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臭小子……呜呜，五分钟内出现在我面前，我在一个叫玉龙饭店的地方。”赵老师奔出夏河后，泪水直往心底里流。她转了几个弯，竟来到了罗妈妈开的玉龙饭店来了。她正坐在那里，泪水交加，打给碧龙霄电话呢。

罗妈妈为她做了几道菜，亲自为她端上去。自罗妈妈走出华康医院后，店面扩大，生意兴隆。只是他的前夫还来闹事。不给钱，他就吃客人的饭菜。碧龙霄时常碰上把他轰走。高建强见了会揍他一顿，看着他鼻青脸肿的，罗妈妈表面冷峻，可心里很不是滋味，但还是拿他没有办法啊。

罗妈妈正想着种种前事，碧龙霄从旁经过，走向姑姑。他夺过赵老师的酒杯，稍带指责地说道：“怎么了，姑姑。怎么在此消遣。好像还哭过？”

“臭小子，你管我。来，陪姑——姑且陪小女子喝几杯。”赵老师一下子把自己贬为小女子一饮而尽。

见她这副模样，碧龙霄举杯一饮而尽，等她酒后吐真言。

她谄媚地看着碧龙霄问道：“臭小子，怎么来的这么快。长飞毛腿啦？”

“没有，这宾馆是罗文玉家开的。”碧龙霄伸手一指道。

“奥。”赵老师用手指着他说，“小碧呀小碧，还不给我介绍介绍？”赵老师心生酸楚，又是一饮而尽。

碧龙霄迟疑片刻他觉得此刻相识不很合适。一来，自己老师实似大学生，虽扯明身份，消除岳母怀疑。只怕她一身酒气，待会有失姿态，让人看笑。二来，文玉在楼上，见自己不回，定要下来找的。

于是，他拉起赵老师就往外走。

罗妈妈的确有些生疑。这看似天仙的女孩，怎么跟他扯在一起了？

文玉果真跑了下来问道：“妈，龙哥跑哪里去了？”

罗妈妈看看餐桌道：“天不早了，快给妈妈收拾收拾，早些休息。”

“我问你龙哥在哪？快说。”文玉又问道。

“走啦！还拉着一个美女。”罗妈妈爱答不理地说。

文玉听完，嗖地跑出门去。只要女孩子娇艳，哪个男人不动心。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碧龙霄和姑姑搭着肩膀走着。

赵老师显出了醉意，想起送之行骗了自己，她生气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碧龙霄忙问道：“姑姑，是谁又惹你老人家生气了。”

“是……是你这臭小子。就是你，有了老婆忘了我，还惹我生气，也不去我家吃饭了。你是彻底把我给忘了。哎！”赵老师幽幽地叹了口气。

碧龙霄不知说些什么，想来老师对自己的好，心生愧疚。

“哎，小子，咱们认识多久了？”

碧龙霄掐指一算道：“快四年了吧！”

“真快。还记得当初认识你时，我把你撞倒，你还道：师妹没事吧？哈哈，你喊我师妹。我不住地问你伤着了没有，你就是说没事。”赵老师甜甜地回忆道。

“之后，我一直把你当做师妹，直到你走上了讲台来。你非要请我吃饭，以作一摔歉意。”碧龙霄回忆道。

“于是，你就来到了我家里，我才有幸认识你这位大帅哥。”赵老师笑眯眯地看着碧龙霄说道。

“你一直给我做好吃的。说，男孩子家家的，以后，我就是你的贴身保姆了。”碧龙霄伸手一扬道。

赵老师倚在碧龙霄怀里甚是高兴，想有个家的他，此刻感情更是触动。“时间太快了，真想再和你走一遍。”

“姑姑。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要赶紧找个伴，你看我都快要成家的人了，你还不抓紧？要不落在我后边喽。”碧龙霄拍拍她肩膀道。

赵老师转到碧龙霄面前，两人止住了脚步。碧龙霄抬头一望，已经来到了赵老师的住房。她突然抱住碧龙霄，下颌伏在他的肩头。一股男子的温暖不断地涌向赵老师的身体。

“为什么你总是捅到我的痛处。为什么你的存在始终是我的伤痛呢。为什么我始终忘你不了呢。”说着，赵老师抱得更是紧了。

“姑姑，你这是做什么？”碧龙霄伸开两臂道。

“你难道还不知道吗？为什么你总是给我装糊涂。臭小子。”赵老师拍打着他的后背说道。

碧龙霄又挣脱着，赵老师又道：“别动，让我抱会儿，就一会儿。”赵老师闭了眼，幸福之色溢于脸上。

“霄儿，在你怀里。真的很舒服。你可不能辜负了人家文玉姑娘。你要是欺负了她，我可是不放过你。”

碧龙霄听着姑姑一心的伤。想来，自己已经对静姬不住了。虽然没有与姑姑谈起恋爱，可是姑姑竟不理世俗，对自己一往情深。哎，还是自己不好。“姑姑，为何执意这样，这样是没有结果的。”

“有过程就够了。哪怕这结果是张白纸。我也毫不在乎。只要记住和你一起的时光，有你吃我的饭，有你陪我逛街，这些记忆就够了。因为，天底下就你一个好男人，你知道吗？”赵老师快乐地睁开眼说道。

“不会的。会有好男人等着你的。”碧龙霄闭了眼说道。

“听我说。”赵老师在他肩头转了一下脖子，脸贴在肩头。她有意无意地说着吐露着酒前不能吐露的真心话。只惜明天一觉醒来，爱已成往事。“你为什么这么出色，那么迷人。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我止不住地发疯似地想你，思念你。想得我都睡不下去。好好好，听你的话，我一定找一个，赶在你的前边。可是，他为什么也骗我，没好东西，没好人，就一个，就你一个。”

“姑姑。”

“喊我一声慧萍好吗？没人听见的，不喊我不放你走啊。快点嘛。”赵老师哼哼要求道。

漆黑的夜，路旁的霓虹灯亮着，路旁偶尔穿过几辆出租车。碧龙霄等了良久才喊了一声慧萍，只可惜赵老师已经睡在了他的肩头，身体向下滑去。碧龙霄抱起她送她回房。为她脱去靴子，盖好棉被，看着赵老师脸上的微笑，自己傻笑一番，轻轻地在她额头吻了一下，悠然离去。

走到楼外，看着这个偌大的楼房，姑姑一人住着也真是孤单了。这又一个痴情的女人，为什么我总是伤害到女人，而他们从不责怪我呢。离赵老师的住处欲走越远，夜空袭风，碧龙霄一人思绪万千地向宿舍走去。

文玉在赵老师的楼前踌躇良久才离去。

爱情是什么，是爱了，快乐了，对得起，无愧心，就已足矣，足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