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左右为难
作者:阿杀哥      更新:2020-03-17 05:22      字数:2867

送李萍萍回去后,刘满掏出纸条,按上面的号码在公用电话给肖瑶琴打电话。电话那头一直没人接,刘满心里有点紧张,他怕别人接了,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介绍自己。

电话终于还是通了,肖瑶琴确认对方是刘满后,就问:“超帅,你都跟房东老太太瞎说什么了,你这人嘴巴怎么那么损?”刘满说:“肖瑶琴别叫我超帅,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们谁也回不去了,我们也不是当初的我们了,这段感情就这样算了吧,我们都有新的人生路要走。”

肖瑶琴说:“超帅你是不是心里有别人了?”刘满当下就承认了,说:“是有这么回事。”肖瑶琴怒了,说:“好你个超帅,这才两个月不到功夫,你的效率也太高了吧。”刘满说:“我看你也不是省油的灯。”

肖瑶琴顿了下,说:“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小心我撕烂你的嘴。”刘满说:“咱们都是有些素质的人,咱别歇斯底里行吗?那天晚上我亲眼见你跟一个油头粉面的小子下了舞厅,你和他有说有笑的上了车。你们丑态百出,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肖瑶琴说:“你这人思想怎么那么龌龊,我在人家公司上班,总有许多推不掉的应酬。和人家跳舞就得跟人家上床吗?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道德败坏。”刘满说:“我是道德败坏,我以后就过我的独木桥,你走你的阳光道,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肖瑶琴说:“你太让我失望了,当初碧华冤枉我的时候,我当时孤立无援,那时候我就想,实在被逼的没法子的时候也就认了。那时候是你相信了我,你站出来帮我渡过难关。我感激你,不是感激那些钱,是感激你信任我,你懂吗?”

刘满不说话,肖瑶琴又说:“那次我回面包厂找遗失的东西时,他们说你被抓进派出所。帅哥说你**罪是坐实了,当时你家人来保你吗?你家里的老婆信任你吗?全世界都抛弃了你,我能想象出你的孤独和无助,一个人被冤枉的滋味我能体会的到。于是我去捞你出来,并且和你在一起。我跟房东老太太说是你未婚妻,是因为我比你老婆更相信你,我才是你的唯一,我相信你也是。我不在乎你现在有老婆,是因为你们之间没有信任是不可能长久的。”

刘满说:“肖瑶琴,你也别说的那样冰清玉洁,你离开面包厂后你就那么清白吗?”肖瑶琴说:“超帅你个王八蛋,你家里有老婆我都能原谅,我一个弱女子上哪里弄那么多钱捞你出来?我就是做出些牺牲也是拜你所赐,你今天居然有脸说这种话。”

刘满说:“肖瑶琴,你还是没明白,我们不是一类人,是过不到一起去的。你高兴的时候就来找我,不高兴的时候就让我思念煎熬。我一个人守着冷冷清清的狗窝,我守怕了。我需要的是一个能帮我收拾屋子,陪我看星星看月亮看日出的人,而你不是,你是在云端飞舞的人,我知道你现在也喜欢那种感觉。你长袖善舞,你有你的舞台,那里没有我的空间。我们可能都爱对方,可是我们并不合适。”

肖瑶琴说:“你知道我们不是一类人,那你为什么当初要来惹我?”刘满说:“只是因为你漂亮,我就想骗你。”肖瑶琴说:“可我当真了。”

刘满叹息了,说:“我们都冷静一些,不要做无所谓的争执了。我现在心里很乱,我需要时间来审视自己。你也要认真的想一想,你心里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说完,刘满就挂了电话,一个人漫无目标的走在街上。

刘满心里是很喜欢肖瑶琴的,喜欢她的美丽喜欢她的优雅。可是好东西谁不喜欢?一想到和肖瑶琴在一起时,心里就欢喜,一种刻骨铭心的欢喜。一想到她和别人一起时,心里就恶心,一种吃了苍蝇般的恶心。

他想漂亮的女人,本身就是个祸害。春花是,肖瑶琴也是。有时候觉得真该找个又凶又难看的女人,至少分别时是愉快的,谁又会丢了一堆垃圾而伤心呢?

