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本来是好意，带顾妈妈回去，你怎么……”

“你的好意去骗幼儿园的小孩子还容易一些，在你眼里我是个傻子么？这么差的演技也在我面前来卖弄，你忘了我的职业是么！”

慕云曦说话的时候眼睛微微眯起，逆光之下，一股从没有过的气势显现出来，把李倩跟顾妈妈惊得半晌没说出话来。

杨丽丽没好气地叉腰，看着李倩质问：

“李倩，我说你也没那么好心来跟我们欢聚，原来是打着埋伏，你让顾妈妈来，故意让云曦出丑，幸好没那么近，不然一杯热咖啡都够毁容的了，你这么歹毒，怪不得顾飞不喜欢你！”

李倩气得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她气急败坏地指着慕云曦吼：

“慕云曦，你别狗仗人势，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叫嚣，我才是顾妈妈心里儿媳妇人选，可是顾飞却为你送命，我才是最爱他的人，可他却被你诱惑的失去心智来找你！”

顾妈妈又要上前，被小昭一个眼神制止，却暗搓搓地骂：

“妖女，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收起你们的嘴脸吧，让我都觉得恶心，是你们觉得亏欠了顾飞，如果要不是你一直阻拦，他会有那么大的逆反心理么，会独自远走a市来找我？是你把你儿子亲手逼上绝路，到现在来装疯卖傻，找我算账，这锅我不背！”

“还有你，李倩！你的一厢情愿没被顾飞承认，到现在他死了，说是我搅和，那我问你，你跟顾飞同学几年，你的示好他认可过一回么？到现在他不在了，以未婚妻的姿态来找我算账，你有什么资格？！”

杨丽丽跟小昭两人在暗处对视一眼，都扯起嘴角。

今天的云曦霸气十足，说话有理有据，跟之前的态度完全相反，这才是那个真正的云曦，逆来顺受其实是善良，不想戳破他们的嘴脸。

顾妈妈跟李倩沉不住气了，仿佛是被人揭开假面具一样，见不得光的神情让她们的面部表情一度扭曲，最后李倩抬起眼睛怒视慕云曦：

“慕云曦，你少为自己辩解，要是没有你，我早就跟顾飞在一起，他也不至于来a市送命。”

慕云曦低头看看脚尖，握紧的手心里早已有滑腻的汗，可她这次不想退，被逼到这个份上，也算是难得，再抬眼的时候，她眼底已经是一片坦然的清明：

“收起你的狡辩，以你的意思，这世界上有如果的话，为什么要假设没有我？又凭什么没有我，还是说你能掌握我的存在性？我想哲学里最有名的一句话你都没学好，那就是存在即为合理，我的存在没有给任何人造成威胁，是你心虚而已！”

“要不是你，我儿子还是乖乖子，又怎么会……”

“顾伯母，这样叫你是对你最后的尊重，顾飞活着的时候，你百般压抑他的个性，现在他死了，你想把仇恨寄托在我身上，来摆脱你心里的不安，这样行不通的，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及时没有我，你也不会完全掌握你儿子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