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申厉声道:“大王觉得当众受罚是件很丑的事吗?人非圣贤,谁不犯错?君子坦坦荡荡,知错受罚改过,有什么损颜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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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大王有罪不罚,文武官员都上行下效起来,那些法令不就虚设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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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受罚的规矩是先王定的,今天如果不执行,我就是辜负了先王。我宁可得罪大王,也决不辜负死去的先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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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公子越众而出,指着保申骂道:“胡说!刑不上大夫!就是贵族的亲戚犯了错,也还讲个特权减免!大王一国之尊,谁那么不知死活敢跟大王相比?大王身体发肤受之先王太后,岂能容你鞭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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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赀喝斥申公子:“什么刑不上大夫!别拿你们中原那些不公正的法令来荼毒我!王犯法与民同罪!我认罚。你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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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在殿上铺了张席子,熊赀被内侍褪了裤子,露出白花花的屁股来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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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申在熊赀身边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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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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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家法”高高举起,轻轻落下,象征性地打了两下,就收起了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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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赀起身穿好裤子,满脸通红地笑着说:“一点也不疼嘛!这样子罚我跟不罚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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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申老泪纵横,抖动着手指指着熊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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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冒大不敬责罚大王,难道是想把大王打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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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受笞为辱,小人受笞为痛。老臣是想让大王知道自己的过错,改过自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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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大王一点悔过的意思也没有,还说老臣打得不痛,老臣的一番良苦用心一点效果都没有!老臣真是对不起先王啊!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老臣还是现在就去九泉之下向先王请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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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奔向殿外水池边,纵身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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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你这是干什么!”熊赀飞快地跑到池边,将保申拉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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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申痛心疾首:“大王如果不肯悔过,臣是一定要以死谢罪的!就是现在不死,回去也要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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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赀诚恳地说:“老师不要这样,您为我好,我知道!我也是死要面子才说那些话!我真心改过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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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申问道:“口说无凭,得付诸行动。请问大王,怎么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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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赀说:“我这就叫人杀了那条狗,断了那只弓,毁了那些箭,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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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刻吩咐内侍叫人去杀狗毁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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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申道:“人人都知道大王有三宠。那条狗,那些箭,还有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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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大王只说了杀狗毁箭,还有那个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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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赀瞪着保申,好半天,才哑然说:“你们真就这么容不下一个女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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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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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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