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艰难
作者:唐之丹      更新:2020-05-04 08:06      字数:6777

宫绍谦自然也看得出杜父杜母的艰难,也感受到冰蓝此时的不忍。可,事已至此,有心力难为。默然叹声,手抚到冰蓝肩上,隐去涩意,逗她,“会不会是情书?”

冰蓝噘着嘴,对是封什么信不太感兴趣。除非莫子研新生了花样,不打电话改寄信了。不是,那么就是和以前很多时候一样,是某些公司寄来的宣传单之类的信件,这是她开网店的“收获”之一。

杜母找出信来,“快看看,没耽误事吧?”

“不会!谢谢阿姨,早休息吧。”冰蓝只接过信,没看,先和宫绍谦上楼。

走着,宫绍谦把信抽过来,“什么信?广州……”不仅有关广州的字样,这上面的字迹也莫名的有份奇怪感觉。“是谁?”他望冰蓝。

冰蓝摇头,不知道广州会谁给四信。

撕--

宫绍谦没争求冰蓝的意见,一把撕开。因为有个名字已撞进他脑里:明朗!这信可能会是明朗寄来的,明朗和女儿在bj治完病后,去了广州。他的人一直盯着,直到乐嘉事出了后,才撤了人。

会是明朗吗?他寄信来什么事?一般情况下,他认为明朗不会轻易寄信给冰蓝。

是明朗!宫绍谦先看了落款。

冰蓝一点没介意宫绍谦抢着折信,也凑过脑袋来看什么情况。惊,“明朗大哥?”

上面写着:

冰蓝,和宫先生说一下,90万已打到他原先给我汇钱的账户上,让他查收。还不够,对不起!先欠着了。

往后的日子一定要平平安安!

明朗

看完,宫绍谦惊疑。冰蓝沉闷,几乎能看到明朗如何不顾身体拼命工作赚钱的样子。挽了宫绍谦的胳膊商量,“老公,澳门那边很忙吗?我们晚两天去澳门,先去广州见见明朗大哥好不好?你和他说,不要那钱了,让他不要太拼命,这样早晚会累垮的……”

宫绍谦看着她,没立时答应。

冰蓝放开他,噘嘴,“那我自己去!”

宫绍谦眼里几丝轻视,“你想自己去?”

冰蓝眨巴下眼,又偎上来,轻柔的声音沾着甜腻,“想和大臭熊一块去!可是你要实在很忙我也不能不懂事。那我就自己去,那样我更不用急,可以让明朗大哥陪我在广州多玩几天……”

乖巧的外衣下,**裸的威胁!“小东西!”宫绍谦一圈胳膊,将帅起来,进卧室。

缠绵一番。

冰蓝依在他臂弯里又惦记去见明朗的事,问:“明天一早就走?按信上的地址能找到吧?要是有明朗大哥的电话先问问就好了!”

宫绍谦犹豫下,决定还是告诉:“信上的地址不具体,单凭那个去找人,你得找到哪年哪月?”

“那……你有别的办法?”听宫绍谦的意思像有。

“那边有人知道他一些情况,后期应该就不太清楚了。明早我打电话,让人先打听下,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要去,也得知道具体地址。”

“……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明朗大哥?”

“我……让人盯过他一段时间。”

啊?“你?”

“怕他对你做的那些事另有背景,后来感觉没太大可能,就不再盯了。”

冰蓝鄙视,“就是大坏蛋!不管说什么也不能让人全信,背地还是会偷偷算计人!”

