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下毒
作者:子安静点      更新:2020-08-04 03:51      字数:3538

陈浪喝着茶水,一边思考接下来该怎么驯服这西域一霸,第二的目的,当然是馋两家的武学。

朱武两家毕竟是名门之后,朱长龄是南帝一灯大师的弟子书生朱子柳的后人,得传大理段氏一阳指绝学。

这一阳指运功后以食指点穴,出指可缓可快,缓时潇洒飘逸,快则疾如闪电,但着指之处,分毫不差。当与敌挣搏凶险之际,用此指法既可贴近,点敌人穴道,也可从远处欺近身去,一中即离,一攻而退,实为克敌保身的无上妙术。但使用一阳指极耗精神,是以连续使用小则功力全失,大则性命不保。练到大成后更可凌空发劲伤人,威力极大。

而且这一阳指也是大理段氏一脉中最高武学六脉神剑的入门功夫,这一阳指功力不到,六脉神剑就犹如镜花水月一般。

武烈则是南帝一灯大师的弟子农夫武三通的后人,准确说是武三通之子武修文一脉,武修文则是郭靖的弟子,郭靖又是东邪的女婿,所以有机会得传东邪绝学兰花拂穴手。

这兰花拂穴手讲究的是快、准、清、奇四字要诀,快、准且不说就是字面意思,只是基础,重要的是后面两决,尤其以清字诀最难,需要出手优雅,气度闲逸,轻描淡写,行若无事。

这两门绝学陈浪定是要得到手的,过宝山而空手,岂不浪费。

原剧中朱长龄与武烈合谋欺骗张无忌以夺取屠龙刀,阴谋败露后便逼迫张无忌,并与他一起坠下悬崖,张无忌摔断了双腿,朱长龄命丧黄泉。

现在陈浪自己顶替了张无忌的身份,当然不会犯那样幼稚天真的错误,索性直接打上门来,他们又能奈我何。

大不了绝学到手之后,饶了朱武两家性命,也算公平,嘿嘿……。

对比陈浪的自然放松,武烈却心情激荡,难以平静,脑门上的汗是搽了又搽,他刚刚与朱长龄对视之时,二人已经心有灵犀的明白了彼此的意思,同时也不甘心这样被陈浪欺辱,自要反抗一番。

朱长龄作为朱子柳的后人,自小文化武功皆要修习,但到了他身上,却学了许多鬼蜮伎俩,他说是到后面督促下人,却是下毒去了,他从一好友处得到一无色无味的剧毒,中毒之人活不过三个时辰,他也只得了少许,这次用完就再也没有存货。

再说前厅,陈浪和武烈一起瞎聊,只听陈浪说道;

“听说你先祖是前朝南帝一灯大师的弟子,家学定然渊源,有什么神功,现在使出来,让陈某开开眼界。”

武烈心中又是一惊,这江湖中人多知他们是昆仑一霸朱武连环庄的,少有人知其传承,因为他们先祖曾经在襄阳多与元朝对抗,襄阳城破之后,郭靖和黄蓉以及其他许多武林人士战死,而武修文和朱子柳的后人因为年轻,则是收拾细软,远遁他方,终于在这昆仑人烟稀少的地方,安定下来,就是怕元朝朝廷找他们的后账。

却没想到被这少年道出了来历,看来这少年家学定是颇有来历,武烈稍稍一思考便道:

“少侠神功面前,武烈岂敢班门弄斧,少侠说的不错,我先祖与朱兄先祖确实是南帝一脉,不过我爷爷却是当年却是郭大侠的弟子,后来襄阳城破,朱武两家人互相扶持,才逃到这昆仑山来,要说武学,到了我们这一代,我只得传一套兰花拂穴手,朱兄学的是一阳指功,其他皆已失传。”

陈浪突然说道:“我知道,兰花拂穴手是东邪绝学嘛,听说郭大侠的降龙十八掌纵横天下,你祖作为其弟子,没有传个三招两式吗?”

武烈又是一惊,更是确定这少年已经知道自己的底细,更加不敢撒谎,一脸讨好的笑容陪着陈浪胡扯,就在武烈被陈浪揭底揭的满头大汗时,一二十多岁的侍女进来禀报,说热水已烧好。

武烈连忙起身,对陈浪说道:

“陈公子公子还是先沐浴吧,清洗尘垢,之后用餐。”

陈浪也不急在一时,无所谓的说道:

“好吧,先洗澡,再吃饭。”

便跟着那侍女进了后屋浴室,只见一一丈方圆的大水池,热气腾腾,地下烧着火炉热水,现在水也热了,火也小了,正是洗澡的时候。

旁边有两个容貌秀丽的侍女伺候着,都是十八九岁,从呼吸上判断,二人会些拳脚武功。

陈浪毫不避讳,脱光衣服跳到水池里,舒服的泡了起来,一个伺候的侍女问到。

“奴婢会点按摩手法,给您按按。”

陈浪闭着眼睛应了一声,那侍女眼露厉色,双手轻轻按着陈浪的肩膀,陈浪舒服的快要叫出来了。

就在这时,那女子双手连挥,一套高明的擒拿手法施展出来,点向陈浪肩头诸多穴道,明显下了重手,要制陈浪于死地。

突然间掌心炙热,不由自主的手臂一震,便松手放开,自己胸口兀自隐隐生疼,吓得退在一旁,呆呆的瞪着他,问道:“你……你……这是什么功夫?”

