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霄不懂皮革，能说出来的仅仅是牛皮（皮鞋）、鳄鱼皮（皮鞋）、貂皮（大衣），其它的就完全不知道了。至于说皮包损坏的类型能想到的是磨损、污渍、撕裂、变形以及配饰损坏，之前红珊瑚游戏工作室只做了一个划痕（孟霄分不清这是哪个类型），从卡罗琳手里拿到了两个皮包之后，孟霄再次提出了更新功能的要求。

这一次用了不到一个星期，忙碌的是美工和模型，程序只是小小的动了一下手指。

地板上有两组物品，一组是内侧有污渍的皮包，另一组是几张废纸。孟霄的设想是，约翰同时对两组物品施展法术，把皮包的污渍转移到纸张上。其实在游戏里，约翰只要施展法术，皮包上的污渍就可以不翼而飞，但是孟霄偏偏提出了一个问题“这些污渍去哪里了？”

这些污渍去哪里了？问得好。如果不开玩笑，程序员完全可以告诉孟霄：皮包上的污渍只是游戏的数据，约翰施展法术之后，皮包很干净是因为代表污渍的数据没有起作用，它们还在游戏里。打个比方，我们用积木堆叠了三层，现在把最上面的积木拿走，那么就剩下了两层，第三层去哪里了？它被放到另一个地方了。

孟霄听了程序员的解释，陷入了思考：假设约翰的“家”是一个未知的空间a，孟霄运行游戏之后，约翰从空间a穿越到了地球。孟霄退出游戏之后，约翰则回到了空间a，孟霄知道约翰回家的时候会把地球上的东西留下，“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于是问题就来了：污渍去了哪里？约翰没有把它带走的话，污渍应该还在地球，可是约翰弹指一挥就让污渍消失的无影无踪，孟霄根本不知道污渍去了哪里，更不可能控制污渍的去向，往坏处想也许到了某人的脸上呢？

孟霄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对柯桂亮说：“我觉得应该明确显示这些污渍的去向。”于是孟霄卧室的地板上有了一个皮包和几张废纸。

约翰摆了一个绝地武士徒手施展原力的造型，屏幕中心的准心对准了皮包，一个蓝色的光球砸了过去，准心再次对准了废纸，又是一个蓝色的光球。光球命中皮包之后仿佛变成了流水，自动覆盖了皮包外侧的每一寸空间，看上去就像皮包散发着微亮的光晕，有一种奇幻的美。或许是感受到了旁边有同类的存在，光晕向对方伸出了细细的“触须”，那场景让孟晓欧觉得是两只水母在握手。

大概一分钟之后，光晕消失了。孟霄拿起地上的废纸仔细看了看，原本只有字迹的废纸上多了几块污渍，孟霄又在皮包内侧检查了一番，没有看到碍眼的痕迹，而约翰施法之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好了，修复完成。再试试下一个。”

第二个皮包有些麻烦，怎么形容呢，就像蛇皮某些部位没了鳞片，不那么光鲜亮丽了。怎么修复呢？孟霄的法子是，从别的物体上提取元素（c、h、o...）直接用这些元素合成皮包表层的物质，让这些物质自动吸附在被磨损的部位，这样皮包的外表就变得一致了。其实这和平常人家砌墙是一个道理，一堵墙塌了半边，我们可以找来同样的砖在原有基础上修复墙壁，只要新砖和旧砖看不出差别，那么没人能知道墙壁曾经修补过。

道理非常简单，但是能做到的只有开挂的孟霄。

孟霄特意和卡罗琳通了电话，询问了皮包的材料，随后孟霄去了一趟服装市场收购了不少真皮废料。现在它们都被摆在了地板上，两个蓝色的光球相继脱手而出。孟霄小心翼翼地凑到了皮包旁边，磨损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一层“鳞片”，很快光秃秃的内层被完全遮盖了。光晕消失之后，孟霄才伸手拿起了皮包，循着记忆用手抚摸磨损的部位，孟霄还特意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皮肤的触感，反复摸索了好几遍，孟霄确认没有瑕疵，修复部位和其它地方的手感完全一样。

