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不战即心胜!真正之王
作者:三食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768

这一下变化卓嵘始料不及,再看陈大富也是一脸诧异,卓嵘就知两人事前并没有商量,他实在拿捏不准眼前这个冒着危险气息的男人想干什么,一时很是头疼,心中更是后悔坐得太近,只是现在却不得不小心应付,于是微笑着问松真之:“你师父有意再传授几招,就不知你有没有时间?”

松真之露出惊喜,忽地起身朝徐天宇跪拜下去:“师父真了解徒儿的心思,徒儿正有意请师父指教几招,这里隔间正是一间练习房,不如就在里面请师父指点。。c”

卓嵘眉头皱起,这一下可又是出乎意料之外,松真之说的是请指教而不是请传授,指教和传授中间意思完全不同,卓嵘这下子是连松真之也看不透了,不知道松真之想做什么。

几次被拂了心意,卓嵘心中甚是恼火,只有干笑道:“我这儿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也好,也好,哈哈……嘿嘿……”

“这……这……”陈大富弄了个手足无措,左瞧瞧右看看心一横,老子不管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干脆闭上嘴啥都不说。

“真之你起来吧!”徐天宇淡定如山,微微沉吟等松真之起来后说道:“以你的实力在实战中确实能领悟到更多,既然你明白这点,我也不会藏私,你全力而为吧。”

徐天宇这番话潜意无非是告诉松真之既然你要和我实战,我定不会手下留情。

事实证明徐天宇也真没有留情。

作为徐天宇的义子,风逸从休息室叫了过来,按徐天宇的话说:“我从来不和儿子实战,因为我常常在实战中失去常智,所以对真之的指导赛必须让他过来观战,我要让他明白,今后不要随便再向我要求实战。”

这话无疑又是在告诉松真之,我真要是下了重手别怪我,那是无意的。

松真之谦逊的外表下拥有的是一颗狂傲的心,数不清多少个夜晚梦中和徐天宇实战,所以这次和徐天宇见面他就藏有和徐天宇较量较量的心思,这个心思连卓嵘也是不知道的。而当徐天宇一个眼神就令他前所未有的紧张后,这种心思反而更加强烈,他有一个理念:要想克服恐惧则必须战胜恐惧,作为一个要站在颠峰上的男人是无所畏惧的。

所以徐天宇越是言明不会留情,松真之便越认为徐天宇没有把握,松真之的信心因此反而大增。

而卓嵘则就提心吊胆了,屡次向松真之使眼神要松真之放弃,无奈松真之视而不见,实令卓嵘大为恼火,再见松真之逐渐露出兴奋之色,就知道是再也阻止不了了。

今天和徐天宇相见,可以说卓嵘的威信处处受到了潜在的破坏,卓嵘脸色渐渐铁青,陈大富在旁装成一只小鸡,啥都不说,啥都不看,就看自己擦得光亮的黑皮鞋,看着皮鞋表面反射出的自己冷笑的双眼。

风逸蹒跚到来,而卢海则被拦在了门外,和松真之一个对眼之后,风逸便坐在了一根杠铃上,眼帘微垂,仿佛局外人。

卓嵘没让多的人进来,这是害怕松真之输场又输面子,房中就是他们六个人。

松真之飞快脱去了外衣,露出里面比赛用的拳裤,这让卓嵘的脸色又阴了几分,卓嵘这才知道松真之是早有此打算。

赤足走上场中垫子,朝徐天宇施了一礼,然后退到一角。

徐天宇轻轻吸了口气,也开始脱衣服,等他把衣服脱完,陈大富的嘴也就张得能吞下几个乒乓球。

原来徐天宇从腰到脖子缠满了纱布,比风逸还要像木乃伊,完全遮住了身上的伤疤,而内裤……竟然也是一条拳裤,黑拳裤。

陈大富在心中直骂娘:狗日的,你瞒着老子是早盘算好了的啊!骂完又恨恨地想:还缠毛的纱布,松真之那兔崽子和你生活五年,身上有什么样的伤疤那兔崽子岂不会和卓嵘这老狐狸说?

陈大富绝想不到松真之还真没对卓嵘说,至于松真之是个什么心态陈大富又岂会知道?

徐天宇还没走上垫子时松真之还是一脸恭敬的微笑,等到徐天宇走上垫子,松真之满脸的笑容化成了寒霜,一块块肌肉瞬息之间绷紧,满头的黑发随身体猛一下挫而呈波浪之势,下面陈大富都似觉得一股气浪扑面而来,脸色为之一变。

好强的气势!

