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泽摇摇晃晃地走上了楼，一路上喃喃地念着，“为什么？”
“小心点。”虽然楼梯有扶手，但是花寒还是跟了上去，害怕沈煜泽一不留神摔下来。
“为什么？难道光明正大就赢不了吗？”沈煜泽整个人瘫倒在床上。
“煜泽你怎么喝成这个样子？”花寒把沈煜泽拉起，拖到了他的西服外套，又替他脱掉了鞋子，再到楼下打了水为他擦洗。
喝醉酒了的沈煜泽像个孩子一样不安分，在床上滚开滚去，花寒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擦干净。
花寒吩咐夕染把手端去倒掉，然后就可以去休息了。关上门，坐到沈煜泽的朋友看着他那张有些晕红的脸。
食指勾画着他俊郎的轮廓，停留在他薄薄的嘴唇上，心想，常说，嘴唇薄的人冷情，那你到底是怎样的人？昨天晚上的人真的是你吗？
昨天晚上，沈煜泽同样喝得酩酊大醉回了家，一到房间就把摔上门，把花寒逼至墙头，一只手压在她的头上，“你见莫书鸣干什么？”
“没什么。”花寒不知道该解释什么，但又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本来两个人见面纯属叙叙旧而已。
“芳华，我还以为二少奶奶这辈子都不可能去哪种地方，没想到为了一个男人，二少奶奶还真的是豁的出去啊！”沈煜泽的语气满是嘲讽，但也压制不住这话语间的怒气。
“沈煜泽你发什么疯？我就是和他是青梅竹马的好友，叙叙旧而已，你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花寒并不想把话说得那么冲，但是沈煜泽同样的语气让她有一丝的不悦。
“很好啊，前几日还是爱我的人，小一秒转身就能离开，是吧？”沈煜泽拉住花寒的手，转身一拉，摔到了床上，欺身而上。
“花寒，我告诉你！这辈子你生是沈家的人，死是沈家的鬼。这辈子别再痴心妄想了。”
花寒想说些什么，沈煜泽又孩子气地开口说道，“小寒，我输了，我输了。”声音哽咽，“我输了，你会不会离开我？”
“我不会。”
“可我不信。”
两个人就这样抱着，沉沉地睡去。半夜天凉，花寒醒来为他换上睡衣，摆好沈煜泽的睡姿，又继续睡。
翌日清晨，沈煜泽醒来下意识地摸向旁边的位置，想象中的温度没有触到，只是空荡荡的，温度不在。又看向衣柜，柜子打开着，卧室的门也只是虚掩着。
可能那个人早就起床离开了吧。沈煜泽笑笑，“还真的是迫不及待地离开了。”
沈煜泽拉开被子起身，整整衣服，发现自己换上了一套全新的西服，外套搭在床头柜上。
“你醒啦。”花寒笑脸盈盈地走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里面盛着稀粥和饭菜。
“饿了吧？早上夕染来叫时，我见你睡得沉，昨晚又喝了那么多，就没叫你，我给你端了饭菜来，你先吃点。”
“你怎么还在？”沈煜泽接过她手里的托盘。
“我去哪？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你开衣柜干什么？”沈煜泽放下托盘，指了指衣柜门。
“你昨天晚上突然醒来吐了一身，我就给你换了。”花寒耳根红红地低下了头，“放心我是关了灯的，没看见什么不该看的，我知道你有洁癖，我也洗了手的。”
沈煜泽这时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换掉了，而自己却浑然不知。
“那你摸够了吗？”沈煜泽听清了花寒的意图，突然地调戏道。
“啊？”花寒没想到沈煜泽会如此流氓地说一句话。“我知道什么都没注意啊。”
“那你怎么给我穿得如此整齐？”
“我就是，就是凭感觉。”“嗯，就是凭感觉。”
沈煜泽张口还想说什么，硬生生地被堵了回去，“这饭材快凉了，你快吃吧。”说完就夺门而出。
沈煜泽看着那碗寡淡的稀粥竟一时间，胃口大开。
吃过饭，两个人无事，便去后花园走走。
“这里居然开满了玫瑰。”走过一节走廊，尽头是一间花房，门是虚掩着的，四周都是磨砂的玻璃。花寒询问过沈煜泽的意见后走了进去，里面种满玫瑰，娇艳欲滴。
“这都是谁种的？”花寒蹲在地上看着那些花。
“我前几年回国时种的。”沈煜泽淡淡地回答。其实他也想说，那时种这些玫瑰只是因为在国外是一种很浪漫的求爱方式，所以他打算以后将这娇艳欲滴的玫瑰送给未来的心上人。
“你也出过国啊，你们怎么都喜欢出国？那你去的那个国家？”花寒早年也有出国留学的经历，所以对着这件事也饶有兴趣。
“法国。这些花种子就是从玫瑰庄园里拿回来的，那里的主人是我的好友。”
“好巧，我也去过法国。”
“是吗？听说花小姐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怎么会远渡重洋？”
“……”花寒一时间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敷衍道，“反正是去过啦，那你为什么出国啊？”虽然小说里的男主经常会动不动地就出国留学，但是花寒也想知道关于沈煜泽的一切。
“去学了些不务正业的东西。”沈煜泽朝着角落的一处走去，花寒这才发现那里摆放着一架白色钢琴，还有小提琴和大提琴。
沈煜泽拿起那把小提琴拉了起来，那首曲子很耳熟，但是花寒想不起来，但又坐到了钢琴旁边的不由自主地合奏起来。
悠扬的乐器声在花房里漂扬，飘到了数米之外。
一曲过后，沈煜泽小心翼翼地把小提琴放回了原来的位置，问道，“这是我自己写的一首曲子，你怎么会弹？”
“凭感觉嘛。”花寒敷衍了一句，比较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弹，反正就是莫名地熟悉感，不由自主地走过来弹奏了这一曲。
“哦！我还以为你为了嫁给我，做足了功课呢？”沈煜泽的语气里不是疑问，而是嘲讽。
“你想多了。”不知道说什么，沈煜泽最近好像老是和之前一样来讽刺自己？花寒也不知道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