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红绸高挂只为谁
作者:伊故倾城      更新:2020-09-05 05:36      字数:3692

霄渺峰血池中

不断翻滚的令人作呕的一片入目赤红中间,白衣男子,被死死地钉在那里,双手,双脚,还有头颅皆被捆先锁牢牢地锁定着,以半跪着屈辱的姿态。想要动弹半分却不能,愈加挣扎,铁链束的越紧,加上本就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只怕是颈间再勒紧半分,便会窒息而亡。只是在这白衣男子的身上,看不到半分妥协与惊惧。

“我的好弟弟,这血池的滋味可好”黑衣面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那面如死灰,青筋暴起的面目可憎的脸。我的好弟弟,你可知道,几万年了,本座恨极了这张,一模一样的脸,甚至渐渐地,早已经分不清,是讨厌这凭什么名为双生,你却可以这般君子如竹,冷傲超尘,而本座只能永远活在这暗无天日,见不得光的地狱,还是讨厌这永远活在无休止的恨意中,睚眦必报的自己。

“哥哥”白衣男子,缓缓开口,仿佛耗尽了很大的力气。

黑子男子一把挑起白衣男子的下巴。

“冼君落,你不是为了那小狐狸可以生死不计的吗?为什么不死在那北冥生死一线天,还滚回来做什么”黑衣男子毫不掩饰其愤怒,手上的力气逐渐加大。

白衣男子难免吃痛,只是眉间轻轻蹙起。

“君落不敢死,你我兄弟二人,共用一心,早已生死相连,母亲过世之前,莫不是没有将这个秘密告知于你,我的好哥哥”

眼见着黑衣男子终于起身,君落长舒了一口气。不禁陷入回忆,若是自己没有看到那一幕,只怕是,真的可以手足相亲,敬畏大哥一辈子。

“你还知道些什么”黑衣男子双手背后,不由得纠缠在一起,狠狠地攥紧。

“君落不敢,只知道,你我兄弟二人,任何一个不幸离世,另一个都无法独活,而且……”君落猛然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有屁快放,不要一再地挑战本座的底线”黑衣男子显然有些恼凶成怒。

“哥哥前些时日可有身感不适,全身忽冷忽热,呼吸乏力,胸口闷痛,全身僵麻……”君落还没有说完,便生生地受下黑衣男子的一掌。

“你闭嘴”黑衣男子,咬着牙强忍着,胸口一阵闷痛,狠狠地望向那被逼出一口心头血的,毫无还手之力的废物。不禁冷笑。

“哈哈哈,贱人,果真一个个都该死,胆敢给本座身上中下如此狠毒的咒法,莫不是真当本座是吃素的,小小咒法而已,本座不过勾勾手指便可化解”黑衣男子满是不屑。

“何必勾勾手指那么麻烦,哥哥只需要一掌从君落胸前穿过,将君落亏欠哥哥这七万年滚烫跳动,日夜不安的心,取出来,还你便是”

黑衣男子眼神中忽然有些玩味。

“好啊,竟然你这般迫不及待的想死,本座成全你便是”眼见着黑衣男子,当真一掌奔着君落的胸前而去,直取要害。

“启禀宫主”手下忽然来报。

黑衣男子猛然起身,只看着眼前不知是假装的解脱释然,还是当真看透了生死,那一副视死如归,只叫人好一副恶心,顿失乐趣。

“好,本座知道了”黑衣男子,暼了眼那血池中人,不禁加快了脚步。

血池中,不过安静片刻。

“云雀拜见主人,云雀救主来迟,还请主人恕罪”云雀一袭黑衣,单膝跪地。

君落缓缓睁开疲惫的双眼。瞬间眼神中变得狠戾,起身站得笔直,区区一个捆仙锁,岂能困得住虚无之主,当真是笑话。

“起来吧,外面如何”君落冷冷地开口,心中却是好一阵焦虑。一别之后,又是月余,不知小幽如今可好。

云雀起身,自然知晓自家主子的心意,只将有关圣女轩辕幽的事,事无巨细,一一告知。

只见君落面上一阵红一阵白,眉头多紧锁,心里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主人,不如我们先行离开”说话间,只见云雀掌心燃起一簇火焰,掌风发力,正准备祭出,却被君落及时阻拦。

“不,本尊主还有不得不留下的理由。云雀且小心盯紧小幽便是,若有任何不妥,及时传讯于我”这个鬼地方,只怕是多上一刻,君落都不想再停留,只是,若是自己不能搞清楚,自己的大哥,做这一切,若说是单纯地报复,绝对没有必要赔进去如此多的生灵,只怕是,背后隐藏着着不可告人的阴谋。

紫林仙府,玉苒道人着实有些头疼,先前只是听了师祖轩辕幽的嘱托,十里红妆,眼看着一匹匹红绸,大红灯笼,堆满了仓库,轩辕幽忽然告知自己,婚礼取消。这积压一库房的货物是小,这平白搭进去的不少的金银,只叫玉苒道人好一阵心疼,接连几天都是面无喜色,寝食难安。眉头要是再皱上半分,只怕是那枯藤老树皆比这般平整好看。

