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权位之争
作者:枫夜寒星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643

拓拔宏还没打开房门,便已经闻到了一股极重的血腥味,他心中不禁大骇,随手发出一道真气,将门撞开,手中已经多了一把长剑,房中依然如他离去前一样,灯火通明,只是地上多了两具无头的女?,两颗人头,无一例外的摆放在梳妆台上,季思雨死不瞑目的双眼中似乎仍有一丝不甘,而梦姬的眼中却满是惊恐。

拓拔宏眼见自己两位爱妾在自己离去不足半个小时之内,都成了这副模样,犹如万刀钻心一般剧痛难当,口中发出阵阵低吼声。

「是谁!是谁竟在拓拔府里肆意砍杀我的爱妾!来人……来人!」

拓拔宏接连发出几声大吼,几乎惊动了整个长安侯府,赶来的众人见到如此惨景,都不由得发出声声叹息。

刘树生也不禁微微皱眉,他万万没想到,罗无情竟然连同梦姬一并杀了,不管怎麽说,梦姬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但是事已至此,刘树生再後悔也於事无补了。

「你们……你们这些废物!如果刺客是来刺杀本公子的,那麽只怕梳妆台上这两颗人头之中便会有本公子一颗!你们平日里个个自傲,吹起牛来一个比一个强,可是谁能跟本公子解释一下,这是怎麽回事?」拓拔宏颤抖着指了指梳妆台上的两颗人头,狠狠的盯着眼前的侍卫,骤然发出杀气腾腾,众人都被拓拔宏此时的疯狂行径吓得半死,俱是一言不发的看着

拓拔宏。

「宏儿,不得胡闹,无非死了两个贱妾,还不至於你发这麽大火!来人,将?体埋了,此事不准说出去,否则杀无赦!」拓拔宏正欲再次发难,却被拓拔党数落得无话可说。

「贱妾!」拓拔宏心里默默的重复着拓拔党的话,也许他从前得到的女人都可以如此称呼,只是这一次,拓拔宏竟然鬼使神差的动了真心,也许是上天对他的惩罚,令他难舍难分的一对美眷偏偏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几名侍卫大着胆子走入拓拔宏的房中,将那两具女?抬出,连同人头一带走了。至於房间内的血迹,早就已经凝在墙壁之上,任谁也没有办法将它立即除去。

「算了,你们滚下去吧!本公子不住这里了!」拓拔宏忿忿不平的抚袖而去,心中的怨火却不知该向谁发泄,只能硬生生的将这颗苦果吞了下去。

而拓拔党却深皱着眉头,久久未曾离去,似乎在思量着什麽,至於他的想法,便无人可知了。

刘树生心情舒畅的回到房中,如今季思雨已死,想必再也无人可以证明他不是古唐国之人了,至於在他争夺王权途中会遭遇到的那几个对手,刘树生倒是不在意他们是否知晓这个秘密了,因为即使他们都知情,只要刘树生以诽谤相辩,任谁也找不出毛病来。

这天,南护城的街头突然驰来一队人马,数百匹铁骑在街巷中飞奔而过,这一队人马正是古唐王唐明率领的一支宫中禁卫军。

唐明连续飞奔了三天三夜,才抢在宇波文之前赶到了南护城,在他得知刘树生还活着的时候,他心中突然看到了一丝希望,只要他可以顺利的拿回传国玉玺,那麽宇波文便永远失去了与他争位的机会了。

长安侯府前――

「站住!你们是什麽人?没看到这是什麽地方吗?瞎了你们的狗眼,堂堂长安侯府也是你们可以随意闯入的地方吗?」侯府的侍卫大声斥喝道。

「放屁!**的擦亮了眼睛,好好看看这是谁,此乃我古唐国一国之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区区的长安侯府又算得了什麽!还不快滚开!」一个禁卫军骂道。

