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差点把我眼睛惊得鼓出来，一套服装要这么多钱？

可是夫人眼光不同；也弄不清市场价格，只给一千块；双方讨价还价，一千三百块成交；用二维码扫描，拿到一张取货单，夫人临走时说：“越快越好！”

老板娘点头很高兴，目送我们骑着电动车离开。

这里生意萧条，开店一点不忙，很长时间没一个人；可能与它的价格有关。

夫人开一阵电动车，停在路边指定的位置；我从上面下来；挂上防盗锁。

天越来越黑；钻进一个大门，里面灯火辉煌，爬上二楼，边走边看；夫人见一位服务员，了解一下。

人家带我们来到大柜边，翻一阵，找到一本英语书；我看一眼，要初二下册，只好放回去，从中另找到一本，付了款......

我最关心的是那道作业题，翻开找一找，果然有......

又回到电动车上，一会停在小区车棚里，来到家，屋里黑透了；开电灯，夫人进木浴房，我把书包放在写字台上，趴在上面抄英语。

远远传来夫人的声音：“正太，来一下？”

我慌慌张张走出门，见洗手间关着，里面有“哗哗”水声，推门进去，惊呆了：夫人背上有一条条鞭痕，像刚打过似的；我好心疼：“妈，痛不痛？”

夫人一直忍着，听这话，情不自禁大骂：“这个挨千刀的！人家牛振青又不像他这样！非要玩这种游戏，疼死人！要不缺钱，我才不受这种罪！”

我脱口而出：“妈，这叫虐待，离开他吧！刀疤脸太丑了，干吗不找个英俊的？”

这话说到夫人的痛处，悄悄哭出声来：“妈怎么没想过？转眼三十六岁的人，谁还会要？刀疤脸对我不错！要钱从不犹豫；我并不贪心，够生活就行！”

说来说去；夫人心里还是接受他；让我搓背，却找不到地方：“妈，以后别让他打！否则，把他蹬下床去！”

夫人心里有苦衷，说出来跟禽兽一般；“先把我的手捆在家中架子上，脚也一样，用皮鞭对着我的背很劲打，跑也跑不了！打够了，才......”

“真尼玛畜生呀？猪狗不如！”我心疼夫人，试探：“妈，要不要我帮你扁他一顿，以后就老实了？”

夫人考虑经济问题，把刀疤脸打翻了，钱就没了，只好忍一忍说：“算了，妈能忍受！不能动他，否则，吃什么？”

我很奇怪：“妈，你的银卡里不是有十五万吗？怕什么呢？”

夫人并不这么想：“我们虽然有点积蓄；可是，坐吃山空，刀疤脸大小是个老板，只要他给钱，就不能离开。”

我差点忘了，夫人离不开男人；不只钱的问题，还有夫妻生活......

沐浴完，夫人回自己的大房，我在小屋抄英语，做完也没仔细看......

一天匆匆忙忙，不知明天会怎样？正想睡觉，大房里唱出一支优美的歌。

我以为是刀疤脸打来的，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占了夫人的便宜，还用鞭抽，实在太可恨了！难道不知背上是肉吗？

突然听见夫人的声音：“正太，是莫丽萍来的电话。”

我慌慌张张跑进大屋，接过手机对着耳朵喊：“喂？”

话筒里传来莫丽萍娇滴滴的声音：“我不管，给你打这么多电话也不接！今晚过来陪我！”

这话夫人可不爱听，一把夺过手机对着说：“你不是有老公吗？正太明天要上学，她的课程落下很多，数学考试不及格！”

莫丽萍声音变了：“阿姨，我用车接她，把书包带来，不会影响写字，不知你听正太说没有？有这么一件事？”

夫人眼睛在眶里转了很多圈，蒙住话筒悄悄问：“正太，怎么回事？”

我不会忘记该死的恐怖电话，只好如实告诉......

夫人对着耳朵说：“小莫，要人保护，必须付费？”

莫丽萍顿都没停一下，问：“要多少？”

夫人第一次交易，心也不大，随便说：“十万。”

莫丽萍小声喊：“我马上过来，你们在小区门口接我？”

夫人点点头说：“一会见！”

我并不赞成夫人跟她要钱；可是，一句话就堵住了我的嘴：“没钱，吃什么？”

别的或许我不知，钱的问题把我弄惨了；牛振青逼出院，身无分文，连公交都不让上。

夫人把手机挂断，又要进十万了，心情多么舒畅！居然忘记背上还有伤疤，唱出一支自编的歌。

“小妹妹呀想哥哥，一夜到亮睡不着，活活熬了一整夜，天亮才进冷被窝，心酸泪儿悄悄落，渴望心情对谁说......”

“咕咕”叫一声；夫人听见了。

“正太，你等电话，妈去做吃的？”夫人进厨房，传来拖鞋声。

我拿着她的手机，进自己的小屋，左等右等也没来；走到衣柜门边，在里面翻半天，拿出一套校服，什么也没有；又找到大点的两套，其中一件衣兜里有三百块钱；记得清清楚楚，那是爷爷从腰包里掏出来给我的，没放的地方，只好放在身上穿的衣兜里。

莫丽萍像失踪似的，很长时间不来电话；夫人在厨房喊：“正太，吃饭！”

我慌慌张张走进厨房，端着大钵三鲜汤和一碗青椒炒鸡蛋；顺便拿两个碗......就这样吃。

手机放在窗台上，一点动静没有。我狼吞虎咽，吃了四大碗，将满满一锅饭，吃去三分之二；夫人才吃一点......

洗碗由我来做；夫人拿着手机，在我身边转来转去：“等我打个电话问问，为何会这么久？”

我也觉得很奇怪，难道出事了？

手机拨通，夫人对着耳朵，很长时间没人接，重复同样内容......

夫人的心“嘭嘭”乱跳，什么想法都有，难道恐怖电话提前了？正太能不能打倒恐怖电话里的人？十万块搭上一条命不划算。夫人不甘心，又拨通对着耳朵，依旧没人接......

不得不产生怀疑；究竟怎么回事，也不知道？

我洗完，跟夫人进大屋：“妈，要不要下楼接？”

夫人考虑很长时间说：“会不会被恐怖电话里的人缠住了？正太，那些都是恐怖分子，你能对付得了吗？别为了十万块......”

我听了也拿不准；毕竟不知是什么人打恐怖电话；只知自己有武功。

夫人却不这样想；武功能干什么？电视上的恐怖分子全副武装，专门制造恐怖事件；个头虽然很高，但毕竟人还小，万一，真的舍不得！

手机闪一闪，唱出一支甜蜜的歌，夫人看一眼，拨通对着耳朵喊：“给你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没人接，到底怎么了？”

对方传来的声音并不惊恐，带着甜甜的女人味：“阿姨，前面两辆车相撞，把路堵死；刚才看处理事故去了；快到了，下楼接我。”

这话消除夫人很多顾虑；慌慌张张喊着我、拿着手提挎包下楼，刚走出小区门卫，一辆白色宝马车停在我们面前。

夫人跟工作人员交谈，停在指定位置上，下车上楼；夫人一路盘算着如何弄到钱......

莫里萍当着她的面，紧紧挽住我的左手，个头才有我的臂弯高，像小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