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神子停了下来，看向天元，神情复杂。

倾珑儿跪在地上，匕首一下下戳进天元的身体，直到他的身体被戳烂，还是一点停下来的打算都没有……

卫小缓站在那，静静地看着她，听着她嘴里说着，娘、族长、爹、婶婶……珑儿给你们报仇了。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啪啦啪啦掉，滴在天元的身上，冲淡了血水。

卫小缓看到天元的魂体飘了出来。

倾珑儿眼睛一眯，一刀就捅了上去，天元满脸惊恐，怎么可能……

天灵五子上前，灵气齐齐攻向天元，天元的魂消散于天地。

五神子呆愣了好一会……四魂流出了血泪，他心大声哭了出来。

卫小缓一头雾水，但眼神坚定，“即便你们有难处，即便你们被他控制，你们也是帮凶。”

他心看着她，“如果是用你的族人要挟，你也能不管不顾吗？”

天耳：“我们错了，错在被上天选中，错在被天元发现，可是我们家人有什么错？”

天眼叹息一声，“都死了。”

“什么？”

天眼：“天元一死，我能看到很多很多，很远很远，我和你们的家人都死了……”

四子跪在地上，天眼的魂力骤然暴涨，指着天大骂，“凭什么？你选我们的时候问过我们吗？生下来就是残缺之人，我们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要这么对我们？”

轰隆隆，雷声起，乌云密布……一道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这是你们自己的选择，你们的前世都是僵尸，你们过够了不死不灭不人不鬼的日子，求上天给你们一次机会。”

一道光幕出现在他们眼前。

一座面容有些模糊的石像，他们五个陆续去过石像前，求下辈子能做人，只要能做人就好，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五神子捂着头，疼了好一会，似乎想起了什么。

之后齐齐怒视卫小缓。

天眼怒道：“是你，是你让这世上出现了僵尸，现在的一切，都是你造下的因，你才是罪魁祸首。”

卫小缓看着天空，眼神闪烁，这是天道？啥玩意？来一趟给她拉了波仇恨？

一闪消失在原地。

天耳闭上了眼。

他心：“跑哪去了？”

天眼看着天空，“有东西在上面。”

五神子同时消失。

卫小缓落在云端，就是这里啊，怎么什么都没有？就是这里，肯定是这……往前，肯定有东西……因为她被无形结界挡住了。

五神子落在她旁边。

卫小缓：“有东西。”

天眼疑惑，“天道不是无形的吗？”僵尸的事可以稍后再说，这个……不是天道，会是什么？

他心：“我听到了他心里的话。”

如意问：“他说什么了？”

他心神情有些纠结，“他说臭僵尸，你竟然忘了我。”

卫小缓一拳打向结界，结界碎……出现了一个神情慌张的男人……

“你是天道？”

“怎么？”

“骗鬼呢。”上前就揪住男人。

五神通围了上去。

卫小缓掐着他的脖子，“想死还是想活？”

男子：“活。”

卫小缓：“说你是谁？”

男子：“天阴尊者。”

卫小缓茫然脸，“是谁？”

男子一脸愤怒，“你个臭僵尸，竟然问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