视线移动到真皮废料上，孟霄没敢直接用手触碰，而是用手里的签字笔翻动着，几块皮革有了一些变化，不过没有孟霄担心的放电现象。

“还好还好。”从某些物质里直接夺取原子（或者离子？）从而合成物质，分子结构必然被破坏，那它会有什么影响？自动生成新的分子结构还是以离子状态和周围物质发生化学法应？孟霄想不通，最后不放心的他还在皮革废料上泼了一杯水，“希望氢离子和氢氧离子能摆平那些被破坏的分子结构。”

皮包既然修复好了，是不是直接交给卡罗琳处理呢？想了想，孟霄戴上耳机，指挥约翰拨通了卡罗琳的电话。

“你好，约翰。”

单向视频让孟霄对卡罗琳了如指掌，“卡罗琳，你怎么知道是我打的电话？”

“因为约翰你神通广大，手机上都显示不出你的电话号码。我还没见过别人有这个本事呢。”

卡罗琳的本意是小小吹捧一下，没想到孟霄却皱起了眉头，“不说这个了。卡罗琳，我已经修复了皮包，你看什么时候送到你那里比较好？”

“速度很快呀。修好的是哪一个？有污渍的那个？”

“两个都修复好了。”

卡罗琳笑了，“哇哦，这么快！我想污渍其实是可以清理，就是不损伤皮革太难了，以你的技术肯定能做到。但是磨损的皮包我就不知道该怎么修了，想都想不出来。没想到你一眨眼的工夫把两个包都修好了，太梦幻了。”

“谢谢夸奖。”

卡罗琳想了想，说：“如果你方便的话，5点在学校正门等我吧，我正好要回家，顺便把皮包带给我父亲，让他看看你的手艺。”

“好，不见不散。”还好北京比巴黎快6个小时，巴黎下午5点对应北京晚上11点，孟霄还等得起。

“我们下午见。”

现在是北京时间晚8点，巴黎则是下午两点，孟霄还要再等3个小时。日期则是6月底，北京时间和美国西部时差是15个小时，洛杉矶应该是早上5点，孟霄换算了一下之后，放弃了跟踪赏金猎人的念头。

约翰的黄金眼已经通过检验，但是孟霄想在阿拉斯加买下足够大的地盘需要几百万美元，孟霄目前的存款远远不够，所以只能把淘金的计划延迟了。驱魔，修复皮包、与赏金猎人合作以及淘金是孟霄已经确定好的主业，既然都处理完了......“还是打两把《cs：go》吧。”

《cs：go》是一款收费的游戏，不花钱买游戏是玩不了的。和华夏企鹅完全不是一个风格，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是一个外国人代理的游戏。在外国人的服务器上遇到外国人是很正常的，可是遇到的高手这么多就不正常了吧？

孟霄的角色刚刚从墙角走出来就被不知道哪里飞来的子弹爆了头，“我x，一定是外挂吧。”游戏聊天窗口刷新了几条文字信息，有的能看懂，有的看不懂。孟霄千度了一下，是在夸奖敌人的狙击手，似乎对方是个主播。对方是个挂的可能性更小了，而且孟霄也没有足够的证据，最后只能自己一个人生闷气。“要是我开外挂，能把你们所有人打的满地找牙。”

约翰打游戏不是不可能，但是孟霄就没了乐趣。“怎么才能让我变得厉害呢？让约翰对我施法，眼力更好，动作更快？但是要想保持魔法效果thinkpad必须一直开机，好像不划算呀。”小说里主角得到的都是神话里的法宝或者融入身体的系统，而孟霄得到的偏偏是一台电脑，电脑很容易出问题的呀！重装系统，死机，黑屏，蓝屏哪个电脑都有过好吧！孟霄非常害怕笔记本给自己来个惊喜---黑屏重启之后，thinkpad变成了一台普通的电脑。如果真的发生了，孟霄估计会吐血而死（不开玩笑）。

脑袋里的念头很快转了一圈，孟霄看着关机的thinkpad叹了口气，还是乖乖被大神蹂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