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行苑疗毒惊天内幕
作者:荼蘼春梦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276

牢房的门再一次打开了,被捆绑成粽子的萧竹望着再次降临人间的“天使”欢欣不已。止住干哑的苦吟,可怜巴巴地乞求道,“佛狸——我错了。。。。。。你不要跟我计较。。。。。。再也不会了。。。。。。我会,会乖乖的。。。。。。给我,求你了?”

拓跋焘紧皱着浓眉,缓缓走进牢房,怔了片刻,猛地将她横抱在怀里。

“鸦片。。。。。。求你。。。。。。先给我鸦片。。。。。。”满怀渴望地望着他看似冷漠的眼。

用力抱紧怀里的女人,坚定地拒绝道,“朕不会再给你。”

发疯似的摇着头。“不——求你了,我会死的。”

“住口!朕说了,不会给你!”贾周之前已经从拉骆驼的那里了解到了治疗毒瘾的大致方法,况且他还带来了可以替她调理止痛的老太医。

在寝殿的御榻上将她轻轻放了下来,将人松了绑,随即宣召了太医。

冰冷麻木手脚终于解放了,萧竹趁对方一分神,狠狠地抓挠着自己的脖颈,尖锐的指甲陷入皮肤,划出几道殷红的血迹。

“落羽!”他还是习惯这样叫她。死死抓住两只漫天飞舞地小手,紧紧将她拥在怀里,“朕知道你很痛苦,忍一忍,忍过去就好了。”

放肆地哭号,撕扯着他玄黑的衣襟,“不要生我的气。。。。。。给我。。。。。。好难过,我忍不了。。。。。。”

“朕并非与你滞气,太医马上就到。”

“求求你,给我一点。。。。。。只一点点就好。。。。。。”颤抖的唇贴上男人的颈侧,带着淡淡的诱惑,“你就舍得看我。。。。。。。这么难过吗?”

贴在她耳边低声咒骂,“该死的,朕不同情你,你给朕老老实实地忍着。”

老太医不久就进了门,拓跋焘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将发癫的女人压制在榻边。太医战战兢兢地诊过脉,望闻问切,开出了一帖三十几位药组成的大方子。

“万岁,这药方——请您过目。”

拓跋焘只顾着与身下的女人撕扯,哪里顾得上看,“朕不善此道,全凭老太医斟酌!”

“老臣无能,这剂药方主要是由寒水石、滑石、石膏、磁石、龙骨、黄芪、甘草、黄芩等三十九味中草药组成。能够在短时间内减轻流泪、流涎、腹痛、头痛等症状,就阿芙蓉之毒,并不能治本。”

“能使人好过一点就好。”望着女人腕上紫红深陷的绳印,不忍再将她的手脚捆上,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她辖制在怀里,“据那些大食商旅说,熬过三日,情况便开始好转。朕准了,就用这张方子。”

诱惑与乞求无效,剧烈抽搐的女人开始吃力地挣扎,“你放开我。。。。。。你放我走。。。。。”

“朕抱着你,乖乖的。忍过三日,慢慢就会好起来的。”

“我会死的——我好难过!”粘腻的前额贴着他嶙峋的脸颊。

拓跋焘用力圈紧双臂,“朕守着,你不会死的。”

抬起朦胧的泪眼,可怜巴巴地乞求到,“佛狸,给我一点。。。。。。只一次。。。。。。我答应你,往后,一定戒了。”

舍不得看她痛苦的样子,不由升起浓浓的恻隐之心——

或许,再满足她一次?

不,不行!那不是在救她,是在要她的命。终归是痛,长痛不如短痛!

钟粹宫里气氛肃压,皇后一听说皇帝老子称病去了鹿苑,心里就不由泛起了嘀咕。

皇帝真的病了吗?亲军里的探子透出消息,“秦王的妾”仿佛也被扣押在鹿苑。虽然是风闻言事,并非亲眼所见,却也不得不堤防,有道是无风不起浪。

徘徊堂前,忽见一袭英气勃发的身影走进门来。“儿臣给母后请安。”

定睛一看,居然是素不登门的东宫太子。转而换了一副笑脸,“哟,哪阵风儿把晃儿吹到这儿来了?”热情地迎上前去,阻止对方跪拜,“太子不必行此大礼。万岁有旨,对太子的一切礼数如见万岁,照理说,哀家还要给你作揖呢。”

“让母后见笑了。母后再怎么也是儿臣的长辈。”

“太子有什么重要的事吗?”无事不登三宝殿,彼此都心知肚明。摆手示意左右宫女倒茶看座。

拓跋晃掸平前襟落了座,转弯抹角地问道,“据说,父皇因病去了鹿苑?”

“是。”小心揣测着对方的意图。

“严重吗?儿臣着实替父皇担忧。”这倒是真话。整夜担心对方“病得不重”,还有精神来追问他拖延下发灭佛诏书,私下藏匿沙门及佛像经书的事。

“唉,你父皇走得匆忙,哀家也不太清楚。”

“儿臣一早去过太医院,脉案上说是咳血的旧疾发作了。”

“是吗?”赫连皇后忍不住有些担心,无论恩爱如何,那毕竟是她的丈夫。沉思片刻,温和笑问道,“可有什么旨意留给太子?比如代君监国什么的?”

“这到没有。”也就是因为这个他才疑心“养病”只是个幌子。想必没那么严重。

皇后的脸色渐渐暗淡了下来,心里暗暗咬牙:这么说,还没病到起不了床,看不了奏章的地步。去鹿苑养病——借口!眼前不由浮现出望儿幼小的身影,她没有忘记关在鹿苑里的那个女人才是孩子真正的母亲。

拓跋晃放下茶杯,起身参拜,“母后,儿臣今日来此,乃是为了抄没‘宝塔寺’一事。”

皇后心口一沉,脸上瞬间闪过惊惧之色,“哀家不明白,太子此言何意?”

拓跋晃猛一抬眼,“母后,儿臣近日依父皇灭佛召书上的指示,捣毁抄没寺院,坑杀妖僧。有被捕的僧人透露,那座寺庙与母后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荒谬!”脱口而出的辩解不免显得有些急躁,“自万岁弃佛从道,哀家就与沙门断了一切来往,这朝野上下无人不知。”

“儿臣也不信。只是那供词说得有鼻子有眼,儿臣犯了难才来问问母后的意思。”

“怎么说?”

“说那‘宝塔寺’乃是个省略的匾额,实则“海宝塔寺”的简称。这“海宝塔”就在母后的故里,是母后的父亲赫连勃勃所建,又称黑宝塔,或叫赫宝塔。”笑容奸诈,“寺中查抄出佛像经文不说,金银财宝更是不计其数,更有密室形如**之所。”

“这怎么可能?沙门净土一向戒律森严——”

“儿臣平日也常去那儿礼佛,见过些举止轻浮的妇人。”

“如此说来,那些不守清规戒律的和尚活该被坑杀,吾皇英明!太子只管法办就是,何必来问哀家?”败露,死也不能承认,故作镇定,并未发现自己笑得多么难看。

“母后,寺里的新住持此时正在孩儿府中。对方私下里告诉本宫,前任住持以及寺里的和尚皆被皇后设计诱杀了。据说,犯了杀戒,正是死有余辜。。。。。。”故意卖了个关子,旁敲侧击地提醒道,“曾几何时,市郊的伽蓝禅寺守卫森严,一队游方借宿的僧人让守卫的亲军放松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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