宫绍谦抚上脑袋,两指爱昵地敲打几下,叹,“有时真愿意活得简单点,不要想那么多的事,不要管那么多的事,我和小东西安安静静地想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多好。只是,这样的世外桃源,少得可怜,人要轻易摆脱尘世的一些情感,责任,也难。

太多需要算计的事情,可算来算去,还是没能挡住让小东西受委屈。祥宾,一直就是我另一个脑袋,粗中有细,我想这边时他就帮我想那边,多少年,几乎没有纰漏。……幸好现在小东西不再给我闹了,要不,只剩我这一颗脑袋,得逼疯我。祥宾……”宫绍谦想到杜祥宾就揪心。

冰蓝听着,想想他平时的紧张劳累,又不忍心。有点自责又给他添了一件麻烦。胳膊圈腰上,依进怀里。“子轩哥哥,要不你让周林陪我去广州吧,我找到明朗大哥后给你电话,你再和他说。我觉得必须得你说,我说他不会接受的。你好好和他说,一定要说服他,以后不要再想还钱的事,好好保重身体,带好敏敏。”

“哦?不喜欢我陪?”

“怕你太累嘛。”

他亲吻到额上,欣慰:“有小东西这么乖,再辛苦也不觉得累了,再难的时候也不觉得疼了。陪小丫头不管去做什么事,都是放松,不是劳累。嗯?知道小傻瓜?想想,那莫子轩真的很臭拽的,怎么生下来就有个小丫头陪着!”

不觉间,冰蓝又笑得裂开嘴,纠正他,“是小丫头生下来有个好哥哥陪着!”

“呵呵,好?”

“嗯。”

“哪个哥哥?”

“子轩哥哥!”

“臭小子!还**着小丫头!明天我就吊起他来狠狠打一顿。”

“敢!”

“敢!”

冰蓝窝着嘴角窃笑阵,凑到耳边更加威胁,“那我不让大坏蛋上床,不给他抹药……”

浑身一沸,往她身上缠,“坏丫头!”

“嗯~”冰蓝推着不让,“你现在打个电话吧!万一那边还清楚明朗大哥的情况呢?万一他现在不在广州了呢?我们别白去一趟……”主要还是怕给他添周折。

“明天打……”

“现在!”

“坏丫头!”

宫绍谦听从,伸胳膊拿来手机。通过电话。那边的人确实现在对明朗再什么情况不摸底,要连夜去打听,让等回信。冰蓝一听也只能暂且如此,身体一趴,丢开宫绍谦要睡觉。

宫绍谦没紧跟着去碰她,看着她,眉间一些思虑。对明朗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但现在既不知道什么事,也不知这丫头明天知道了后,会不会生出其他情况。

冰蓝却又扭回脸来看他,感觉许久没一点动静不合常规。

宫绍谦立时隐去忧虑,挑了眼取笑,“不睡吗?等我?等我干嘛?”

冰蓝回眼不屑,趴头彻底要睡。身上一沉,却又给压上来。

“大臭熊,大坏蛋……”冰蓝娇嗔窃笑。

“小东西……”那儿炙热滑腻,不只是他的贪恋,还有她的向往。

她轻声嘤咛着,抚摸他的脸颊。他又一抽身,快速将她翻转过来,将爱欲契合得又纹丝不剩……

翌日,冰蓝还床上未醒,宫绍谦已另一房里默坐着沉闷半天。

广州那边回了信:明朗半月前就离开星海大夜场。是因为肺出血给送进医院,然后就再没去上班。但明朗只在医院住了一天就出院,星海大夜场的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便又找到他女儿姨妈的住址,打听到,明朗一周前已去世……”

“老公?”冰蓝穿着睡衣,找到这边来。看到沉闷呆坐的宫绍谦,有点吃惊。“怎么了?”

宫绍谦默然圈过她来,放到腿上。摸到肩背有寒意,把自己身上的夹袍腰间一解,展开,把她裹到怀里。

冰蓝贪恋地更窝在他胸前,扑闪着眼睛又问:“有什么事吗?”

“……广州那边来电话了。”

冰蓝支起身子来,断定是指明朗的事有回音了。

宫绍谦很不愿说,可,得说。将那边打听到的情况,慢慢说了遍。

冰蓝眼睛一垂,泪滴打落下来。不用争议,明朗是累的死!

