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愿意。”高峯毫不犹豫道。
“高峯，不可......”
与此同时，萧菲儿和上官冰清神色大变，慌乱地阻止道。在她们心中，高峯的命远比姒怡欣的命重要得多，怎么可能让高峯以命换命呢。
老妪看向萧菲儿和上官冰清道：“我这个人的原则是救一人杀一人，但是并不会在意救的人和杀的人是什么关系。既然你们不想让他以命换命，拿你们其中一条命来换她的命也是可以的，你们二人做出选择吧？”
“晚辈愿意。”
萧菲儿和上官冰清异口同声道。
“我反对。”高峯阻止道。
“反对无效。”二女又是异口同声。
若是以前，萧菲儿和上官冰清敢顶嘴，高峯会直接怼回去，然而此刻因为担心姒怡欣的安危，他也没心情跟他们拌嘴，索性无视二人的话，直接对老妪道：“老前辈，她是因我而中毒的，因此应该用我的命换她的命。”
“不行。”萧菲儿对老妪道，“老前辈，他不能死，因为他的命非常重要，会牵扯不少性命。若是他死了，我和冰清妹妹还有不少人也不会苟且偷生。”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老妪好奇地问。
上官冰清道：“老前辈，实不相瞒，他是我们的夫君。”
老妪打量着上官冰清和萧菲儿道：“姑娘，你就别蒙我这个老婆子了。虽然老婆子活了几万年，但眼睛并不花，你们还是清白之身，老婆子还是看得出来的。”
萧菲儿俏脸微红道：“老前辈，虽然我们都没有跟他拜堂成亲，但是他在我们心中便是今生今世唯一的夫君。”
老妪见萧菲儿的话掷地有声，略显不悦道：“姑娘，老婆子不知道该说你们什么好。他是你们的唯一，而你们未必是他的唯一。老婆子走南闯北上万年，阅人无数，一看便知道他是一个多情种子。他留在这个世界上便是一祸害，老婆子收了他的命，会挽救不少良家妇女。”
这哪跟哪啊？高峯苦笑一声，对老妪道：“老前辈，您的话很有道理，晚辈就是一祸害，您收了晚辈的命，那就等于为民除害。老前辈，您动手吧，不过您动手之前请保证把她救活过来。”
老妪看了眼姒怡欣，道：“她的情况十分不妙，神仙来了，也未必能够保证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神仙做不到的事，老婆子一介凡人更做不到。不过，此刻反悔还来得及，你慎重考虑一下吧？”
高峯不假思索道：“不用考虑了，是晚辈害得她来到这个星球的。若是她不来到这个星球，她就不会中毒......”
“此话怎讲？”老妪好奇地问。
高峯道：“她原本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就是因为晚辈用极为残忍的手段杀了她父亲，因此她将晚辈恨之入骨，三番五次偷袭晚辈，而晚辈因为心存内疚，每一次都放了她，但她依然非常恨晚辈，为了杀晚辈，她也进入星域通道......”
老妪不相信地问：“你不会是在讲故事吧？”
高峯道：“老前辈，晚辈做事向来问心无愧，从来不会为了博取同情而胡说八道。”
萧菲儿附和道：“前辈，他说的都是真的。”
“他是你心上人，你当然向着他说话。”老妪不悦道。
萧菲儿竖起手指，道：“老前辈，晚辈可以对天发誓，我夫君说的句句属实。”
“晚辈也可以对天发誓。”上官冰清也附和道。
老妪重新审视高峯一会，道：“相由心生，看你的样子也不像心狠手辣之人，那你为何要杀她的爹爹？”
高峯脸露难色道：“此事说来话长，晚辈喜欢打抱不平，不小心惹恼了整个远古联盟，因此遭到整个远古联盟的追杀，而他父亲为了杀晚辈，在城池外面等了整整一个月，偏偏他不是晚辈的对手。于是他想捏碎传送符离开，结果晚辈就在他捏碎传送符离开之际，砍断了他的胳膊。他的胳膊被传走了，而他的人并没有离开，他又用另一只手捏碎传送符，晚辈连他的另一条胳膊也砍断了，结果导致他的双肢被传送回去，身躯却没有离开......”
老妪叹了口气道：“手段确实残忍了一些，不过你也是事出无奈，然而她这样恨你，你就不怕以后她再对你下毒手吗？”
高峯毫不在意道：“如果她真的下得了手，晚辈死在她手里，晚辈也不会因为今日的举动而后悔。”
老妪道：“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老婆子也很感动。若是当年那老鬼有你一半好，我们也不至于......”
“老前辈，你说的是楚天阔楚老前辈吧？”高峯好奇地问。
“你认识他？”老妪讶异地问。
高峯道：“老前辈，实不相瞒，就是楚老前辈告诉我们来找您的......”
“老婆子就说嘛，你们为何找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老妪恍然大悟道。
“老前辈，您便是我们要找的药王吧？”萧菲儿欣喜道。
“药王谈不上，老婆子就是略懂药术而已。”老妪眼里有波光，问，“那老鬼还好吧？”
“还很硬朗。”高峯道，“本来他老人家说要陪我们来找您，后来可能是怕见您，因此又变卦了。”
老妪长叹一声，道：“那老鬼优柔寡断，向来便是如此。算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就是这性格，不说也罢，还是让老婆子看看你的小女友吧。”
高峯看了眼萧菲儿和上官冰清，对老妪道：“老前辈，她不是晚辈的小女友。”
老妪见高峯否认，有些不耐烦道：“好了，你就别否认了，老婆子又不是三岁小孩，能看不出你们的关系吗？”
本来就不是......
高峯嘴唇翕动，正要解释时，看到萧菲儿和上官冰清在跟他挤眉弄眼，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老妪掀开被子，查看了一下姒怡欣的伤口，道：“情况不妙啊。”
“前辈，只要你出手救她，不管结果如何，我的命就是你的。”高峯一脸坚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