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那这跟你问不问我吻你的事情有关系么？”他的眉睫半挑，颠倒了是非的模样。

“没有关系么？”溏心恬有些失望。

“有什么关系？”丢掉的口才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玩起了囫囵吞枣的游戏，谋害人的视线啊。

“非要和我讨论先有鸡还是先有鸡蛋这么问题么？”溏心恬嗤笑。“在我眼中你和伊臣风没两样。不，是有两样。他花心成性是不错，可是你比他好哪里？对，你的优点可能在于，伊臣风花心后，会惹得女人心碎。而你的花心后，确实女人的甘之如饴和理所应当。”

“……”半天，魏晟森说不出一句话。

“……而程度上，你比他高级多了！”既然说了，就把话一次性说完，干脆点。“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亲爱的魏先生？”

“你……还真了解我。”似嘲讽，似苦涩。

魏晟森看着眼前火焰嚣张起来的女人，不知道有没有把眼中的忧伤藏住。

“承蒙夸奖。”溏心恬松了口气，却又在接触到他复杂的目光时揪紧了一颗心。那抹说不清道不明看不穿想不透的神色……叫做忧伤么？

溏心恬用力地眨眼，想要看得清楚一点。

可是男人的神情在那一刻，充分了体现了千变万化的特点，她始终是没能确定那末脆弱的不堪一击的叫做“忧伤”光芒。

什么都没有。

溏心恬说不清楚心突然的失落是什么原因，更说不清楚紧跟着失落后的轻松是什么原因。

她脸上表情的变化终于在6年之间修炼成功，没有泄露任何，可谓滴水不漏。

原来，你不再喜欢我了，是吗？原来，我真的晚了，是吗？魏晟森自嘲地想。

可是他不甘心，所以问题又回到了最开始。

“为什么不问？”这次，哪怕她一如之前的与他周旋，七扯八扯，那么他都会一样的告诉她。

告诉她，他的情不自禁。

告诉她，他幡然醒悟的喜欢。

总之，他不想他迟到的感情就这么被她画上叉号，他要搏它一搏才行！魏晟森紧紧地盯住她，生怕错过任何一丝的情绪表现。

溏心恬愣住了，显然是没有想到他会不按牌理出牌。

往常即使再如何不按牌理出牌，她对他的思路还算了解一点。即使诡异，但起码她可以接得了下文。这是这一次……

这无意成了一种考验，过去和未来的考验。

考验成功了，过去就可以成为未来。

考验失败了，那么过去就总会过去，未来还是要到来。

可是即使成功了，过去转变的未来，这是她想要的吗？溏心恬迟疑了。

所以，她决定不再拿一些无所谓的事情来扭曲这个本应该很简单的问题。

“我……就是不想问。”说着，脚步不停，却留给他充足的时间来给她一些可以停下脚步的对白。

只是一直到了卧室的门边，他却依旧没有说出一个字。

溏心恬心里惨然，有一声叹息不泄自露。

她不知道，也没有看到魏晟森所有的表情。她说不想问的那一刻，哪里还有一点点藏着掖着的样子。完全是一副被人狠狠地甩了一样的表情。

只要她脑子后边长了眼睛，就一定会看到。可是溏心恬不是后脑长眼的怪物，所以她没能看到。

没能看到魏晟森无力爱情落幕的忧伤模样。

急匆匆地回到自己房间，溏心恬一刻也不敢停下的打开衣柜换衣服。像失去了理智一样的撕扯后，终于狂奔出门。

这期间，魏晟森手握成拳咬牙切齿，却怎么也一直不住心里那种像被几万只蚂蚁啃咬的疼痛。

腿上的枪伤被他狠狠的捏住，血汨汨流了出来，原本雪白的纱布上红的触目惊心。可是，一条腿疼得麻木了却依然比不上那种说不清的心痛。

这么痛，竟然会这么痛！

开门，再关门，他知道她出去了。

并，走远了。

闭上眼又睁开，魏晟森艰难地起身，扶着床头的柜子，一步步走向厨房。

突然，门铃响起。

“叮咚~！”一声声，好像不急，却持续按着。

魏晟森左右看看，叫道。“末末，开门去！”

末末没有回到。

“末末？”魏晟森狐疑，顺着末末大开的房间门看进去，却不见末末。“这小子，跑哪去了！”

他看着自己与房门的距离，有些不耐烦。

想任门铃那么响着，可是按门铃的人仿佛吃了什么持久的不开门不罢休的药。

是送快递的？不可能。

送外卖的？更不可能。

那会是谁？

*

*

猜，是谁？雷少好久没出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