宫绍谦抱着她,不说话,任她伤感会儿,发泄下情绪。冰蓝又抬起眼,问:“他女儿呢?”

“应该在她姨妈家。

“我想去看看。”

“好。”

宫绍谦自然是陪同。

下午到达广州,带着一应该带的东西,打算,看情况允许从广州直接去澳门。

广州那边的人带宫绍谦与冰蓝找到敏敏姨妈家的住址。一番说明,敏敏姨妈急往里面请,几分慌恐不安。听自己母亲生前也向她提郭蓝与宫绍谦,妹夫病逝前更是合盘给她托出事情原尾,希望等敏敏长大后,有人能告诉她是非。

坐下没说两句话,敏敏阿姨一直抹泪。觉得自己妹妹一家也真够可怜,妹夫更让人心疼。解释着,“他还欠你们四十万,他留下信让敏敏长大了还。不用,我们一家还!不是还差四十万,是还差二十万,他把这二十万给敏敏留下了,让敏敏再有用处时,用。他当时给我时,我还以为他存下了那些钱呢,后来才知道不是那回事,是欠你们的,还有他……”

敏敏阿姨有些说不下去。

冰蓝问:“敏敏呢?”

“在一个特教恢复中心。白天人家给教着,晚上接回来。我怕自己在家里给教不好,明朗活成这样就为了这个孩子……得让她好好学会说话,将来和别的孩子一样上学……”

冰蓝也不禁抹泪,一时无语。

敏敏阿姨站起来,“你们来了正好,等着我把他留下的二十万先给你们。敏敏是咱家的孩子,不用这些钱我也能养好她……”

“不用!”

冰蓝没拦住,敏敏阿姨去拿来一个存折,往冰蓝手上交,“二十万都在上面。他是真的尽心尽力了,有什么对不住的,原谅他吧。其他的钱,我们一定还上……”

冰蓝不要,敏敏阿姨还是硬塞到她手上。“这钱我是不能花!花了我不安心!这不是钱,是他的命!这个人真是让人想起来难受死……有了病不光不说,不治,觉得自己治不好了,临了把他一个肾又卖了五万……你说他这不是……”

冰蓝脸上一下子惨白,浑身惊怵地一抖,手上的存折弹跳着掉到地上。宫绍谦忙抱到怀里,安抚。敏敏阿姨急闭了嘴。

冰蓝还是身体上冷似的乱颤。宫绍谦紧拥着往外走,先离开这儿。

“这个……”敏敏阿姨看看落在地上的存折,有点不知要不要再提醒。

冰蓝脸埋在送他们来的车后座,不用宫绍谦抱,也再没被叫得抬起头来。

宫绍谦后悔没让人细细将这一段也打听来,早知,绝不带她来受这个刺激。看情形现在走不了,找宾馆暂住一晚。

说什么也没用,冰蓝一晚上头缠在被里他揪都揪不开。当然,也是不忍心使劲揪,实在不想惹她又多生气,感觉她是有些牵怨于他。

一晚过去,几乎无眠。

清晨,冰蓝爬起来进了卫生间,宫绍谦一会儿也推门进去。冰蓝不知是早解决好了,还是进来后根本什么也没进行,闷坐在马桶上,弯得像个虾米。

“丫头!”宫绍谦叹声,略清凉的手指插在她后颈,握住。冰蓝也没什么反应。

他又握着她的双肩起来,“咱们到外面说话。”

冰蓝不太情愿着,可也随他带走。

坐床上,他给嘶子又圈身上,轻声说道:“算了,丫头,这世上每天发生的惨痛事情,驶胜数,区别是我们知道不知道。……小东西,我想到一个主意,你看行不行。和敏敏的阿姨商量下,把敏敏给咱们带走。我们帮着彻底治好耳朵,让她以后和所有正常孩子一样。行吗?”

