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天,雪娇慢慢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抬眼望去竟是橙色的床帐。
她刚想着动一下,就察觉出来肚子里穿来的疼痛。
而她床的一旁,却是夜勋在守着,他好像一直没睡,见雪娇醒过来,问她“醒了?”
见雪娇看了他一眼之后立马转过头来,夜勋来不及顾及这些,连忙跑了出去说道“太医呢,皇子妃醒了,让太医来把脉!”
那些太医就休息在听雨楼一旁的客房,听见夜勋这么说,哪里还有睡意,连忙跑去给雪娇把脉。
天知道夜勋昨日使唤他们使唤的风风火火。
两个太医更是被扣在府里不让出去,就是以防雪娇有什么需要。
资历最老的太医上山给雪娇把脉,雪娇别过脸去,不想看夜勋。
见太医收手,夜勋连忙问道“怎么样?”
那太医捋了捋胡子说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以后要好好保养,七皇子,咱们出来说话。”
夜勋点头,跟着太医出去。
雪娇这太躺平,一旁的飘舞在一旁守着。
雪娇看了飘舞一眼,沙哑的声音穿来“水!”
飘舞连忙给雪娇端来一杯温热水,雪娇喝了才觉得好了些。
这才轻声说道“等会夜勋来了不管我睡没睡,都说我睡了。还有我不想看见他,不让他进屋子里。”
飘舞不知道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但是从莺歌的诉说中就知道了,雪娇这次,恐怕真的不能原谅夜勋了。
“可是这里是七皇子府,七皇子哪里不能去?”
她还是说了实话,雪娇立马坐起来“马上叫马车给我找个房子我要出去。”
飘舞扶着雪娇道“行,行,我答应您还不行吗?不管怎样我都拦下七皇子。”
她现在身体很是虚弱,太医说了,女子流产就跟坐小月子一样。
都是需要重视的。
哪里还能在这个时候去其他地方?
飘舞连忙出去,整个屋子里,只留下雪娇一个人。
睡梦之中她感觉的到,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在渐渐的离自己而去。
那种抽离的疼痛,那种失去的疼痛都是自己没有经历过的。
雪娇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身体上的疼,和心里的疼相比,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她的心里千疮百孔,自己总觉得心里流的血,比自己身上留的血不知道要多多少。
现在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眼皮子仿佛有千斤重,她静静的闭上自己的双眼,就会想起自己的那个梦。
梦里笑得那样欢快的男孩渐渐的离自己而去。
他依旧笑得那样灿烂,只是为什么,他明明在笑,却让雪娇的心,如同刀搅。
那是她的孩子,她的血肉,她怎么忍心真的喝了那碗堕胎药呢?
无非就是无论自己怎么坚持,最后的结果都不会变。
他的父亲怀疑他,他的祖父明明知道那是他的孙子,他还是要逼着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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