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动车启动，以每小时二十公里速度运行，在城区显得很快，稍不注意，有碰撞危险。夫人要到哪去，也不跟我说？

我坐在车后，最头痛的是爆菊，真想狠狠扁老头一顿，连人也找不到。想到手机里转的账，心里多少有点安慰。

不过，跟莫丽萍比，实在差得太远，心里很不平：“他给莫丽萍一次上千万，才给我转这么一点，亏他还是百亿富翁。当时怎么就不明白，莫丽萍会喜欢一个死老头？原来有这么大的秘密。”

我东想西想，还是不划算——扁他又恨不起来。一个女人，做情妇真的就那么好吗？从莫丽萍的身上已看出。

该死的老头；莫说养一个情人，养十个也没问题；这么多钱，死了也带不走，不如拿给女人用。

电动车疯狂跑一阵，终于慢下来，挤过人群，停在指定的位置上。

夫人挂上防盗锁，领着我走进大门，七弯八拐，看门上横着的标识进去；里面人很多，又要排队。

只能让我站在后面；用手数一下，前面还有十一人。

夫人远远坐在一边等待；爆菊本来就很痛，还一直站着，很难受......

前面的人，看一个要很长时间；不耐烦也要等，我心烦意乱：“妈，你来站一会吧！我疼。”

这句失言的话；夫人一点也不在意；她是过来人，什么痛苦没碰过？想一想站起来替换我。

这些人，真不要脸；夫人一起身就坐下；我依旧没地方，还站着......

一小时过去，前面的人才走了四个，真的很难等；刚好有人起身，我慌慌张张坐下。

“天呀！爆菊快炸开了，痛得要命！”无法忍受，没办法，只好站起来。

夫人从排队里出来，慌慌张张坐在我的位置上喊：“正太，妈太累，你去排！”

我坐不如站，只好挤进排队里；傻不拉几等；该死的人，一人看一个多小时，排队的等得受不了，干脆挤到前面看；趁这个机会，有人悄悄插队。

前面的不管，后面不愿意，两句话不对，就大声吵吵。

真是烦透了，这是什么呀？排个破队也要吵。

穿白大褂的人，终于忍不住站起来喊：“别吵了！跟人家说话也听不清；站好队！别乱烘烘的。”

又吵半天才平静下来；穿白大褂的耽误了一点时间，大家都有意见。

我也等得心烦意乱，到什么地方都要排队，好不容易熬一个多小时，终于到桌边......

穿白大褂的人看看手表，快12点喊：“下班了！下午2点半来！”随便跟人群说一说，走出门去。

我很失落，排这么长时间，慌慌张张喊：“到我，怎么就下班了？”

这么多人装没听见，比兔子还溜得快。

夫人见多识广；在她眼里属于正常，坐在长椅上喊：“我们也该走了！”

我心里闷闷不乐，莫名其妙：“妈，好不好的，到这里排队干什么？”

夫人忍不住大骂：“这个杀千刀的算命老头，说我怀孕了；昨天跟你叔叔来检查；b超显示屏上清清楚楚，什么也没有？”

我想起来了，刀疤脸不是说过一句话；“妈，他的情况怎么样？”

夫人气得蹦起来，大声乱骂：“这个蠢货，没有生育能力；难怪跟他这么久，也不会受孕！”

我想起夫人的眼里只有人家的钱，忍不住问：“你们的关系不会......”

夫人深深叹息：“正太，你也不小了；妈不想瞒你！这种岁数，根本离不开他！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他比钱重要。”

难怪夫人身上总有一团燃不尽的火，比我想象的还旺；以前听同学们说：“女到三十似狼、四十如虎。”当时，我怎么也明白不过来。

现在看来，女人不能守寡；尤其牛振青这个窝囊废又不在了，夫人怎能忍受寂寞......

夫人休息一会，带着我走出大门，骑在电动车上；我坐在她身后；款款挤出人群，到路口停在一家店门边；夫人进去又退出来说：“人太多！”

手机闪一闪，唱出一支美丽的歌......

我从胸前拿起来，看一眼，拨通对着耳朵，不想跟她说话。

话筒里传来娇滴滴的声音：“怎么搞的嘛？离开也不打电话？”

我的烂脾气上来，大声吼：“你不是说一会就回来吗？你不是说你老公不会来吗？怎么......”

“不嘛，正太，这是万不得已，事情太多，一夜没合眼。”只听她撒娇的声音，看不见她摇晃的身体。

我心里有许多狐疑：不得不讥讽两句：“是呀！你很忙，是搞基呢？还是跟蕾丝边没完没了？”

夫人听不懂，但刚才有句话被她记住，心里有很多想法。

莫丽萍的声音，能感觉身体摇晃：“亲爱的，过来一起吃饭！”

我知道，什么地方也去不了，只好说：“你自己吃！以后别找我，打电话反正没人接！”

她用鼻子哼一哼：“不要这样嘛，人家想你，过来好不好？”

我真想好好骂她一顿才解恨：“你倒好，昨夜找到快乐的地方；可我很惨！爆菊痛死人！”

莫丽萍惊得倒抽一口气，喊出怪声来：“难道你跟他染上了？”

我当然不承认，怕夫人听见，压低声音：“不是我染上他，而是一点劲没有；还没同意，就......”

莫丽萍的声音，惊得一直抽气，很长时间才说：“等我问问，怎么回事？”通话挂断。

我才不怕她；反正又不是我愿意的，从来没想过要抢她老公；可是，贪婪的老头心很大，才造成我这样痛苦。

夫人一直竖着耳朵听，终于弄明白了，又不敢肯定，只好试探：“正太，刚才听你说话有点不对；是不是......”

本来不想让夫人知道，没想到该死的电话，悄悄把见不得人的信息传出去了：“妈，不是我愿意的，他还在我手机里转.......”

夫人惊得眼睛都快鼓出来了，站在我身边转来转去，一点主意没有：“把手机拿给我看看？”

我老老实实从项上取下来，递给夫人......

她的手不停颤抖，点支付宝看一眼，上面有两万块；一时慌得拿不定主意。夫人心里只默认我和莫丽萍，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想来想去还我手机，用自己的拨通，对着耳朵等待......一分钟过后，传来没人接听......夫人又拨好几次，依然如此；急得要命：“这还了得，正太才......”

夫人实在想不出什么高招，只好把目光落到我脸上：“你给莫丽萍打电话，我来接。”

不知夫人要干什么？我很奇怪；做也做了，大家都知道，还打她的电话干什么？我犹豫不决，想很长时间才拨过去......

快一分钟传来她的声音，没有撒娇的感觉，露出不满：“正太，不理你了！怎么可以这么做，不是要跟我抢老公吗？”

还没等我回答，夫人一把夺个手机，忍不住喊出声来：“小莫；这事我问过正太，不怪她。昨夜的事；手机支付宝里有两万块；你老公的手机号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