冰蓝抬眼看他下,又垂下。她昨晚上也这么想了,可还是不声不响不回应他。

“行?”宫绍谦知道她肯定同意,也是为了讨好伺要如此做的。可嘶回应,他也不动,只盯着她,等。

冰蓝终于给了点表示,点头。

宫绍谦又**到脑袋上。“那,我自己去说,还是你和我一块?”

冰蓝还是不说话,可有动作,起来复进卫生间,洗刷去。那就是要和他一块去。

宫绍谦叹了声,心里只有柔软:倔丫头!以为谁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不说话我就懂你的意思?

敏敏阿姨自然分得清这对敏敏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事情,看得出冰蓝也真心地喜欢敏敏。千恩万谢,答应。

从广州离开的的计划暂不能实施,带着敏敏又回k市。敏敏的一应户籍等都在k市,带敏敏去澳门得办理相关手续。

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办好。准备夫妻同回澳门的打算也临时改变,宫绍谦先回澳门,冰蓝等着敏敏一块走。自然周林也暂时留下。

宫绍谦拜托安排一番k市这边,其他手续交给周林帮着办理。他订了晚上的飞机,要当夜飞澳门。

冰蓝见他一晚上也呆不了,想来是这边耽误了他太多时间,那边有事等不及了。冷了他两天的眼珠不禁又含满不忍和不舍。宫绍谦爱昵地握住小脸,冰蓝也一下情不自禁,抱了腰扎进怀里。

这两天不愿贷他,是伤痛明朗所至,连她自己都不想理,何况理他。说到底,他是也该负一点责任。宫绍谦充分理解冰蓝的心情。紧拥了,道:“倔丫头,还有些时间,陪我看看爸去?”

冰蓝点头。

陵园。

宫绍谦携了她的手一块走至冰河夫妇的墓碑前。他坐下,望着碑道:“大爸爸,来看你了。很想和你说点话,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能听到,要听得到,那该也能见到我爸。和他说一声吧,我不去看他了,不知道和他说什么。我可以为他做的事情差不多也做了,那案子已基本定性,但要判下来,还得过些时候。你和我爸为这受的委屈大家也该明白了。

那个伤害过蓝儿的人,明朗,死了。自己病的不轻,不治,临死前还卖了自己一个肾还钱。……蓝儿又不愿理我了。那丫头为了我怪了您许多年,为了那明朗又怪我,你说她是不是傻?

小傻瓜!可从她身上我看到了我的自私,狭隘。其实,我和明朗没有本质不同,我当初为了私仇,他是为了私情,都不惜一切。不过是,我恰巧站在正义一边,惩处贪污**的正义性盖住了我报仇的非正义性。而明朗实现为女儿治病的目的中,却是帮着做了恶,伤害的只是无辜人,便成为了卑鄙的坏人。

他应该也没有痛快垢天。

谢谢爸给给了我蓝儿,蓝儿是我的药!可,更多的人没有他们的药,只能痛苦地挣扎,甚至一直到死。

惭愧!以前我并没有真正体恤过与我无关人的疾苦。以前也并不真正在意什么检查官,只当它是我查出真凶,得到真相的手段。目的达到了,检查官的使命便完成了。现在,我真想认认真真地做名好检查官。可以握着把手术刀,割除一些的社会疾瘤,让更多莫子轩明朗这样人,不用再那么费力的自己挣扎。远离一些伤痛……

爸,您知道我在说什么对吗?

可惜,我现在只能做宫氏船业的老大。我爸那儿我可尽的心尽了,没有我养父把我从死神那儿硬抢回来,我什么也为他做不了,也没有现在的我。所以,现在我,是宫绍谦。如果没有其他可能,宫绍谦的子孙也都将姓宫。这是不是很点不肖?有些觉得是,所以,不知道怎么去见我爸。

不过,我爸永远会有一个儿子。爸你知道我爸那个儿子和我有多戏剧性吗?如果有一天又戏剧性的发生了改变,他做回宫家,我便再做回我爸的儿子。呵呵,我就这么想的。这么说来,也不算太不肖是不是?”

