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容放下她，揽着她的腰，坐在软榻上。

邱小牙笑笑，没说什么，司容一直都很粘她……习惯了。

司容的脑袋在她脖颈上蹭了蹭，“我以为你忘了我。”

“我也以为你忘了我。”

相视而笑。

还有个疑问，“为什么清依说鬼祖名唤卫小缓？我不记得这个名字……”

司容愣住了，“你都想起什么了？”她一直自称卫小缓……这么重要的事竟然忘了？

邱小牙把知道的过往大概跟他说了一遍，“我是不是漏了什么？”

越听越不对劲……不只是忘了什么，而是很多事都不同。

“你记得莫忘吗？”

“没听过。”

太不对劲了……

邱小牙看着他，等他的解释……突然脑中白光一闪，晕了过去。

司容感知了一下，睡着了？就是睡的有些沉。

不太放心，唤来了无净。

无净查看过后，给了他一样的答案。

司容心里有很多疑问，“你确定小缓没事？”

“你是不相信我的医术？”

“那就好。我有事出去一趟，你替我看着小缓。”

“好。”

司容看了看无净，有些不放心，出门的时候把北星月支了进去。

看到北星月进来，无净明白了……脑袋从窗户伸了出去，大喊着，“司容，你个小心眼的玩意。”

司容罔若未闻，直接御剑飞走了。

北星月坐在无净旁边，“无净，她真的是鬼祖？”

“叫无净叔叔。她是小缓。”

“我就要叫无净。鬼祖醒了……我娘是不是也快醒了？”

“有可能。你不用去关心下你爹吗？我听说他定亲了。”对方是昆仑水山主高阳念。

他们都以为高阳念当日魂飞魄散，没曾想她竟然回来了。

“他上辈子是我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爱娶谁娶谁呗。”当时的事她知道的清清楚楚……娘问爹要不要做僵尸，他们可以长相厮守。

爹拒绝了……他说他是北星家的人，是昆仑上神，是人族的骄傲……不能做僵尸。后来渡劫之时陨落了。

他已经做出了选择，娘也做出了选择，天下好男人那么多，没必要非把他们往一起凑。

“倒是我大姐不错，我还挺想跟她相认的。”

无净笑笑，没多说什么。

北星雪也转世了，投胎到了北星家，这一次他们父女是兄妹……

姐妹二人一个是人，一个是僵尸……

……

空桑。

空祭看到司容一点都不意外，“你来了……”

“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忘记挺多的，你想问的是哪一件？”

“全部。”

“你确定？”

司容坐在了蒲团上，他不确定……为什么小缓说的过往，跟他们经历的有些不同……

小缓连莫忘都不记得……也不记得莫之初。

所以小缓和莫之初的故事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

他想知道，又怕知道……可一直这样下去，好像在偷别人的东西，心里总是不太踏实。

空祭轻拨琴弦……声音空灵悠远……

司容思索了许久……

琴声飘了很远……乐声化为灵力，围绕在司容周身。

司容看向他，“我还没决定。”

“我替你决定。”

“我觉得你不安好心。”

“你现在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