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鸡犬不宁
作者:范力天      更新:2020-04-03 23:46      字数:2949

这句话提醒了我,真的很愚蠢,我已经变成了正太,怎么可能有男人“武器”,还成天想着自己是二十岁的人;可正太才十五岁,怎么可能?

夫人为让正太喊她一声妈,做这种无聊的化验,真是笑死人!

莫丽萍对着我的耳朵悄悄说:“并不可笑,如果不化验,你永远不会叫她妈妈;我看做得对!”

真没办法,我很快就要叫陌生人爸爸妈妈了,真受不了!谁的嘴这么大,能随便喊?

为这事,正太的爸爸妈妈背着我,不知吵过多少次;其实,他们也不愿做亲子鉴定,一旦出问题,心里会永远堵下去......

我有很多解不开的谜:比如,正太的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家里有房有车吗?除此外,还有什么亲人——弟弟妹妹,姑姑和姨妈等......

夫人大脑一分没停止思考,脾气一上来,不管人多不多,盯着自己的男人,没鼻子没脸吼:“叫你别去找那个小妖精,就是不听!作为父亲,要知道自己的责任;总给伦家丢脸,也觉得心安理得!”

正太的父亲恨就恨在这点上,躲在家里悄悄骂,也就忍下了;可病房这么多人,也不给面子,心里很不服,瞪着大声嚷嚷:“什么妖精?那是哪年哪月的事了?总没完没了唠叨,也不嫌累!不要以孩子的事来骂我!其实,我心里比谁都清楚,你做的那些事,相信不会忘吧?”

夫人拉下马脸,瞪着双眼,酸溜溜吼:“什么事?喲,别以为我不知;暗中还有往来,对不对?”

他俩你一句我一句,吵得病房里的人围着看;有的人极为反感,按响了床头的救急铃;一会,从门外匆匆进来四五个穿白大褂的人,东张西望,了解情况后;领头的医生耐着性子说:“救急铃,用于垂危病人,不能乱按!”把目光移到正太母亲的脸上解释:“这是病房,病人需要休息,你们不是刚抽完血吗?化验结果要明天才能出来;可以回家休息了;孩子没事,这里有医生和护士。”

这话真管用,没人吵闹了;围观的人也退到自己的床位边。

夫人闷闷不乐,跟我说:“爸爸妈妈要回去了,你自己呆着吧!明天我们会来看你!”

穿白大褂的人走了,正太的父母也一样......

我不想跟他们说话,虽然身体是正太的,心里还是我,无法接受他们是我的父母;看一眼床头柜上的食物,从塑料袋里拿出来,是油炸面饼,共四块;拿一块给莫丽萍,自己吃一块,觉得很奇怪,问:“你的家人呢?怎么没看见?”

这是个人隐私,莫丽萍过来坐在我身边,对着耳朵悄悄说了一大堆,原来......那么修补那地方,毫无意义。

往往人们的想法不一样;莫丽萍认为这是一种心态,要让他出点钱,才会尊重别人......

世上什么人都有,要我会选择放弃——最怕闻医院这股味,到处都是药;进来真受不了,慢慢才能适应。

我俩什么都敢说,总是悄悄咬耳朵,还盯着手机看,上面显示二十三点十分,难怪这么静,人人都在睡觉。

莫丽萍不想回自己的床位,跟我睡在一起,紧紧搂着,像人妻一样。

我试着默认;可是医生进来查房看见,很不高兴,用手指着她的床说:“医院有规定,不许睡在别人床上......”

莫丽萍心里很囧闷,从我身边起来,回到自己的床上睡下,把被子盖住脸......

我也累了,瞎忙一天,该看的看了,不愿接受的也就这样,把手机放在枕头边,东想西想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被子掀开,钻进来一个人来,气味是莫丽萍的;也就木管;可她并不老实,在我身上寻找她身上没有的东东。

我早跟她说过,我是女人,木有男人“武器”。那玩意只能永远留在心中;现在的身体是正太。

这些她都知道,悄悄对我说:“正太也应该是男人;不是看过照片吗?”