冰蓝曲下腿,从身后,胳膊套到他脖子上。宫绍谦脸扭向她一些,继续说:“倔丫头没有怪错我。我凭什么轻视明朗,漠视他的痛苦?……爸,这丫头虽然有些冤枉您,可也没完全冤枉您。你和我爸都知道真相,却一个选择了死,一个选择了沉默。让你们的儿女很小就尝到了分离,不幸。不该怪吗?倔丫头都没怪错……”

“子轩哥哥。”冰蓝听着不忍。

宫绍谦抓到她的手,无比的感慨,却戏谑着说出来,“倔丫头,我现在觉得自己真的是好人了!以前想的做的,都是自己的那些事,报仇,真相,还有蓝儿。理直气壮地报仇,也理直气壮地清除所有无利于我报仇的人,觉得自己没错,是报仇也是讨伐恶人。

可不知道,在不知不觉中我也成为以强凌弱的行恶者。首先伤害的人是我的蓝儿。而只看到明朗的作恶,没看到明朗的艰难。是典型当权者的傲禄仁心态,对弱势的群体缺少真正的同情心。倔丫头,我现在真的想做个真正有益于人民的人,有益于社会的人!虽然以前做的事还是那些事,可做着的心态与现在想的完全不一样。呵呵,不过,我暂时只能服务于宫氏船业,服务于倔丫头……”

冰蓝胳膊紧到他脖子上些,噘了点娇嗔,不语。

“呵呵,和爸说声,走了!”

冰蓝胳膊再没移下他的脖子,他便双手剪到身后,背着一块起来。

“走了?”

“嗯。”

“小丫头还生气吗?”

“生气。”

“那,我就背到小丫头不生气了为止。”

“我一直生气!”

“一直?到什么时候。”

“到你老了再背不动我的时候。”

“呵呵,多老我也能背动媳妇!再说你那时候也不会压到我,你肯定都气成一只大气球了,说不定能带着我一块飞起来呢。”

冰蓝抿嘴乐着,偎在他背上,闭了眼睛,被他一层一层颤得心神松散,很舒罚

到车旁。他又抖抖她,“到了!”

“嗯。”

“下呀。”

“嗯~”

“真要我背着你走回去?”

“嗯,生气!”

“哦,还生气?哎呀飞起来了飞起来了!飞了!飞了……”宫绍谦背着她旋转起来。

“啊--大臭熊!好了,我下来……”

“哈哈弓…”

晕着又定到他怀里,许久不离开。他托着下巴抬起她的脸来,看到两眼留恋落寞。忽闪下,问他:“敏每的手续什么时候办下来?”

他明白意思,爱昵地晃小脸蛋,“小傻瓜,不用担心时间太久。太久了,你们不能去,我还不能回来呀?晚上回来,早上再走!……一两天不抹药就难受,再时间长了,我可受不了!”他说着声音都腻进她耳朵里。

冰蓝羞涩地更往他怀里钻。

“呵呵呵……”拉开车门一块上车。

周林开车来的。对夫妻亲昵不避他耳目的行为,正逐渐习惯中。已看明白,什么房子车子,钱财珠宝,对宫绍谦都无足轻重,只重兵把守着房内的一样宝贝。

不进入宫绍谦的生活,还真想像不出格斗场上的铁拳硬汉,竟能柔成水样的温存俯就一个女人。简直宠溺到令他代表单身的年轻男性齿寒。太有压力!结婚后都得这么宠老婆吗?

“机场。”

宫绍谦一声吩咐,斩断周林的思绪。汽车轻驶而去。

一年后。

澳门,宫府,浩浩荡荡走出一队人,最前面是宫老夫人袁玉芝与贴身女佣,后面另两位家佣抱着两位小少爷,再后是两位提着小少爷一应穿用吃喝。纵队左右,两位体格膘实的保镖。

分上了两辆长版凯迪拉克,出发!海边,乘坐私人华艇往xg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