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蒙娜?梵希、谢尔顿在埃尔温的帮助下终于站在了距离地面吗还有咫尺之遥的地方。

升降梯顶端，通往行政院大厅的门前。

“看起来我不用答应你那两条麻烦的要求了。”蒙娜?梵希的语气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惋惜，或者两者都有？

“不，我认为你已经答应了。”

“很抱歉，至少其中一条我做不到，”蒙娜?梵希视线看向谢尔顿，“虽然我可以带着他跃上百米高的地面，但是我认为人类的身体可没有那么结识。”

自认为从危机中得救的谢尔顿心情看起来好了很多，所以试图反击：“或许我回到欧洲养老之后，银行里的前足够我雇佣能照顾我一辈子的佣人……”

虽然一旁的埃尔温并不想打击他们的积极性，但是还是把目前的危险说了出来：“我……觉得大家还是不要那么乐观……外面已经被那些怪物包围了。”

没错，被埃尔温炼成的墙壁的对面正传来敲打和挖掘的声音，看起来有东西想要打破这面墙冲进来。

“所以这些可怕的人偶兵器是怎么来的？”查理利用最简陋的工具，勉强画出炼金术作出几面盾牌和武器……当然，这些东西在那些兵器人偶面前毫无作用——聊以自慰而已。

“大概是……全部来自于城市的下方。”埃尔温没有正面回答，“评议会图书馆里好像有提过城市是建立在一个废墟上的……咳……”

“好吧，如果能出去，我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古代废墟可以制造出这种可怕的东西。”查理握紧盾牌和武器，“埃尔温，你需不需要休息一下，我感觉你很累。”

“查理，放下你毫无作用的盾牌和武器，我来开道就好。”埃尔温发出如此自信的宣言。

“你是说用你那看起来是‘真正无敌’的连炼金式也不用的炼金术吗？”

“多谢夸奖。”埃尔温回头微笑了下，是的，微笑——因为她似乎感觉到自己好像已经没有余力去做什么多余的事情了，“准备好，开始了。”

简短的发言，接着在查理?菲利普面前就是熟悉的淡蓝色闪光。

——真羡慕啊，如果所有的炼金术都能不用炼金式。查理如此认为……不过他骤然发觉到眼前的埃尔温的不对劲：曾经为了研究炼金术中的人体炼成，他也是研究过一番人体，而现在就他的经验来看：埃尔温浑身的肌肉不自然的抽搐，让他不得不如此告诫埃尔温：

“埃尔温，炼金术，我认为你不能再使用了。”

说罢，抓住埃尔温的手腕——之前埃尔温游刃有余地使用炼金术让查理原以为是她是天赋如此，所以没有想象到那一点：不使用炼金式就发动炼金术，几乎是百分之百会让大脑过载的。

他接下来试图感受埃尔温的脉搏，但是……

“等等……这？”查理的食指和中指在埃尔温的手腕上感受到的是一片平静：他希望是他食指和中指神经末梢出了问题，但是他刚刚喝下去的“兴奋药剂”大幅度了提高的他对四周的感知，因而他不得不承认：埃尔温没有心跳——就和蒙娜?梵希、玛丽?美第奇一样。

——机能停止？

查理眼前是玛丽?美第奇彻底变成一个没有任何反应的人偶的样子。而现在另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和自己一样，在炼金术世界中的“人”也会重蹈覆辙。

——希望破灭？

原本他还希望解除自己“学术造假”的误会之后，还能和这个打交道多年的家伙一起讨论炼金术的事情。

“兴奋药剂”给查理带来过于敏锐的感知让他发现眼没有心跳的埃尔温的呼吸声越发沉重。

——脑袋里一片空白。

……

……

……

“怎么了，查理？我没问题——呼……这几天来我忽然发现原来使用炼金术是如此简单的事情。”想让查理安心下来，埃尔温安慰道。然而此刻她的神态已经很糟糕了：眼神中已经没有那么多神色，有的只是查理所知道的狂热：就像查理在研究中遇见令自己狂喜的成果一样，病态的神情。

“埃、埃尔温……我再说一次，请……不要再使用炼金术了，可靠的蒙娜?梵希会为我们解决一切的。”查理回头，“是吧！蒙娜……是……吧？”

“啊……没错。”但是这个黑人偶此时此刻无论是话语还是表情都显得……不自信，甚至……太像一个没有什么自信的普通人类了？

——一直以来从来没有让自己失望过、既可靠又可怕的蒙娜?梵希也不是曾经认识的样子。

“没、没……错，埃尔温……可靠的蒙娜会解决这些所有的兵器——她可是达?芬奇以及同时代科学的最伟大的成果……”查理感觉到埃尔温的胳膊逐渐失去力量，似乎连站立都稍稍有些困难。

——“咔嚓！”

前方的墙面终于被另一侧的人偶兵器的利刃敲开了一个口，让查理重新注意到眼前的危险，而他下意识对着前方伸出手——当然，没有炼金式，他的炼金式不可能发动。

——大脑里重新回归一片空白。

“查理，退后！”不知道埃尔温从哪里来的力气，将他甩到身后。

——“炼金术?ii系?银-构造炼成”。

——蓝色的闪光。

接着他们面前出现两面墙壁，在行政院满是人偶兵器的大厅里开辟出一条道路，而尽头，通往地面的路就在那里。

“大家快过去……”

查理没有动，敏锐的感知让他脑袋里被各种嘈杂声塞满。

“走！”谢尔顿发现查理逐渐掉队，所以这样提醒他，“现在不是你震惊和害怕的时候。”

“……”

“快走！”谢尔顿觉得一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的自己至少需要发挥一些作用，“我可不记得我曾经看到人类的未来中，拯救炼金术的查理?菲利普是现在的样子。”有时候撒一些连自己也不相信的谎言果然是欺骗不了别人的。

查理还是没有动。

“你这样说对已经毅然决然要逃避现实的查理毫无作用。谢尔顿先生。根据我的经验，这个时候只能这样……”蒙娜?梵希接着拎起查理。

他们终于走到了大厅的尽头。

“终于到了，只要打开电梯我们就能……”似乎现在四个人中唯一只有谢尔顿一直保持着他的状态，他昂扬着语气，抬起手，准备按动升降梯……

“等……”埃尔温张开嘴，却发现自己已经说不出话，而身体也不听使唤：只能看着谢尔顿按动开关。

——地面的小屋很有可能已经被那些人偶兵器破坏了，而只要一开门，那些可怕的东西就会涌进来。

“等等。”蒙娜?梵希抓住谢尔顿的胳膊，“我来开。我感觉对面由什么东西……”

——有什么东西在叫我。

她走上前，伸出食指。

——没错，对面有什么东西在告诉她，只有她自己能承受的东西。

按动按钮。

哧……

门开了，而门的那边，是那些利刃怪物排列在一起的密密麻麻的脸。

【欢迎，我们的手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