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晨却忽然严肃，她直言，“查尔斯，你恨我吧，其实当年在哪个任务之前，我就打算找机会告诉你我的身份，只是没想到当年我们会九死一生，失去了那份机会，后来我想，让你以为我死了也好，你带着对你记忆里美好的那个伙伴，女友，爱人，活着，这样相忘于江湖也许是最好的结果，我很遗憾，两个结果都不是。”

查尔斯冷冷一笑，看向她，“说完了？”

“夏佐····”

“够了！秦晨，我不想听你解释。”他直接打断她，“我也做过同样的事情，对你来说我不过是你的任务，没什么可解释的。”

“夏佐，你明白对我来说你不止是任务。”秦晨觉得她解释的极为无力，可事实如此。

查尔斯眉目噙着一抹冰冷看着她，他怒的是什么，若秦晨是卧底就代表，出卖他天经地义，不是可以追究对错就能解决的事情。

他接受不了，如此可笑的事实。

秦晨眉目不变，看着查尔斯，抿唇，“夏佐，无论你信不信我，我没有伤害你，也没有想过伤害你，我的身份从一开始就注定，无可改变，当初的事情，我很抱歉。”

查尔斯蹩眉，转而抿起唇，“我从很早就猜到了。”

“什么意思？”秦晨倏然瞪起双眼，目光如火，“难到你早就怀疑我是卧底了？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

查尔斯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缓了缓情绪，说了起来，“我很早以前就怀疑你了，在我们成立小组之后，我就已经怀疑你了，当初你的身手就像系统训练过的般，可也仅仅只是怀疑，后来，我们参加一个特工小组剿灭活动，刚好出事，我当时就在想，为什么她们撤离得那么快，消息那么及时，后来，我发现你的枪，没有开过，我才彻底怀疑。”

秦晨愣了愣，死死盯着他，“为什么不上报？为什么不说？还让我继续留在特情处。”

“你们费那么大心埋的棋子，这么白白浪费，太可惜了，你继续留在我身边，好处比抓了你要多得多，我可以避免很多机密情报泄露，也可以利用你传递虚假情报，将计就计。”

“你拿不到有用的情报，你们的人也自然会怀疑你，若我能策反你，将你收纳了，还得了一名出色的人物，我又为什么要打草惊蛇？”

秦晨困惑至极的看着他，他心里居然早就有数，竟然藏得那么深，连她都被骗了，难怪有一段时间，情报错误不断。

可她向来是个谨慎的人，虽然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对就会让sa的人按兵不动，虽然有些损失，却不大。

只是他小看了，她们成员之间的信任，这些东西没什么影响。

“夏佐，你将你的职业和感情分得如此清楚？”秦晨平静的看着他，问得毫无波澜，“一边和我相爱，相知，一边却算计着我手里的情报利益，怎么做到的？”

查尔斯眉目毫无变化，“秦晨，你是你，sa是sa，我分开计算，或许很难，但是，我有我的想法，我的职业是军人，我有我自己的责任和使命。”

“我不会因为你是秦晨，不会因为是你，就让你将情报传出，对我的子民造成任何伤害。”

“这是原则，也是底线。”

“你既然来当卧底，对被反间的结果，就该想到，如果你们的卧底不是你，我也是这样做，也有可能会直接抓了起来，我不知道情绪影响了多少结果，可我的责任不变。”

秦晨沉默的看着他，漠然开口，“你不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