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Jennifer，冯路开车去了连锁公司。一进门，他就撞见夏欢。只见她愣了半天，才蹦出一句话来：“冯总，你可回来啦。”

“是啊，你好嘛？”冯路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我听说他们在告你，真卑鄙，他们那是贼喊捉贼。”她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

冯路一直在收集对方的违法证据，忙问：“你的意思是说他们还在抽逃合资公司的资金？”

“阎成再愚蠢也不至于顶风作案，他们是在抽逃他们集团的资金。”

“你的消息可靠吗？”

“千真万确，以人格担保。上次，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曾经帮他们扫描过一些资料。其实，他们很多东西都是有名无实，当然，包括那两千万的注册资金。注册之后，他们做了股东决议，把钱都退给了个人，还企图瞒天过海。”

“夏欢，你说的这些对我很重要，可能是克敌制胜的法宝，这不会给你构成麻烦吧？”

“我现在顾不了这些。他们杀鸡取卵，连锁公司危在旦夕。这两个月的业务直线下滑，王总不得不裁员了。”

“那你有更具体的证据嘛？”

夏欢坚定地点点头。

王林的办公室现在成了他和张亭佳共处的情报站。彼此心照不宣的秘密就是阎成和冯路都在此了解对方下一步的动向。张亭佳经常有意无意地走漏那边的消息，王林也时不时地放出烟雾弹。

听见有人进来，王林抬起头，在看报的张亭佳也转过身来。冯路像往常一样热情地与他们打招呼。张亭佳也不失礼节地对他笑了笑。冯路走到沙发旁，轻松随意地往沙发上一仰，故意问王林：“怎么样，张总坐阵后，公司的业务与日俱增、居高不下吧？”

王林尖酸地说：“严格地说，是债务与日俱增，业务单调递减。”

坐在那里的张亭佳一下子拍案而起，反击道：“公司内部自相残杀，勾心斗角，我一个妇人岂能既攘外又安内？”

冯路慢条斯理地说：“我要声明一点，到目前为止，本人安之若素，出手的是阎成。不过，我很快就要重拳出击。本人向来先礼后兵，从不暗箭伤人，不过，明枪也未必好防哦。请转告你的女婿，我要讨伐他。”

张亭佳想探探冯路的口风，“唇亡齿寒，何必手足相残呢。大家风雨同舟，冯总不会想同归于尽吧？”

冯路神情严肃地说：“不截坏疽，不放毒血，公司谈何同舟共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