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似乎还挺严重的？

林玥汐抬眸，望了老者一眼，随即抓起他另一只手，再次诊脉。

就这样反复几次，林玥汐才确认了下来，的确是旧伤，而且时间应该很久远了。

“内伤？多久以前的事了？如何受伤的？”林玥汐以医生职业化的语气问道。

都说，认真的男人是最为帅气的，但搁在林玥汐这儿，她认真诊病的模样也分外迷人。

即使她的语气严肃刻板，公式化，但却依旧没有影响到她的人格魅力由内而外地散发。

刚从外面回来的陆陌凌一抬头，这幅画面就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他的眼睛，让他的心脏猛然一缩。

等多年后，他回忆起这一幕的时候，总是会由衷地感慨：“那时候，晨曦照在少女的身上，她那认真的模样，使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悸动。”

“咳，丫头，你这都看出来了啊，不错不错。这伤，大概是二十几年前的吧，那个时候，我初出师门，尚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知死活地去挑战武林榜榜首。那人不答应，我还不要命地去挑衅他，结果到头来留下一身的暗伤，苦苦寻医多年仍未有人能治好我，导致这些年武学方面再无进境。丫头，若你能治好我，老夫定将把毕生所学传授给你。我说到做到！”老者回忆起往事的时候，面上三分自嘲，四分伤感，三分回忆，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沧桑立显。

“师父啊，您这就不对了啊我这个正版弟子还在这儿伫着呢，您都没说要将毕生所学全数传授。现在当着我的面，就要收小师妹了？”陆陌凌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故作不满道。

整间屋子的气氛瞬间被破坏，老者笑骂道：

“小子，你若是能将我这暗伤治好，你让我把南山老头的宝贝医书给偷过来都无妨！”

“医书？”林玥汐双眸微微一亮。

这老者一看上去就知道不简单，想必他口中的医术也不是一般的医书。

“是啊？怎么？丫头，你也对南山老头的医书感兴趣啊？”老者看上去非常惊奇的样子，那模样让林玥汐哭笑不得。

“怎么了？作为一个医者，追求医术都是更高境界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搞得好像她是个异类一样。

“丫头，你难道没有拜师么？还是说你师父允许你学习别家的医术？”

“啊？”林玥汐一愣，还有这种说法？

不过她转念一想，便也明白了。

她年纪轻轻，便能拥有这般精湛的医术，若是没有一个师父教导，那可就真是天赋异禀了。

于是她道：“我的师父？他也许很早以前就去世了，我拿到的只是他的传承而已，不过从师父的手札上可以看出，他对医术很是痴狂，并且一生都在追求更高的境界。我想，他若是还在世，也会允许我这样做的。”

林玥汐面上透出几分伤感与缅怀，看起来倒真像有那么一回事。

唉，人生在世，全靠演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