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劳动改造
作者:renpiaoling18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942

放人了,这下好了!要知道她可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那可是她后半生的指望,和将来享受荣华富贵的保证啊!

一想到就要见到宝贝儿子的孟妃,激动得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根本就没有听出这话里的毛病,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放人”两个字上。 w-w-w.-.c-o-m。

只有任妃怎么听怎么觉着不对劲:“不对呀,诸葛将军,”她莫名其妙的看着,眼睛都快贴在银票上的无情:“怎么只放四皇子,我的两个皇儿呢?为何不放?”

诸葛无情恍若未闻,只是专心致志的捧着那张银票看,那认真的模样似乎正在验证银票的真伪,又似乎要把银票给瞧出朵花来。

虽急不可耐却又发作不得的任妃,就是再急也只能无可奈何的等,谁让主动权在人家手里握着呢?

“孟妃娘娘交了赎金,当然要放人了!”卖够了关子的无情,把眼睛恋恋不舍的从银票上移开,慢条斯理的道:“娘娘没交赎金,大皇子和六皇子当然不能放了。”

还要交赎金?银子不是交过了吗?任妃娘娘有些摸不着头脑,银子不是已经交过了吗?一百五十万两的银票还在桌面上摆着呢,怎么还要?

“哎呀,你看是我疏忽了不是,都怪我没说清楚,抱歉,抱歉。”无情假装不好意思的一笑,害羞又似怯怯的解释:“我说的是每人一百五十万两。”

切,什么?每人,一百五十万两?任妃娘娘脸孔扭曲的发飙了,已经压抑了那么久的怒气,像火山喷发一样,彻底的爆发出来:

“你,你怎么不去打劫?”微微发黄的头发像燃烧的火焰,双目之中透出恨不得将无情掐死的阴毒,悬在半空轻颤的手泄露出她是如何的激动和暴怒。

“娘娘,打劫可是犯罪啊!”无情故作惊讶得张大了嘴,又摇摇头惋惜的叹道:“您可是贵妃娘娘啊,理当以身作则,遵纪守法,怎么能怂恿大好青年去犯罪呢,而且还是要我这个禁卫将军去知法犯法,实在是有**份啊!”

我呸!一口口水吐在离无情不远的脚下,说什么打劫是犯罪,你这不是打劫?我看比打劫还厉害。转载[@.]打劫能有这么动辄几百万的收入吗?

我有**份?我什么身份?你又把我当做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了吗?你呢,你就不是身份么?堂堂禁卫将军。跟个市井泼皮有什么区别?

啧啧!无情微微一笑,故作好心地上前安慰。“任妃娘娘。您可要保重身体啊。两位皇子可是望眼欲穿的等着您呢!”

皇儿!一提儿子。原本熊熊燃烧地暴怒火焰。就像迎头遇到了消防队地高压灭火枪,“嗤”的一下就熄灭了,是呀。儿子还在里面关着呢。现在地当务之急是想法把儿子弄出来。

想到这,她反而镇静下来。因为儿子放不放。能不能出来。可都在这个无赖地一句话上。在目地未达成之前就翻脸,绝对是一个不智之举。

“将军,赎金,能不能再少点!”略略整了整华服上的褶皱,微黑的面庞重又堆满笑容,这才用商量的口吻问。这份和善与从容,跟刚才那怒发冲冠的模样,完全是判若两人,变脸之快,堪称神奇。

“这好吧!”略作考虑之后,无情一脸贼笑的开口:“贵妃娘娘都开口了,怎么也得给点面子啊,这样吧,一共减五十万两,您给两百五十万两就行了!”

任妃娘娘本来也不过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至于减免与否,她根本没抱多少希望,没想到还真的减少了,而且一减就是五十万,这可不是小数目啊!

“给,二百五十万”生怕他反悔似地,赶忙掏出三张银票,一张张并排放在无情面前。“诸葛将军,这回该放人了吧!”她催促道。

“好,放人!”诸葛无情强忍着笑,脸上的表情极为古怪,就连眉毛都一动一动的。“放人,都二百五了还不放!”说罢再也忍不住了,趴在桌子上嘻嘻哈哈的笑个不停,稍显单薄的双肩都跟着颤抖不停:“哈哈,太好笑了,二百五,哈哈!”

看着他极其诡异的笑个不停,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没有人知道他这笑从何来,就连最熟悉他的无心都怀疑的看着他: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忽然间中邪了?

