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赛尔！”
纽约皇后区，一座大型的场馆内。
刚刚被维多利亚秘密从巴西签约的模特吉赛尔?邦辰，已经换上了最近热销的几款服饰，准备进行常规训练了。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她便回头望了过去。
只见和她境遇相同的室友，刚刚被维密签约、但没有获得专属合同的海蒂?克鲁姆，有点神秘的走到近前。
“今天一定要好好准备，拿出我们的最高水准。”海蒂左右张望一下，小声的说了一句。
自己一直是这样啊，把每次训练都当做一次大秀。
吉赛尔?邦辰虽然有点疑惑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顺便扣上了训练用高跟鞋的鞋襻。
海蒂见状，有点恨铁不成钢摇了摇头，抓住了室友的手臂。
“换上走秀时用的细跟高跟鞋，别穿这种伪劣版。”
“可是，”吉赛尔抬头看向对方，开口问道：“今天训练的内容，是如何在失误后，还在台上保持自信。”
“穿那种鞋，容易扭伤脚腕的。”
“呵，”海蒂揉了揉对方的金发，笑着说道：“真像几年前的我自己，只关心与t台有关系的事情。”
“你看看她们。”她伸出手指，指了指房间内的其他超模。
吉赛尔?邦辰这才发现，原来大家都是全副武装，犹如要去参加年终大秀一般。
这其中还包括了成名已久，经常不参加训练的泰拉?班克斯等人。
她狐疑的抬头，看向自己的室友。
“今天有一个重要的机会，”海蒂坐在吉赛尔身旁，快速的解释着，“有大人物要来这里，参观我们的训练。”
“是谁？”吉赛尔问道。
“罗伊?雷蒙先生，”海蒂压低声音的回答着，“还有詹尼?范思哲和王先生。”
罗伊?雷蒙？
那个能决定天使们的地位，以及谁成为最后最后压轴出场的存在？
吉赛尔?邦辰小声的惊呼了一下，“维密的总裁，要来参观？”
“come on！”海蒂对于她的关注点，多少感觉到了点无语。
“另外两位，才是真正值得重视的对象。”
“詹尼?范思哲先生在世界时尚领域，享有很高的声誉。得到他的欣赏，是有可能参加巴黎、米兰时装周的。”
“而那位王先生，”海蒂顿了一下，在心里权衡着该不该说。
最终，看在同为室友且关系不错的份上，还是决定如实相告了。
“他是可以让模特们完成跨界，进入演艺行业的。”
“就像曾经的二流模特，现在的准一线女星卡梅隆?迪亚兹一样。”
“那也轮不到我们啊。”吉赛尔?邦辰努了努嘴，小声嘀咕着。
“从可以获得更大的广告效益来看，公司肯定会努力推荐，那些更有知名度的模特。”
“可是我听说，真正有决定权的，还是那位畅销书作家。”海蒂摇了摇头，反驳道：“所以，我们还是有一定机会的。”
看着吉赛尔慢慢发亮的眼睛，她在心中补充了一句，“只是要肯付出一点代价而已。”
与精心准备的天使们不同，王渐此时根本没心思关心那部电视剧，更不用说超模们了。
因为《越狱?变身》的题材，就决定了这部电视剧绝对属于小众。
而那些维密天使们，更只是一些配角和背景板而已。
“以维密在美国的影响力和范思哲在全球的影响力，非常有利于作品的推广为借口，既收获了远超预期的赞助费，也总算勉强保住了人设不崩。”
王渐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可真正出问题的，是《异常》联名款的内衣...
说来美国的社会风气也很奇怪，开放和保守的界限，非常的不分明。
维密的创始人罗伊?雷蒙，被称为时尚大师。
它们还为各种影视作品提供服装赞助，并且那些款式还经常卖爆。
可所有与维密合作，推出的联名款，都会被打上情趣内衣的标签。
那些提供授权的制作公司，常常被公众讽刺为，为了美元没有底线。
本来嘛，赚钱而已，没什么丢人的。
可关键问题是，这个标签，对王渐艺术家的身份而言，绝对是个不能触碰的东西。
网站的工作人员，根据《异常》热度计算，联名内衣有可能是上千万美元的大生意。
这部分的利益，他又实在不想想放弃。
“王，我们在讨论纽约大都会博物馆中，哪幅绘画作品的艺术价值最高。”
詹尼?范思哲看向王渐，笑着问道：“作为艺术家的你，有什么意见呢？”
“我的意见就是，你能不能暂时离开一下，让我和罗伊?雷蒙好好谈一下，签署个保密协议！”
王渐的设想是，维密可以自行推出《异常》系列内衣。
只要交出相比于乐高和好莱坞合作中90%分成比例，网站就会承诺，绝不追究任何相关的法律责任。
可是...
他看了范思哲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从昨天谈判结束之后，他们就开始凑在一起聊各种艺术品。
虽然范思哲是gay，可罗伊?雷蒙？
口味也有些太重了吧...
“我认为能被大都会博物馆收藏的油画，都是精品。在商业上可能有高低之分，但在艺术上并没有。”
王渐说罢，将手中白葡萄酒一饮而尽，又把高脚杯放到了一旁。
范思哲和罗伊对视一眼，笑着点了点头，又开始议论起来。
“我认为是德加的《舞蹈教室》，它对大都会的重要性，就像《蒙娜丽莎》之于卢浮宫。”詹尼?范思哲笑着说道，不过语气却相当的肯定。
“不，不，不。”罗伊?雷蒙大摇其头，提出了反对意见。
“我认为，是《裸体的马哈》和《穿衣的马哈》两幅画。”
“当年戈雅先生在非常保守的年代，先推出《裸体的马哈》引起了剧烈的非议。”
“之后，戈雅澄清说马哈女士是他情人，并推出了《穿衣的马哈》。”
“这样才获得了公众的谅解，并让这两幅画，成为了经典名画的。”
听到这里，王渐差点吐出血来。
非常保守的年代、女性裸体画，受到非议很正常好么...
只因为是情人，就可以获得谅解？
“唉，不对。”他的眼睛亮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罗伊?雷蒙先生，今天的练习，大部分的维密天使们都会出现吧？”王渐笑着问道。
“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士，我以前可只在电视上看到过几次。”他努力做出神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