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你听这段。”
“前蜀嘉王在整理官署时得到一面宝镜，镜挂在高台之上，可照见百里之内……”
“还有这段，隋炀帝大业七年，御史王度从友人处得黄帝古镜……”
上午，雅舍竹林。
徐莉捧着一本白话版的《太平广记》看的津津有味，周阳靠坐青石，复习老子的《道德经》，小雅趴在肚子上舒服的贪睡。
今天是农历正月初十，西方的情人节，也是昆仑学院网络招生考试的日子。
一大早，学院官网访问量飙升200万人次，网站社交空间内，飞剑传书比往日多了三五倍，既有围观的，也有等待开考的。
截止到昨天凌晨，报名考试的网民超过140万人，有100万人下载考试专用的app。
其中也包括卢俊云和子欣，他们两个完全是凑热闹，想看看考题内容，一小时前还特意打电话提醒周阳，别错过开考时间。
“现在几点了。”周阳捧书问道。
徐莉看下手机，“没事我定了闹钟，现在刚8点15，不是9点才开始吗？你再复习复习，《道德经》肯定会考吧。”
“嘻嘻，是不是紧张了？”
“说不紧张是假的。”
周阳笑着合上《道德经》，枕着背后青石回顾这两天所学知识，不时挠挠小雅脊背。
徐莉阳光下舒展手臂，“不怕，你都是有道心的人了，害怕考试吗？对了，你那块‘月牙镜’就一直在水里泡着？不怕它氧化生锈？”
“它又不是铜铁，怎么会生锈？‘水养法’能温养它的灵修。”周阳睁开眼翻身站起，小雅放在肩上，“今天看你在竹林走圈，练得挺不错。等我考完，我们过两招。”
“好啊。”徐莉跳起来，精神抖擞道：“你可要小心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本女子现在可不是好欺负的！哼。”
……
书香阁，经舍。
开窍的猫儿们早早便在这里等着看周阳考试，除了小雅，八十几只无一缺席。
讲台大屏幕，显示着官网社交空间的动态，红印神魂出窍，低头刷着手机信息。
涂老平日不接触互联网这些新事物，今天第一次接触，倒是感觉挺有趣，屏幕上的飞剑传书，一条都没放过。
“红印，这位‘风清扬’道友说‘贫道三日后渡雷劫’，该是玩笑吧？”
红印笑道：“风清扬是一部武侠小说里的人物。很多网友都喜欢假装自己是修行界前辈，父亲你看，他下面回复的评论‘这么巧，我也是’……”
群猫欢笑，周阳步入经舍，“大家聊什么这么开心。”
“先生，先生。”猫儿纷纷起身打招呼，周阳走上讲台，一边跟涂老等聊着复习成果，一边打开考试app，连同大屏幕。
期间子欣、俊云、周水彤先后打来电话提醒，并祝福他考试顺利。
周阳每人聊了几句后，点开app帮助中的‘考试规则’，再次阅读。
里面提到，本次考试共有360道试题，考试时长2小时，一题的答题时间为0-15秒，考试完系统会自动评分，97分（百分制）以上者才算通过。
可以进入线下的笔试和体检环节。
“国家选材，真是优中选优。能拿97分怕是不多吧。”南婆婆四周道。
上官涂点头，“正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我等逆天修道，不容丝毫分差，三分已是极大让步。以先生之才，必定拿满分。”
周阳喝口茶，盘腿笑道：“我能混个及格就不错。这次参加考试的超过百万人。里面比我厉害的，应该大有人在。”
说着，他闭目静心，台下不再说话，静静等待9点开考。
……
嗡——
手机长震，屏幕内出现‘开考啦’提醒框。
按下确定，第一道试题映入眼帘。
“1.你和朋友外出游玩，看到一座大山十分想登顶一览群山，但天近黄昏，朋友们都很累，你会怎么做……”
a.说服朋友，一起爬上山顶。
b.询问朋友意愿，听从朋友建议。
c.告别朋友，独自攀登。
d.休息一晚，明天再爬。
“居然是心理测试题？”
周阳看着答题倒计时，心中有些意外，他本以为学院会出一些与道文化有关的试题，不过他有点明白学院老师出这种考题的原因。
不外乎测试考生心性和性格等各方面。
台下上官族长等猫儿眼色变化，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同答案，有点替周阳担忧。
红印道：“爸，这类题挺不好答的，没有固定标准答案，说不定你选这道题，又跟下一道题相关联，而且也不好去揣摩出题老师的想法。”
“嗯。”上官涂向族人传音，“这考题问的是心性，你去揣摩出题人的想法，反倒偏离了内心所想。不知先生心性，是否是设卷子之人要的。”
北长老道：“我以为，答案未必只有一种，出题老师是想选多种人才，每一种心性都有相对的答题路线，也可能是综合选拔。我等不必猜想，看先生如何回答。”
众猫不多言，安静看屏幕。
周阳也静下心，跟着自己想法做出对应选择。
果然像红印说的那样，选‘d’后，第二题便与次日登山以后有关……
……
接下来的答题，他基本没有犹豫，认真阅读完考题和答案，直接选择最符合自己道心的路线，感觉像是在玩心里测试游戏。
一个半小时过去。
360道试题，周阳答完359道，最后一题弹入眼前。
“360.恭喜你，你已经修炼有成，请谈谈你对本次考试看法。”
a.题太多，啰里啰唆。
b.挺好玩，还不够多。
c.没看法，出题老师开心就好。
d.我能考多少分？
看到这周阳直接选择‘d’。
嗡嗡，手机内震动响起，金灿灿的红色奖状弹出。
【周阳同学，你本次成绩为100分，恭喜你以傲人成绩通过我校网络考试。
答题耗时，1小时32分18秒，你是第17541位答完考题，当前排名第3位。
请保存奖状，微信扫描图中二维码，打开网页及时填写现在住址。
3月1号-3号你将收到学院线下邀请函，内含线下考试资格证，及往返机票两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