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他对她这十年来的感情，她对他这十年来的友情，都是不可亵渎的。

“可是，”牧小白说：“易阳，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也没想过你会这么难受，我……对不起，对不起……”

她真的很难过，她没想到，她的一个决定，会令她的两个好朋友这么痛苦，这让她很愧疚，也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摇摇头，顾易阳温柔的笑着，眼里多了一份恳求，“小白，我能抱抱你吗？”

愣了一下，牧小白点头，冲他张开了双臂。

大雨中，顾易阳笑得苦涩，他上前紧紧地抱住了她，语气温和平缓，“小白，别担心，过段时间，我会变回原来的顾易阳，到时候，我们还是好哥们。”

接着，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脸颊上划过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幸好，天在下雨。

牧小白拼命的点点头，紧紧地回抱着他。

……

看着这一幕，栗巧巧转过头去，不敢再看，不敢再面对，只觉得心痛到无法呼吸。

为了不让自己哭出声，栗巧巧捂住了嘴巴，眼泪在这一瞬间夺眶而出。

这时，一辆黑色宾利车，从雨中缓缓驶来。

这一幕，也透过大雨，落入了另一双如鹰般的黑眸中。

接着，黑色宾利车的车速减慢，前排的司机看到这一幕后，小心翼翼的转头问道，“牧先生，需要把大小姐接回牧墅吗？”

慢慢眯起眸子，牧北森看起来神色自如，语气淡淡的吩咐道，“开车。”

语气，听起来一如往常般淡漠平缓，但却隐含着一丝危险与冰冷。

司机听了，立马噤声，接着，黑色宾利车驶入了牧墅。

不想松开，但顾易阳知道，她终究不会是他的，所以他逼迫自己果断松手，转身离开。

不再犹豫，不再回头。

“易阳，易阳……”看到他开着车离开后，栗巧巧转头看向牧小白，眼里是满满的失望，“小白，你怎么变得这么狠心呢……”

拉住了牧小白的手，栗巧巧的情绪接近于崩溃的边缘，她哭喊着，“你知不知道他有多爱你，你知不知道他为你付出了多少，你一点都不感动吗……”

“巧巧，你冷静点好不好？”牧小白握着她的手，试图劝着她，“感动不是爱，我不想看着他越陷越深，你明白吗？”

“你住口！”似乎已经被爱蒙蔽了思想与理智，栗巧巧大声吼道，“牧小白，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你就不能骗一骗他吗？骗一骗他也好啊，至少他不会这么痛苦……”

看着栗巧巧为爱迷失的样子，牧小白心里有的只是无尽的悲凉。

她知道，面对爱情，每个人都像是被蒙蔽了双眼，会失去所有的理智和判断力，栗巧巧也不例外。

栗巧巧爱得深切，所以面对顾易阳的痛苦，除了救他，她再也顾不得其他了。

可是除了安慰，她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在她眼里，爱情是无需将就也是不能将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