“师祖,咳咳圣女”说曹操曹操到,玉苒道人,不过稍有抱怨,没想到轩辕幽这便来了。

“玉苒不必拘礼,只如先前这般,唤本尊圣女便是”轩辕幽径自坐下。品着茶香,竟有几分熟悉,且又打开壶盖,仔细地闻了闻。手上一个不小心,盖子应声而碎。

“圣女这是怎么了”玉苒道人慌忙上前,也顾不上地上的碎片。只看着失神的轩辕幽。

轩辕幽猛然想起了自己中毒一事,大家虽然都避而不谈,但是,自己心中自然再清楚不过,只怕是,这事并没有那么简单,司徒无情能够如此轻而易举地取到解药,加上那日门外之人,虽然对自己并无恶意,只是,背后的险恶用心,阴险手段,怕是,防不胜防,接下来,指不定又会做出什么,罪大恶极之事。

玉苒道人只得据实以告。只不过,隐去了一些,譬如,自己如何将情绪发泄在离夜身上,还有仙障之中那以身相殉,拜堂成亲的悲恸情节……

“竟是风尘……”轩辕幽不禁蹙眉,虽然对风尘印象不多,只看着那孩子心高气傲,虽然有些不好亲近,恃才傲物,倒也看不出竟会有如此城府,其心险恶,只觉得哪里不对,或者说哪里都不对,若是当真是风尘所为,岂会乖乖地留在房中束手就擒,等着玉苒去抓个人赃并获,若是真相当真如此,未免太过容易了些。事出反常必为妖,只怕是,背后,另有隐情。

轩辕幽随即从空间中取出几枚金元宝,置于桌上,而后去有所思地离开。也没有顾及上,玉苒道人那发光发亮的眼神,还有那恨不得扯到眼角的嘴角。

“无情”解铃还须系铃人,轩辕幽本能地觉得,司徒无情定是有事情瞒着自己。自然知晓,司徒无情再怎么,也不会做出任何损伤自己分毫之事,只是如鲠在喉的滋味,未免不吐不快,尤其是和司徒无情之间,轩辕幽不想有任何隔阂。

“幽儿想知道什么,只管问来便是,无情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司徒无情面上看不出任何波澜,心中亦然。斟满两杯茶水,二人一问一答间,仿佛再寻常不过的话着家常。

“无情是说。风尘不过是个替罪羊,幕后之人,便是那青衣男子”轩辕幽不禁恨得牙痒痒,这青衣男子,还真是阴魂不散。

司徒无情轻轻地点了点头。

“只是。这风尘如今何在”轩辕幽本想着找到风尘,或许还可以得到零星线索,只是,还未等司徒无情作答,自己便放弃了念想,想来风尘落在那恶魔手中,焉有命在。

司徒无情倒不是没有想过救出风尘,只是当时轩辕幽情况危急,且又遇上了媚娘百般纠缠,念及此,不禁后怕,若是那天,自己再晚到一盏茶的时间,只怕是……不堪设想,生死永隔。

“无情接下来可有打算”轩辕幽猛然想到了那三个月的期限。如今因为自己中毒一事,生生耽搁了月余,想着染儿,沛儿还在那青衣男子手里,即便是自己,已是忧心不已,无情那里,只怕是更加不好受。

司徒无情只是微微一笑。

“幽儿这是在担心我”

轩辕幽面上只觉得有些发烫。

“幽儿只是,只是放心不下染儿,沛儿”

司徒无情一把扯过轩辕幽的手,稍微用力放在自己的胸前。

“染儿,沛儿,自然要救,可是,幽儿,你便是我司徒无情的命”

“表哥”轩辕幽猛然将手抽出。不知离夜何时立于门前。轩辕幽只想着,阿离不要再生出什么误会才好。

果然,只见那人,话都没说半句,转身而去。

轩辕幽忙着追了出去。

“表哥,且等等我”

离夜本是不知如何着了魔,只想着躲离那里远远的,竟然自己可有可无,何必去自讨没趣,生生去那做碍人碍眼的扰人两情相悦,你侬我侬的恶人。只是还没走出几步,便又在想着,怎么这人还没有追出来,忍不住放慢了脚步。直到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猛然驻足。调息了片刻。看不出任何波澜不妥。只是呆呆地停在原地,头亦不回,好似一个柱子一般,杵在那里。

“表哥,可是醋了”轩辕幽只看着离夜双颊染起的点点红晕,和那有意无意躲闪的目光。心中便已有了答案。

“咳咳,本座,才没有”离夜有意别过脸去,不去理会轩辕幽的无故纠缠。

“竟然如此,表哥为何要躲”轩辕幽显然没有放过的意思。

“本座哪里要躲,本座只是……”离夜话只说了一半,便看到,一群弟子,怀抱着匹匹红绸,手中提着大红灯笼,这山中,莫非要办喜事。只是,猛然心头泛酸,何喜之有,莫非……不禁对上轩辕幽的视线。只是交汇的眼神中,一个惊慌失措,心乱如麻,一个不要太过欣喜得意。

“是啊……”未等离夜问起,轩辕幽相视一笑,转身,心中如小兔一般,活蹦乱跳,忍不住的欣喜,我的阿离,真当本尊是痴的,傻的,看不透你那心思。

离夜傻愣在原地,自己本想着,确认一下心中所想,莫非幽儿当真是打定主意,与司徒兄成亲。奈何心中好一阵泛酸,还有几分隐隐地疼。

是啊,怕是不能,今生,你轩辕幽怕是只能有两个身份,一个是我离夜的表妹,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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