我真服了她,一个女人为何介样不要脸,即使是男人,也不能随随便便;一夜没来医生,也没实现莫丽萍的愿望,就介样迷迷糊糊......

早上医生来查房,发现我俩睡在一起,由领头的医生出面制止,还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再这样,只能把你换到其它病房去......”

莫丽萍灰溜溜的,脸色很难看,回到自己的床上,闷闷不乐......

领头医生哼哼一阵,到二十一号病床去了;身后跟着进来的医生......

我把视线投到他背影上,领头医生一过去,就大声嚷嚷:“床上只能病人睡;你不能也在上面;这里由我们管理,请配合一下,好不好?”

病人哼哼唧唧没说话,看护女人有意见,拉着脸说:“不睡在上面,睡到你家去?人又不是机器;谁能熬一夜?”

另一位女医生要在领头医生面前装逼,趁机卖弄自己,迎过去试图说服伦家:“谁没熬夜?除了重病号可以陪守;其他有规定,不许......”

守护女人“噌”一下站起来,没鼻子没脸吼:“我就要睡在上面,你能怎么样?又不是没开床位费;不守他,守你吗?”

领头医生缓和一下口吻说:“医院是为病人服务的;我们的想法跟你一样,都是为了把病治好!不要吵了好不好?还要工作!”

病房里的病人,能动的坐在床上看;能走的紧紧围观;门口堆满很多陌生面孔,也有胆大的进来看热闹.......

又吵吵半天,才哼哼唧唧走了。

二十一号床边的人开始议论;有的说:“最讨厌的就是那个领头医生,生怕人家不知他是当官滴;每次都要来挑刺!”

另一位男的用手比比划划;装模作样,在别人面前卖弄;说话最难听:“什么领头的?听说是个主任,觉得自己了不起;牛逼什么?一个病人都木有,看这个医院能维持多久?”

接下来,你一句,我一句议论开了;有关的,无关的,也要啰嗦两句。

从门外走进一个老头,约八十岁,黑色染发,满脸都是皱纹;身穿一套蓝西装,脚踏黑色牛皮鞋;这种不协调的打扮,给人感觉还行。

随我的视线走到二十号病床前,露出笑颜:“有点事,耽误了!你怎么样?”

莫丽萍一见他,就嗲声嗲气叫唤:“不管嘛?把伦家扔在医院,万一......怎么办?”

“这不是来接你吗?闹事的人,被我一个电话,就抓起来了;跟他们扯皮?”

八十岁的老头跟年轻人一样,也想卖弄自己;好像能力有多大似的......

莫丽萍倒在病床上,翻来覆去乱滚,嘴里不停哼哼:“不管,不管!来看伦家什么也不带;我要吃东东,昨晚都没吃,想饿死我?”

八十岁的老头坐在二十号病床沿,从小黑方包里拿出一张银卡,放在她的手里,像哄孩子似的说:“好了!看看够不够?”

莫丽萍盯着这玩意,眼睛比太阳还明亮,也不在床上滚了,弄不清里面有多少钱?悄悄问:“给我打了......”

老头耳不聋,听觉跟年轻人一般,用手比一个食指。

莫丽萍很困惑;到底是什么呀?一万?老头摇摇头;只好又猜,十万?还是摇头......

连我也皱起眉头,这张银卡究竟有多少钱?

莫丽萍怕我听见,对着他的耳朵悄悄猜,一问一答;终于暴起来,大声哼哼:“才给这么点!”把银卡狠狠扔出病房门......

这是特制的,飘打在门框上,弹落掉地,蹦蹦跳跳一阵停下来。

老头走过去,弯腰也不费劲,捡起来说:“不要就算,一分木油!卡你扔掉了!以后不会再有?”

这句话对莫丽萍刺激很大,双脚跺地,“咚咚”响,连跳带蹦过去,一把将卡夺过来,摇晃着身体哼哼:“我不管,回去再往里面打.......”

老头拽着她是手悄悄说:“好了,按你说的做,还不行吗?”

莫丽萍当众绾着他的手,走出病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