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渊喉头紧了片刻:“真是一头猪!”嫌弃地说了一句,连他都没发现,他的声音居然刻意压低了,像是怕把她吵醒。
不过想来,家,宝盖头下面一个豕,豕,猪也,大概要养一个猪一样能吃能睡的女人才算家吧。
叹息一声,谢景渊走过去,抱着小女人暖暖的软软的身体,把她放平在穿上,刚要起身去捡滑落在地上的被子,手腕陡然被人抓住,小女人急切的声音:“不要走!”
谢景渊吓了一跳,以为安红豆醒了,他整个身子紧绷起来,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床上的小女人,却发现她根本没有醒来的意思,真是梦呓般说了一句话。
全身又放松下来,谢景渊又郁闷了,为什么刚才一瞬间他居然有心虚的感觉?
难道是怕她发现他吗?
这是什么怪想法?
这里是他的家,他去哪里不是很正常吗?
自己真的莫名奇妙。
苦笑地牵起嘴角,这时候安红豆拉着他的小手,也慢慢地松开,直到自己落到了床上。
谢景渊身体得了自由,这才弯腰抱起被子,小心地盖在女人的身上,枕头也垫在她的脑袋下面。
因为是弓着身子,谢景渊的视线放低了,身下,安红豆放大的睡颜就在眼前,她嫣红可爱的小嘴微微张着,随着她均匀的呼吸,嘴唇还一动一动,像是无声的邀请。
谢景渊想起了早上的那个吻,很甜,很上瘾,以前听叶燃说女人都是甜的,他还不相信,不过他现在相信了,别的女人他不知道,安红豆的确是甜的,吻过之后人都微醺了。
刚这么一想,心口就噗通噗通跳个不停了,谢景渊蹙眉,她还真是他的克星,为什么吻过之后整个人像是上瘾一样,还想要继续呢?
这么想着,谢景渊要起来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缓缓朝下,撑在安红豆两旁的胳膊,力量越来越大,就在他的唇要触碰到女人的唇的时候,他的视线没来由地就落到了枕头上。
雪白的枕头上,居然有一抹血红,红得妖艳红得刺眼,谢景渊忽然想到刚才,安红豆把枕头垫在腰下面的,那就是说,这红色是安红豆的……姨妈!
谢景渊洁癖的神经陡然一绷,双手就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整个人迅速站起来,再看被单上,也是开着一朵一朵的红梅。
揉着突突跳的眉心,谢景渊真的被安红豆打败了。
“淑琴嫂!淑琴嫂!”
淑琴嫂刚躺下,上了年纪的她晚上本来就浅眠,眼睛刚闭上,就听到谢景渊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来。
淑琴嫂吓了一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一向冷静自制的二少,声音里居然带着些许慌乱。
淑琴嫂忙不迭地披着衣服出门,刚打开房门,就见谢景渊满脸怒色地站在自己的房门口。
“二少,发生什么事了?”
谢景渊指着卧室的方向:“你自己去看看,到底是谁打扫的房间?明天让她滚!”
淑琴嫂虽然有疑惑,但还是不敢违拗谢景渊的意思,毕竟能让二少发这么大脾气的,明天也是留不得的了。
战战兢兢地走进卧室,宽大的男式卧室里,一切正常,房间里的东西都是摆在谢景渊喜欢的位置,没有什么不正常的。
“二少,好像没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