，就把人认出了，冲着她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一边随着几个外国人出去，看样子是送行。

菲比故意在电梯边逗留了一会儿，程贺清送了客人果然回来了，见她还在，微微诧异，“是来找夜总的吗，怎么不上去？”说完按开电梯门，电梯还停在那里呢。

“上次在会所承蒙关照，特意想跟你打声招呼。”

在圈子里程贺清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一早儿就把菲比定义为想攀高枝儿的那类人，现在她说这话，明显有笼络他的意思，他在心底里蔑然一笑，“菲比小姐客气了，您是夜总的人，关照你是应该的。”

面上的功夫肯定要做到位，至少在她还“在位”的时候，程贺清不明白当初夜董怎么还特意嘱咐，就这么一个小洋妞，还真能攀上夜家大门，不能吧？他是压根儿不相信这一点的。

在他向前向后的时候，菲比组织组织语言，很不在意的样子得说道：“夜氏的合作伙伴真多，刚才那一群好像是...俄罗斯人吧？”

程贺清点点头，“是的，夜氏有不少国际上的合作伙伴，他们是其中一个。”

“他们跟夜氏是长期合作关系？”

“目前没有，不过如果这次意向谈妥了，今后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合作。”

也就是说还不是真正的合作关系，只是在谈的阶段。菲比要去的楼层到了，程贺清殷勤得对她做了个请的动作，菲比心里有事，没再跟他寒暄，抬脚就走。程贺清愣了愣，感觉很不舒服。

夜靖诚低头对着一堆文件，额上的皱纹都能夹死几只苍蝇了。廖波把人引进去的时候也没敢多话，只说了一句，“夜总，菲比小姐来了。”就退出办公室。

菲比走到他面前，也只得了一个眼神和一个字，“坐。”

他手上的文件一半中文，一半是俄文，菲比盯着看了一会儿，“你们跟俄罗斯人合作的项目是什么？”

夜靖诚抬头，一脸肃容，“你问这个干什么？”其实不是他要用这个脸色跟人说话，实在是没时间调整。

“刚才在楼下遇到那群人了，上来的时候跟程副总聊了两句，说是夜氏跟他们在谈一个合作项目，关于...关于能源什么的，是吗？”菲比察言观色，小心措辞。

夜靖诚拍开文件，捏了捏太阳穴，身子重重后靠，愤恨得吐槽，“那帮俄国佬实在可恨，仗着政府的支持，别说预算给的少，工款结算时间还要往后延，这是打算让我们白做工呢！”

“你们答应他了？”

“没有，今天让他们先回去，等我们这边商讨结果出来再说。”

菲比咬着嘴唇想了会儿，“查克涅夫斯基是他们什么人？”

夜靖诚挣开眼看着她，“查克涅夫斯基？没听过这个名字，怎么了？”

“刚才我在楼下遇见他们，听其中一个人打电话，讲到这个名字，好像管这个人叫boss的，我以为是他们的老板？”

“没有，他们公司的老板叫布鲁斯，听着不像俄国人的名字，文件上写着呢。”夜靖诚点点面前的一份文件。

“也许他们不只一个老板，你知道的，幕后老板什么的。”菲比把能说的都说了，说到这份上她已经不能再说下去了，否则该引起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