长安侯府前的侍卫闻言脸色大变,古唐国的国君又怎麽会突然驾临长安侯府?自从唐明登位以来,似乎从未关心过身处边陲的拓拔侯爷,今天是发了什麽疯?侍卫见到眼前的大旗确是王室特有的明黄色大旗,便纷纷闪出一条道路,任由唐明的大队人马通过。

长安侯府虽大,但是突然来了这麽一批人马,拓拔党也绝不会全然不知,只是他没想到,这次竟然是古唐国的一国之君亲临他的「寒舍」,因此他虽然有所察觉,却也装作浑然不知,仍然稳坐於大厅之中,等着侍卫前来告知他来人的身份。

「哈哈……看来我的拓拔侯很有雅兴啊!刚刚得了一场大胜,心情果然与平素不一样了,本王来得突然了一些,事先未曾通告拓拔侯,还望拓拔侯见谅啊!」唐明的声音由厅前传来。

拓拔党正看着书,突然听到一个极为陌生的声音,而且来人还自称为「本王」,他心中不由得一惊,暗道:「难道果真是唐明来了不成?可是自他登位以来,何时关心过身处边陲的拓拔家呢?」

这令拓拔党心中不免生疑,想必唐明此行必定有所图谋,但是区区南疆又有什麽可以将堂堂古唐国一国之君引来?

「不知是大王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大王恕罪!」拓拔党急忙走出大厅,来到唐明近前伏身跪倒,连称恕罪。

拓拔家虽然与其他两家一样,都是一方诸候,但是拓拔党阵守的南疆却战乱频传,时常受到非洲军团的侵扰,所以无心於古唐国的大位之争,只安心於南疆一隅,从来不敢如宇波家一样心生妄念。

唐明连忙将拓拔党扶起,满脸堆笑的说道:「侯爷客气了,本王此行匆忙,所以未能事先通知侯爷,哈哈……不过日前在本王所经之处,百姓俱在传言,南疆刚得大捷,活捉了阿蛮酋长等人,而且侯爷新近又得一爱将,不知此事是否属实啊?」

「难道他是为了视察军情而来?然而视察军情又何来此行匆忙一说?难道他……难道他是为了夺权而来的?我看也不尽然,如果他当真要解我的兵权,又何需亲自到此,只需一道王旨,我拓拔党便由万人敬仰的侯爷变为庶人了。」拓拔党暗自揣测着唐明此行的来意,口中连连应是。

拓拔党无法否认唐明口中的话,就算唐明不问,他也会择日上报到唐明那里,以拓拔党此时的现状,他宁可做一个安份的臣子,也不愿让任何人误认为他有狼子野心。

「刘树生就是侯爷新收的爱将吗?听百姓们说,他此番可是立了莫大的功劳啊!不知此人现在何处,可否让本王见上一面?本王也曾认得一个刘树生,只是不知此人与本王所认识的那个刘树生是否为同一人,他与本王还有一些事情没有解决,所以还望侯爷成全。」唐明笑着问道。

拓拔党心中的一块大石於落定,原来唐明此行只为一个刘树生,而不是为了他,虽然拓拔党对刘树生颇有好感,并且希望可以将他留在自己的帐下,可是如今看来,恐怕是难以如愿了。

很显然的,刘树生必定与唐明有些过节,不然唐明又怎麽会因为一介草民而奔行千里,特地前来见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如果要怪,只能怪刘树生的命不好,得罪了古唐国中最有权势的人。

「大王稍等,微臣立刻差人将他叫来,刘树生此时正在小臣家中,请大王稍等。」拓拔党说完就倒退着走出了大厅,将一个下人唤至近前,吩咐道:「速去将刘将军招来大厅议事,就说我有要紧事找他,让人尽快把他赶来!」

那个下人也很好奇,依拓拔党的个性,应该称自己为「本侯」才对,怎麽今日突然改口了,不过他并未注意到此时大厅里正坐着一个可以决定拓拔党命运的人,有这个人在,就算再借拓拔党两个胆,他也绝不敢自称为「本侯」。