陈浪九阳神功大成,虽然没有到圆满境地,但也真气早已流转全身,普通攻击根本伤不到他。

这侍女一出手,陈浪就知道她的身份,定是那武烈之女武青婴,雪岭双姝之一,一门绝学级别的擒拿手法,被她使的一塌糊涂,陈浪自顾自的说道。

“这兰花拂穴手要的就是快准奇清,快是够快,但准头在哪里?功夫不到家就不要强出头,强出头是会遭殃的。”

陈浪话闭,反手凌空一抓,一道吸力凭空产生,那退到一旁的武青婴不由的倒向陈浪手中,嘴里不由得发出尖叫。

陈浪一把抓住她的衣襟,武青婴身体向前,不由的跪在池边,双手撑在地面,一抹青色束缚的白光暴露在陈浪眼前。

陈浪双眼不由得微微一睁,便偏在一旁,而水底的小小浪却“嘣”的一声,一下立正起来,水池被弹出一道水花,正好溅在武青婴的脸上。

陈浪有点尴尬的笑了笑,抓着的衣襟领口,也放开手,十八岁的年纪真的控制不住啊。

武青婴不由得俏脸一红,见陈浪放手,双手用力一托,身体站立了起来,又退了两步,愤怒的说道。

“你这贼子,我为何无故打断我师兄的胳膊,还把他的脸踹成那样?还打上我们山庄,好不讲道理。”

陈浪嗤笑一声说道:“讲道理?你们不和普通村民讲道理,我为什么要喝你们讲道理,你们把他们视若猪狗,任意宰割,在我眼里,你们也就如猪狗一般,任我宰割。”

“你出去吧,这次不与你计较,如有下次打断你的双手,勿谓言之不预也。”

武青婴脸色煞白,早已被陈浪凭空拿人的手段吓住,哪里还敢出手,再听的后面言语,心神具震,不能自已,只是低声的应了一声,不敢了,连忙跑了出去。

而另外一个侍女也吓得呆在一旁,现在还没缓过神来,她本是山下良家女子,在十多年前,村庄遭遇土匪洗劫,父母惨死,那时候她五岁。

尔后就被二叔以二两银子卖到朱武连环庄为奴为婢,小时候是朱九真和武青婴的玩伴小跟班,长大了给被奉命伺候武青婴生活起居,铺床叠被,描眉画眼,洗衣做饭都少不了,平日里殴打喝骂自是少不了。

直到今日才听得庄上来了强人,一声长笑,震倒了半庄的好汉,就连朱武两位庄主也不是对手,听其他人说,是个老虎成精,下山吃人来了。

刚刚被小姐拉来时,还吓得肝胆发颤,但见到真人时,才发现也不过是一个少年,和卫壁少爷差不多高低,也没那么可怕,心中稍安。

但刚刚小姐那么厉害的身手偷袭出手,人家动也不动,小姐就被弹飞出去,又反手一抓,有如妖术般把小姐吸了过去,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

现在小姐跑了,我该怎么办?我也想跑,可他……。

这侍女心头有如一团乱麻,走不敢走,动也不敢动,只好缩着脖子,低头站在一边。

突然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

“那个谁?过来搓背,快点。”

是那个可怕的男子的声音,她连忙过去给趴在池边的陈浪搓了起来。

哎呀,泥好大,一卷一卷的往下掉。

不一会,陈浪在那侍女的伺候下,洗了澡,剃干净了胡子,头发也扎了起来,换了一身白黑相间的长衫短裤,就差一把扇子了。

顿时一个浊世佳公子,翩翩美少年出现在眼前,但乳臭未干的感觉更重了。

前厅早已摆好饭菜,朱武二人连忙按住心中的不满和暗喜,不满的是陈浪欺辱他朱武连环庄,暗喜的是饭菜中已经下了十香软筋散,定能拿下这无理的小子,随后还不是由他们炮制。

朱长龄和武烈见陈浪出来,也是眼前一亮,心中具是暗想,这小子卖相倒是不错,不过看去就是个毛头小子,栽到这般小辈手里,却是窝囊的很。

朱长龄连忙谄媚的笑着说道:“公子经过一番梳洗打扮,顿时焕然一新,真是貌比潘安宋玉,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啊。”

陈浪不接他的马屁,径直坐想向主位,拿起筷子,说道:“折腾了一天,真是饿了,吃饭,吃饭,两位庄主也不要客气,一起啊。”

陈浪这般无理,朱长龄也是满脸尴尬愤怒,本来不白的脸,又黑了几分,但势不如人,只能忍耐。

连忙换上笑容,说道:“公子您慢用,我们不饿。”

武烈也在一旁附和着:“公子您先享用,我和朱兄为您斟酒布菜。”

二人姿态放的甚低,朱长龄也在一旁端起酒壶,给陈浪到了一杯酒,酒香四溢,确实好酒。

陈浪端起酒杯,突然顿了顿,眼露讥讽的说了句:“这酒里该不会有毒吧”。

未等二人回答,便一饮而尽,二人本来提起的心,顿时又放了下去,笑容更和蔼可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