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这次来，是为了询问有关于法则的事情？”闲话聊完，开始正事，在之前的通信之中，李治就已经说明过自己的来意。

李治点了点头，“接下来，我可能会远行一段时间，这期间可能无法回到帝都来，所以想先弄清楚，法则到底是什么。”

“法则啊...”苏尔打量了一下李治，“现在的你，恐怕已经距离身体素质锤炼到极限没多远了，确实是应该让你知道有关于法则的事情了。”

“你认为法则是什么？”苏尔顿了顿，然后开口问着李治，

“呃...”苏尔这突然起来的一问，让李治有点意外，他本以为苏尔应该会开始讲解如何领悟法则，并完成晋升的方法，但他却突然问自己法则是什么，让毫无准备的李治突然有点手足无措。

不过，他很快就静下心来，仔细的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法则应该是规则，当身体强大到人体能够达到的极限状态后，在那种临界点的状态，深入开发人体奥秘，从而完成更深层的进化。而这种进化的趋向性，大多不同，并且早在突破基因锁的阶段中，就有体现。”

李治简要的阐述了一下他对法则的理解，这并不是空口来风，他闲来无事的时候，也会翻阅猎魔公会资料，其中一部分有关于法则的描写，体现的就是法则是当人类身躯达到极限，无法更进一步进化的时候，开辟的另外一条道路。

体悟法则，将身躯法则化，以完成更强大的进化。但这一切的前提，就是身躯素质必须达到极限，这样才能够承受住法则的溶入。

就像是他一直被外人所说的天赋异能，这就是法则在最初期的体现。许多天赋异禀的人类，在尚未领悟法则之前，身躯就已经开始展现出了其卓越的天赋，导致法则的提前展现，可是由于身躯素质未达到法则融入的要求，所以法则展露的并不完整。

这种展现，是不可复制，不可改变，天然演化的，曾经也有炼金术士或者是某些势力，试图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法，将法则力量融入到未达到临界点的人体之类，但是就像是触动了反弹机制一般，瞬间涌入的法则之力，直接将那些实验体灌注的爆体而亡。

自那以后，拥有天赋异能的人，就被各家势力当作是重点培养。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已经拥有了一张领悟法则的门票，只要实力顺利的突破三道基因锁，达到人体极限后，他们只要沿着天赋异能的方向去感悟，很轻易的就能感受到法则的力量，毕竟这力量是一直陪伴着他们成长的，他们再熟悉不过。

不过，李治自己心里清楚，他可不是什么天赋异能，完全都是由芯片技能主导的。他前身的身体素质极差，若不是有芯片的存在，恐怕到现在为止，他还在那些低级的赏金猎人一列之中徘徊。

听完李治的描述之后，苏尔点了点头，沿着他的话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法则应该是...应该是当一个人的身体强度达到了临界点，是自己的身躯能够容纳法则，突破界限去感受到更深层次的力量，从而完成进一步进化。但是你可知道，这法则的存在是来源于什么吗？”

“来源于什么？”李治疑惑道，“我...我并不清楚。”

苏尔站起身，掀开了窗帘，指了指城外的方向，“在帝都外面，有什么存在是帝都没有的？！”

‘有什么存在是帝都没有的...’李治暗想着，

魔物？不可能，帝都看似平和安宁，阴暗里可是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魔物，只不过是由于清剿的频繁，所以没有大规模的魔物出现，猎魔公会在帝都内设立了好几处分会不是没有原因的，那都是因为魔物数量太多了，必须及时安排人手处理。

人类？李治的思绪联想到了这里，但是这跟法则又并无关系。

他仔细的思考了半天，却一直没有一个能够说出口的答案。但，当他看见夕阳的那抹余晖之后，他突然从口中冒出一个词汇，

‘黑雾？！’

“是的，这个答案显然易见。”

“法则的力量源自于黑雾？”李治不敢置信，再次追问了苏尔一声。

“没错。”苏尔开始解释道，“根据文献记载，在大灾变之前，是没有黑雾的存在，而当时的人类，虽然能够通过各种方法来刺激身体素质的成长，但是实力却普遍只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甚至是能够突破基因锁的人都聊胜于无。”