没多久,那个下人独自一人回到大厅之中,说道:「禀侯爷,刘将军不在房中,据门前的侍卫讲,刘将军今日一早便出了侯府,听说他与他的爱妾一同出门,想必是去散心了吧!」

唐明闻言微微皱眉,刘树生每离开一步,都会令唐明放心不下,毕竟他身上还放着本来应该属於唐明的传国玉玺,如果他一不小心弄丢了,麻烦可就大了。

拓拔党面露难色的对唐明说道:「大王,看来您要多等一会儿了,刘树生想必不用多久便会回来的,刚刚打了大胜仗,那个小子还在兴奋之中呢!所以与他的爱妾逛街去了。」

唐明只好点头答应下来,只要赶在宇波文之前将刘树生手中的传国玉玺弄到手,他便心满意足了,至於再等上一时半刻,他自然也不放在心上,反正他自登位以来都已经等这麽久了,也不会差这麽一点的功夫,他正好可以藉此机会,了解一下为自己阵守一方的拓拔党。

刘树生还是有着一定的预知能力的,在唐明赶到南护城之前,刘树生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可是唯一令他担心的季思雨已经死了,就连那无辜的梦姬也落得身首异处的惨境,还会有什麽事令他突然心慌意乱呢?

「玉玺!」刘树生首先想到的便是自己怀里的传国玉玺,这件宝贝如今虽然在他的身上,可是它毕竟是有主人的,而他的主人此时极有可能也在寻找它。刘树生本来打算再过一些时日按照自己预定的计画行事,但是现在看来,必须要尽快扫清一切後顾之忧了。

「雪佳,此地不宜久留,你随我一同到童行的军营中避一避,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可能会有祸事降临,我想多半是传国玉玺的主人已经找上门来了,到时候肯定会有一场生死之斗,你留在这里会很危险,我也不希望你成为拓拔党等人威胁我的工具。」刘树生说道。

李雪佳呆呆的看着刘树生,眼前又出现了季思雨与梦姬惨死的一幕,不知道这样凄惨的命运会不会落到自己身上。

大凡与当权者的争斗都要付出血的代价,先前马魔妖族背叛挲月教便是最好的例子,而刘树生此时要面对的,并不仅仅是一个挲月教那麽简单,而是古唐国最有实力的权势贵胄,单凭刘树生一人,能否斗得过他们,还全然未知。

因此李雪佳问道:「童行的军营?那里安全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啊!到时候连他也背叛我们该怎麽办?」

刘树生奇怪的看了李雪佳一眼,这个一向没有主意的小姑娘什麽时候也有自己的主意了,不过只要刘树生亮出身上的传国玉玺,再加上先前与童行结下的生死之交,想必童行会成为自己登位的臂助,绝不会背叛。

刘树生说道:「放心吧!我身上还有传国玉玺,虽然我现在不是它的真正主人,可是又有谁敢保证将来也不是呢?童行与我有着生死之交,在见到传国玉玺的後必然会全力相助,更何况他也没有背叛我的理由,我们走吧!夜长梦多,万一不该来的人赶在我们离开之前来了,到时我们想走都难了。」

就在唐明赶到长安侯府的前一个小时,刘树生便与李雪佳一同离开了拓拔党的侯爷府,赶往童行的大营去了,此中细节就连拓拔党也不知晓,更何况是唐明呢?

唐明一心认为刘树生不过是因为救父心切,所以没有将那块传国玉玺占为己有的想法,更不认为他会有夺取大位的野心,因此对刘树生的行踪也不是十分关切,一心在拓拔党的侯爷府里静待刘树生的归来。

在唐明的心里,真正可以被他视为敌人的,只有宇波文一人,以宇波家的实力,倒还有可能与唐明一争高下,至於刘树生以及拓拔党,唐明全然未将此二人放在心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