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送饭来，我去开门，拿到八份，心里很激动；夫人骂是骂，对我真好！

放在木茶几上；我们边吃边说话；关键要我接受他，也许还会带回来。

我得了人家的东西；正应了那句话：“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暗暗默认下来。

吃完饭，把一性快餐盒扔进茶几边垃圾桶里，堆得满满的，踩了又踩……

夫人不放心，盯着我进小房间，坐在写字台前；像监督犯人似的，在一边守着。

我浑身不舒服，别别扭扭不想拿书，意思让她走开。

夫人有话说：“必须盯着你；否则，总玩手机。”

我把她没办法；想盯就盯吧！考试时，老师不同样盯着吗？虽然很别扭，但冒着紧张的汗水；不也挺过来了？

夫人生怕我不拿，帮我把书和本子掏出来放在桌上；手里捏着文具盒……

我最怕她拿这个破玩意，伸手去抢；夫人怀疑有问题；躲闪一下打开，倒抽一口气，审问：“哪来的？”

其实，这是正太的东西；本想把它扔掉；可是一块一个，不等于扔钱吗？再说自己也许有用；既然被夫人发现，只能这样解释：“妈，是莫丽萍买的；他跟我在这里有过。”

夫人一听，眼睛在框里比飞轮还转得快，慌慌张张到大房间去一会；回来命令：“快给莫丽萍打电话！”

我知道夫人的意思；心里惦着人家的钱；只好从胸前拿起手机，拨通……

立即有回应：“你打的号码为空……”

夫人气得跳起来，用手狠狠敲打写字台，大喊大叫：“我要告她！”

这事我考虑很长时间了，自己也有看法：“妈，人家在你的银卡上，前后转过一百四十五万；当时，你还许下诺言，把我嫁给她，还说从此是一家人了。”

夫人心不平，使劲敲一阵桌面说：“这是两回事！”

我弄不明白；夫人为了钱；难道要把自己心中的女婿送进去吗？

夫人在写字台边走来走去，想一想，发疯似的敲打一下桌面……

我看出来，她不甘心，更不能随随便便算了。

荧屏在夫人手上闪一闪，唱出……

她看一眼，脸上的愁云散开；露出喜欢的微笑，对着耳朵，嗲声嗲气问：“亲爱的，有事吗？”

我第一次见夫人这样；看来她身上的烈火正在熊熊燃烧，等不及的样子，就写在脸上。

对方的声音虽不大，但能听清：“亲爱的，我爱你！缝制的衣服，正太……”

夫人像十八岁的大姑娘，摇晃着身体撒娇：“合适，穿过了！美观大方；正太还在我面前夸奖，并同意你到家里来！”

对方心有余悸，说话不怎么痛快：“同是同意了，就怕……这样吧！你能过来一趟吗？”

夫人依然用惺惺作态的声音：“好，马上过来！”

通话挂断；转过身来，脸就变了；说话跟刚才也不一样：“正太，妈要走了！在家好好学习，不许玩手机！”

还没等我回答；夫人匆匆忙忙出去；进大房间一会，高跟皮鞋，撞击地板，发出“橐橐”的声音……

我试图透过窗户，观察夫人下楼情况；可是，天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我始终有很多想法：“夫人身体火这么大；我为何就没有呢？”

然而，这个破书我实在不想读；看这几分钟，能干什么？我才不听她的，拿着手机，打开网页。

突然，闪一闪，唱……

我看一眼，拨通对着耳朵不说话……

对方忍不住问：“是正太吗？”

这些人怎么了，打我的手机不是我，会是谁呢？“有事吗？”

对方露出像夫人刚才的声音：“人家想你了！今后，你做女人，我做男人好不好？”

我不知她说什么，睡觉一直是她……还要怎么样？

依旧用刚才的声音说：“老天太逗了！我是男人心，女人身体；你是男人声音，女人心。”

我想，弄错了吧！“我才是真正的男人心，女人身体。她还不知，我身体里有两个魂，随便出来一个，都能把她下半死。”

她停顿好一会才说：“这样吧！你过来；要么，我过去。”

真烦死了！她们身体都有一股炽热的火，唯独我没有？“就你那个小床，也够两人睡？真服了你？”

她慌慌张张说：“那么，我过来。”

反正夫人不在，想来就来吧！我一个人像章丽丽似的，很寂莫。奇怪的是；女人私事，只想男人；不会……

通话挂断，才想起还有事没说；不过，她一会就来；我要做一下准备，走进夫人大房间，在镜子前照来照去。

夫人刚换下的裙子和内衣内裤，裹着放在床头上。

她不像章丽丽那样讲究，显得有些邋邋遢遢……

女人就是女人；在爱人来之前，心总是那么紧张……

我跟她们没什么区别；也想弄头发，描眉画眼，甚至抹一点口红。

我磨磨蹭蹭弄很长时间；她还不来，等得我心烦；从胸前拿起手机拨通，明知那面正在响，就是没人接。

真尼玛怪，才这么两步路，开车究竟需要多久？我心里一片黑暗，说不出是什么原因。

实在忍不住，又拨打一次，立即传来关机的声音。

我开始慌了；她以前出过事，听莫丽萍说，晚上开车不安全；难道……

真令人坐立不安，她到底怎么了？刚才也不问问，从哪打来的电话？

我急急忙忙冲下楼去，一路小跑，约半小时来到她居住的大院，顺一楼楼梯斜坡下面进去，黑乎乎的看不清，轻轻敲一下门喊：“幂诗，在家吗？”

里面没回应，我加重敲几下，又喊一阵，依然如此；确定没人。

我走出来，想看看她的小车，在光照下，却没找到。

她既然驾车出去，就应该没事？然而，手机打不通，究竟为什么？

我很郁闷；一个大活人，转眼就不见了，这怎么可能？

回家的心情不怎么强烈；可是，连找她的地方也没有；只好把目光对准公路……

城市灯光很明亮，路两边一排排，到处看得清清楚楚；不像紫色灰狼那里，黑灯瞎火，居然有蒙面人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