当年徐天宇在这个年龄似乎也没有这种猛兽即将出笼的威势。

说时迟那时快,陈大富还在感触,松真之已是疾冲向徐天宇,空气被他惊人的速度搅动,当真是电闪雷吟一般,就连风逸疾风的速度似乎也要望尘莫及。

陈大富曾经用四个字对徐天宇形容过松真之的拳:狠、辣、毒、狂。却不想今天松真之面对徐天宇仍是那么狂妄那么嚣张,仍想和对付别人一样打得**四射,从而漂亮地击杀?

在以往松真之的所有拳赛里,全部是将对手击毙,使之后来和松真之对战的拳手无不胆战心惊,未战先怯。

现在……

陈大富冷笑地想平日你再怎么张狂今天也要踢在钢板上,硬碰硬,徐天宇这老小子可是天下无敌。

徐天宇离开黑拳台有十多年了,往日的黑拳王光晕徐天宇早已忘记,似乎已是很遥远的事情,然而近十年的黑拳洗礼以及格斗理论的不断沉淀,反而让徐天宇失去暴虐的同时多了另外一种气势,凝固如山的身影有种不可撼动的气势,任何不经意的动作都能给对手造成某种程度的威慑,只因为他的力量锤炼到了颠峰,他的目光毫无所惧……格斗理论经过无数次的肉搏化成了身体的本能,使之平常的任何动作都自然融入进去,他就象是一台时刻运作的机器,又象是时刻处在休眠状态的石头,两种截然相反的形态矛盾却又协和地处在一起,使人无处下手,从而从内心产生可怕的动摇,因为他一旦用战斗姿势站在对手面前,对手就能感受到他的强大而丧失胜利的信心。

不战即心胜,这就是徐天宇真正可怕的地方。

松真之的实力经过四年的锤炼已经到了很高的高度,然而在徐天宇脱衣服开始,松真之心就寒了,等到徐天宇慢悠悠走上垫子,松真之知道只有以强悍以疯狂的攻势才能压制住从心底弥漫开来的惧意。

这也算是一种对策。

所以不等说几句场面上的话,松真之便猛然而绝势地攻过去,以这样的姿态将黑拳赛的开场规则用进了这场所谓的指导赛里。

凶悍之极的疾冲自然会有股舍生忘死的逼人气势,很少有人会直面这样的气势,徐天宇却是巍然不动,右腿中位扫踢,看似漫不经心,一腿出却能听到尖锐地破风声,这只有力量和速度均达到可怕的速度才能产生出的声音。

真没有留手!

松真之口中向徐天宇请教,实际上内心里隐隐有种要和徐天宇真正一较高下的冲动,那是面对徐天宇时的颤栗引发的萌芽,五年,哪怕是以徒弟的身份徐天宇也从来不收敛威压,凌厉的目光似乎总是想要将他生吞活剥,他表面微笑从容,内心却是强行压制颤栗五年,五年啊,压抑了五年,就算是终于离开徐天宇,每次深夜回想他仍忍不住泛起寒意,这让他高傲的心何以为堪?不征服内心深处的惧怕又何以征服黑市拳台?

所以他要战,从一开始就希望徐天宇不要留手,只有以身体验徐天宇的可怕,才有机会真正战胜内心里藏着的怯懦,才能够有机会站在黑拳台的最高顶峰。

这就是松真之,不因怯而退缩,而徐天宇最欣赏松真之的却恰恰是这一点。

四年来松真之已经有了丰富的格斗经验,腿风刚起就知道极尽前冲的身体是避不过去了,他不敢用手臂去挡这简单而极度凌厉的一击,身体一压……

嘭!

徐天宇的扫腿实实落在了松真之的肩头,松真之身体一晃右脚横向猛地拉开随即稳住,身体闯进到了徐天宇的怀中,几乎快成为零距离,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是利用左肩臂的剧烈疼痛换来的机会,以松真之如今人见人畏的实力又怎么会放过?又怎么可能放过?

右勾拳趁机“嗖”得回击过去,狠狠击向脾脏位置。

然而这一拳却是落空了!

快顶到徐天宇胸腹的头使视线受阻,松真之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眼前一亮又一暗,右勾拳带着一股子气流从自己眼前划过,却是什么都没有触及到,而徐天宇的身体还是这么立在眼前,只是挥过去的右臂却因徐天宇的身体而被别到了自己左侧。

松真之思维跳跃间立即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在自己挥拳的时候徐天宇退开了,只是一退之后便是一进……

可这怎么可能?

明明右腿还没能收回……就算能退闪却又怎么可能一退一进之间如此快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