刘满又想,那李萍萍倒是长相一般,说不上有多漂亮。可是她心眼特别多,自己真的去找她吧,人家又不搭理。不去找她吧,她又自己找上门来,真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不明白吧,就瞎猜。可是瞎猜有什么用,自己还没学会拒绝她的招数呢。

越想却是心神不宁,刘满胡乱哼唱:“你是我一生都解不开的疑问,你是我怀里永远不懂事的孩子,你是我身边永远不变心的爱人,你是我情愿为你付出的人,你是我不愿让你缠住的根......。”

晚上,刘满又到翁连利家里去下棋了。翁连利见到刘满赶快摆好棋仔,拉着他对杀起来。下了一会儿,翁连利说:“你小子用心点下,别心神不宁的,都好久没来了,来了又不好好下棋,你这是几个意思?”

刘满说:“翁大哥,你说奇怪不奇怪,我以前一直死皮赖脸的缠着李萍萍,只是人家压根连正眼也没瞧我一眼。可是,今天她倒自己跑所里去,跟我讲了一大堆道理,还让我搬回出租屋住。下午还帮我收拾了房间,我在现在还是没反应过来,感觉云里雾里的,看不清。”

翁连利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怎么,你不愿意?”刘满说:“我哪会不愿意,只是追着追着,怎么也追不到。可是人家突然回身,一下搂

住。这种感觉总是让人惊慌失措。”

翁连利撇了他一眼,说:“你惊慌个屁,脱光裤子也就光棍一条。你是流氓你怕谁?你还惊慌失措了,亏你还是个大老爷们呢。”刘满说:“我只是觉得凡事总得有个原因吧,你说这李萍萍为什么突然对我好起来,她图什么呀?”

翁连利说:“你管人家图什么,你不也有所图吗?你可不要装孙子,把自己描绘的特纯洁特无辜。男人找女人,女人找男人都有目的,你没目的?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一只母猪?”

刘满干咳一声,说:“爱情和**不全是一回事。”翁连利嘿嘿冷笑说:“可是谁又能否认**也是爱情的一部分呢?”

刘满说:“理是这么个理,可是你总是把真理说的那么血淋淋,让人不寒而栗。”见翁连利不理自己,只顾埋头想着棋局。刘满又说:“翁大哥,你帮我分析分析,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

翁连利不耐烦的说:“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人家以前为什么不理你,那是因为你没有用处。现在不同了,你帮所长办成事,所长重视你了,那李萍萍当然也开始重视你了。”

刘满说:“我还是不大明白。”翁连利嘿嘿冷笑,说:“这李萍萍心眼大着呢,她怎么肯一辈子帮人打工,做洗脚妹。她想出头,只能开足浴中心,别的她也干不了。开足浴中心本钱不大,一间屋子几个脸盘能值几个钱?”喊了声‘将军’后,又说:“想做足浴,最难的是关系。主要是派出所这一关最难,她现在这方面的关系只有你我二人,他不去找你,难道还来找我?”

刘满叹气说:“你这么一分析,我就什么都想明白了。难怪她总是要我牢牢的和所长搞好关系,不惜和我上门去给所长爱人洗脚哩。”

翁连利说:“你就不想和所长搞好关系,把自己的屁股坐稳?老所长还没弄走,你随时可能被踢出局,你心里不着急?”刘满说:“心里都

是这么想,可是嘴里不能这么说。再说,走夫人路线总是不光彩的。我觉得,那样做我就成了小人了?”

翁连利问:“你是要做伪君子呢,还是要做真小人?”刘满说:“现在全国人民都在做伪君子,凭什么让我当真小人。上次处理糖厂的事,我就当真小人,什么馊主意都得我说出口。领导们都当伪君子,他们就是不表态,让我自己去办。我如果把事情办砸了,他们就义正词严的开除小人。办好了,他们把功劳往自已身上一记,又是升官发财的好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