这一点，李治深有体会，前世人类的素质确实不像是如今这么变态。

“而自从大灾变之后，黑雾的出现，却大大的刺激了新生命的身体潜能，最开始出现的那一批新生命，甚至还有一个说法，叫做新人类。当然现在的我们，全部都可以称的上是新人类了。黑雾的出现，不仅改变了人类的身体潜能，更是掀起了一场进化狂潮，不少人都在这狂潮中将自己的身躯素质不断的进化，接连突破基因锁，达到了人类从未达到过的高度。”

“但是后来问题出现了，当他们突破了三道基因锁，身躯潜能百分百释放，完全达到了身体极限之后，却再也无法进化了，因为已经没有路！”

“那然后呢？”李治问道，

“然后？然后在一次偶然的发现中，那些人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能够吸纳黑雾，而且在黑雾之中，他们能够感受到异常的力量，远比现阶段的他们，更加强大的力量。”

“那就是法则？”

“对，那就是法则的力量。黑雾的来源无人知晓，但是自从发现黑雾里拥有着与众不同的能量后，他们便开始主动的吸纳黑雾，体悟那种异常的力量，逐渐的衍化，身躯也随着黑雾的融入，而逐渐同化，这就是法则化。”

“逐渐同化？？”李治震惊了，“那不就相当于被黑雾吞噬了吗？”

“并不是。”苏尔摇了摇头，“法则化只不过是力量的一种体现罢了，它并不会吞噬你的身躯，意识等。但如果进化到了极致，突破到了领域之上的境界，说不定你就是黑雾，黑雾就是你！”

“啊？”李治的脑袋上冒起一阵问号，他不懂苏尔的这个说法，

“意思就是，到那一境界，你就可以完全的控制黑雾。当然了，这只不过是猜想罢了，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人突破到那种地步。”

“没有人吗？”李治很是好奇，黑雾都出现了几百年的时间，人类的历史也经历数百年的变迁，竟然没有人突破到领域之上?

“反正根据现有的记载，没有。不过，之前我听副会长提过，曙光教会的教皇很有可能已经在尝试着突破那层界限了。”苏尔面色突然变得有些凝重，“如果他真的成功了，那到时候，猎魔公会的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

以曙光教会一向敌视的态度，要是真的让教皇突破到那一层次，他确实不太会放过猎魔公会。

不过这也不是李治担心的事情，他距离那一层次，还有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天塌下来还有人顶着，大不了到时候就低调点做人，做事罢了。

反正有着芯片的存在，他只要能够苟下去，实力的增长便不会停滞。

“不说这个了，继续跟你讲法则的事情。如果你想要领悟法则，首先就得尝试着吸纳黑雾。不过这对于拥有天赋异能的你，并不是什么难事，甚至你早就可以开始尝试了。”

“为什么？”

“天赋异能，说简单点，就是你的身躯早就已经适应了黑雾的存在，并且被黑雾融入了一部分，才有了法则的初步体现，这就是天赋异能。所以你早就已经具备了吸纳黑雾的能力。”

“我之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是因为你的身体强度没有达到。一般人想要吸纳黑雾，必须得等到极限了才能有那个能力，而你不同，早就可以吸纳的你，承受不住法则，也就是黑雾的灌输，所以才没告诉你。”

“明白了。”经由苏尔这一番解释，李治也终于算是明白了法则的来源。“但是，究竟怎样才算是成功领悟法则？”

“很简单。”苏尔回答道，“在吸纳黑雾的同时，里面会具备着无数种不同的法则力量，当有任何一种力量融入到你的身体里，并且能够经由你的操控与调动，就算是领悟成功了。”

不过说到这，苏尔的眼神变得有些落寞，声音突然变得低沉了一些，“不过，这个阶段并没有那么容易。像你们这样拥有天赋异能的天才，对应的法则力量会不由自主地，轻易的融入到你们的身体里面。像我这种普通的人类，这个过程可就比想象的更加艰辛。我已经卡在这个层次十年了，要是再过几年的光阴，身体逐渐衰退，身体就在也扛不住法则的灌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