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敢调,戏我男
作者:清清楚楚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885

李正阳无奈地一拍惊堂木,“闲话少说,召你二人上堂来就是辨认一下,这五人中,哪一个是奸/污你姐妹之人。”

如花、似玉这才认真打量跪着的五人,目光在五个人的身上逡巡,须臾同时将目光调向李正阳,目光中带着询问,李正阳不敢有大动作,只能挤鼻子弄眼地往柳释儒身上瞟。那如花、似玉不得要领,仍是一脸的茫然。

一边的卫敏琦悠悠道:“让你们二人指认人犯,你们看李大人干什么?李大人脑门上又没写着谁是犯人。你们姐妹的诉状里写得可是有鼻子有眼儿,若是这会儿认不出来,本官就以诬陷罪押你们进大牢。往那边看,到底是谁?”

如花、似玉听闻要坐牢,吓得直哆嗦,二人同时伸出手来,闭眼一指,“是他!”

结果如花指的是长得最魁梧的那位衙役大哥,一脸的络腮胡子,长得跟李逵似的。那大哥受此奇耻大辱,怒不可遏,瞪着一对铜铃大的眼,破口大骂:“放屁!也不看看你们两个婆娘的那副尊容,老子宁可奸母猪去,也懒得在那你们身上费力气!”

被似玉指到的是从牢里刚提出来的一个犯人,贼眉鼠眼,相貌猥琐,此刻瘫软在声嘶力竭地哀嚎,“我招,我招!是我偷的邻居郭家柱子媳妇的肚兜儿。可小的真没奸/*子。小的要是有那胆量,还偷得哪门子的肚兜儿啊!”

我憋笑快憋出内伤来,不敢笑出声,只能低着头,肩膀却忍不住地一耸一耸的抖动。难得堂上那四人仍是一脸的端肃,明显忍工一流。

那甄氏姐妹眼见不对,不知如何收场。

长风冷着脸对李正阳道:“连认人都能认错,如此荒诞不羁,可见不过是陷害栽赃。”

李正阳汗都下来了,抬手用衣袖沾了沾额头,求助似的看向锦夜。锦夜冷笑了一下,悠悠道:“当时是半夜,月黑风高,没有看清楚也是有的。女子在受辱之下,又如何有闲情逸致看清谁在作恶呢?王爷是个大男人,自然体会不到女子受辱时的心境。”

一句话把长风堵得严严的。如花赶紧说:“对对对,大人明鉴。当时奴家姐妹吓破了胆,哪里顾得看清那淫/贼的模样。我们姐妹再认认。”

如花似玉姐妹两个复又看向那五人。两个衙役同气连枝,一同对她们怒目而视。而两个人犯心虚气短,都摊在了地上,只有柳释儒直挺挺地跪着,脸上惨白,低头看着地面。

这次,那甄氏姐妹很有默契地同时用手指向柳释儒。

李正阳如释重负,不待其他人发言,扬声道:“人犯已认出,其余闲杂人等离开大堂。”

两名衙役气哼哼地站起来,顺手一人抓起一个犯人退下去了。只剩下柳释儒一个人跪在那里,摇摇欲坠。

李正阳很是得意,“柳释儒,受害女子已将你认出,你还有什么话说?若认下罪来,本官念你初犯,又是朝中重臣,还能给你个从轻发落,若再不认罪伏法,本官可要大刑伺候了。”

那柳释儒抖做一团,脸色苍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抬起头来看着长风,哑声道:“下官愚钝,竟落入圈套,遭人设计。辜负了摄政王的信任,下官唯有以一死证明清白。”

说着挣扎着站起身,一脑袋向堂上的立柱撞去。

长风急道:“释儒不可!”

幸好旁边的衙役,一把拉住了他,将他扔回到地上。长风痛心道:“案件尚在审理当中,还未定案。本王始终相信,清既是清,浊既是浊。你信本王,定不会让黑白颠倒,善恶不分。”

长风眼见李正阳处处刁难,而卫敏琦此刻闭目养神,跟老僧入定一样,貌似又睡着了,只能起身踱步道两名女子跟前,沉声问道:“本王问你们,你们二人在受辱那日之前可见过堂下所跪之人。”

二人摇头,“并不相识。”

“既然不识,那为何在供状中指名点姓,连柳释孺的官职都一清二楚?”

甄如花、甄似玉见了长风身穿玄袍,俊美无双的样子已经是浑身酥软,只盯着长风的脸看,眼中好似飞出无数个小钩子。甄如花媚眼如丝,拉长声调嗲声嗲气叫了一声:“王爷……”

堂上众人莫不恶寒不已。我更是气得眼里能飞出刀剑来,将射向长风的小勾子“劈里啪啦”地打落在地。

那甄如花接着腻声道:“是那淫/贼自报山门,我们姐妹才得以知晓。”

长风敛眉,紧跟着问:“他是如何说的?”

甄如花手指头绞着手帕,转着眼珠道:“那柳大人说了,‘两位姑娘真是美人!让小生销/魂得很!’”说着用眼瞟了甄似玉一眼,“是不是啊,妹子?”

那甄似玉一直未开口,都是甄如花一个人说话,此刻见她姊姊问她,赶紧点头,声如洪钟,瓮声瓮气道:“对!他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

长风很是尴尬,只能耐着性子直白地又问了她们一遍,“本王是问,那恶人离开前,如何自曝名姓?”

甄如花一扬手里的帕子,长风站在她跟前,差点儿被打中衣袍的下摆,赶紧退后了两步,站到安全距离。

那甄如花装腔作势道:“当时奴家受辱,那淫/贼摸进我姐妹的闺房,就着天黑绑了我们姐妹二人,剥了我们的衣服,一龙双凤,好不逍遥快活!奴家在他身下死去活来的,哪里还记得他怎么说的?妹妹,你说呢?”

甄似玉眨巴眨巴小眼睛,也跟着道:“对!(反正甄如玉说什么,她都喊对!)我跟姊姊痛得死去活来,那淫/贼反而更得了兴致,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上来就亲嘴儿,还……”

长风脸皮薄,听她们说得如此露骨淫/猥,早已羞得俊脸通红,赶紧打断她们,声音中透出王者的威严,“既然记不得,如何在供状中指明是柳释孺?那柳释孺既然作恶,又怎会自报名姓,授人以柄?”

长风心思缜密,洞察秋毫,一下子抓住了供词里的漏洞。一旁的锦夜面无表情地瞟了李正阳一眼。李正阳哆嗦了一下,缩着脖子,不敢搭茬儿。

甄如花冲着长风眨眼睛,貌似在努力回想,“奴家再想想!”须臾做娇羞状,“许是他癫狂时喊出来的。”

说着用手中手帕捂住嘴,“吃吃”地笑了起来,“王爷俊雅如仙,府中肯定有不少如花似玉的妻妾,自然会知道,男人在那种时候爹娘老子都忘了是谁了,满口的‘心肝宝贝’的混叫着,什么话说不出口。”

如此露骨的言语挑/逗,不但我,连锦夜都是一头的黑线,一直手托着下颌,凤目带火地盯着甄氏姐妹,恨不得撕碎了她们一样。

敢调/戏我男人?我再也忍不住了,“噌”地站起来,火车头一样冲到堂下,来势之猛,将长风撞到一边。我站在甄氏姐妹跟前对着她们二人怒目而视。如花、似玉肆无忌惮地打量我的脸,须臾冲我抛了一个媚眼,笑道:“这位大人好俊秀的模样,不知大人要问什么?”

我可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之心,恶声恶气道:“规规矩矩回答摄政王的问话,哪里那么多没用的胡说八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