其他人更是不知所谓的惊诧不已。只有任、孟二妃无暇顾及,她们目光热切的紧盯着门口,哪有空管你的笑容是不是古怪,还是你是不是中邪?

哼,就算是中邪又如何,死了才好呢!被敲诈去巨额财富的二妃怨气冲天的在心里咒骂着。**-

门一开,三位皇子的身影一出现在门口,急不可待的二人急忙迎上去,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儿子。“母妃,您可来了!”三位皇子回抱着母亲,嘴里没形象的哇哇大哭。

在这里不过才短短的三日,却像过了三年五载一样的漫长,且不说吃的、住的,条件有多差,就说每天自己打扫牢房内的卫生吧,让几个养尊处优的皇子就吃够了苦头。

扫地,没扫过,笤帚怎么用?不会!结果,手掌上磨起了好几个血泡,疼得连衣服都不敢碰。擦桌子,没擦过?怎么擦?不知道。于是变成了三只无比凄惨的落汤鸡。倒马桶?没干过,哎呀,臭死了,。。。。。。

叫骂,悲泣,看守就跟没听见一样,理也不理。不干完活,就吃着饭。不干行不?不行!除非你想减肥或是绝食。在这么个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地方,三个人是日也盼,夜也盼,就连做梦都盼着母妃能把自己就出去。

经过了三天的劳动改造,如今的三位皇子,再没有了往日的趾高气扬和目中无人,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头发乱蓬蓬的。(自己不会梳)双目肿成了金鱼眼(哭的),满脸的菜色,显得十分的憔悴。

最可笑的是他们身上的衣服,衣服还是原来的那件不假,可那卖相简直让人不敢恭维,四皇子的样子倒还好些,那衣服只是皱皱巴巴的,不知穿着他打了多少个滚才有这个效果。

相比之下,大皇子和六皇子就凄惨多了:全身上下布满了大窟窿小眼,有的地方更是成了条条。这还是衣服吗?就连乞丐身上穿的也比这强得多,至少不至于衣不蔽体。

“诸葛将军,这是怎么回事?”刚熄灭的火焰再一次燃烧起来,这还了得,把皇子关起来倒也罢了,现在竟然动用私刑,不用刑的话,衣服会破成这样吗?两位娘娘理所当然的想。

“冤枉呀!我比那窦娥还冤哪!”无情趴在桌子上,哭天抢地的喊起冤来。这事跟他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衣服成这样,都是三位皇子自己弄的,而造成这严重后果的就是他们任家祖传的鹰爪功。

跟你没关,才怪!两位娘娘不相信的看向自己的儿子。三位皇子则悲愤的看着无情:是,的确,这衣服是他们自己洗破的,可这,能怪得了他们吗?这活,他们哪干过?

尤其是那个叫做搓衣板的东西,他们怎么会用?于是,像打水仗一样,弄了一地一身的水,为了使用那个破烂搓衣板,三个人把吃奶的劲都使上了,于是就成了这副不能见人的模样。

如今,可等到母亲来了,苦难总算熬到了头。一想到终于可以离开这个暗无天日的鬼地方了,怎不让三人悲喜交加的放声大哭。

看到儿子又瘦又脏、形同乞丐的惨样,再听着耳边那委屈至极的哭声,两位母亲的心都要碎了,眼圈一红,眼泪差一点当着众人的面流下来。

忍,忍!不能哭,怎么能让敌人看自己的笑话呢?二妃勉强在脆弱的心脏外面,撑起一面还算坚强的盾牌。

就算心里再恨透了诸葛无情也没办法借机发难,儿子不是已经说了吗,衣服是自己洗破的。

既然与这个诸葛无情没什么关系,还待在这晦气的地方干什么?恨恨的瞪了一眼在那边假装无辜的无情,连句告辞的话都不说,在几十个太监、宫女的簇拥下,急匆匆的回转皇宫。

他们这一回来,任妃娘娘的小院就像炸了锅一样的热闹:三位皇子的侧妃们(水土帝国皇室的规定,皇子十四岁先立侧妃不超过三人,只有到十八岁才可以立正妃。)九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一起围上来。哭哭啼啼、嘘寒问暖的好不混乱。

准备洗澡水,准备换洗的里外衣服,小厨房也赶紧开火。。。。。。太监宫女们也围前围后的忙碌着。最清闲的就只有三个人:任妃、孟妃,还有那个叫小艾的年轻太监。二妃谈论这么重要的事,都不让其退避三舍,足可见对其的宠爱程度非比一般。

“任姐姐,这口气一定得出!”回来的路上,三位皇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叙述了这三天来猪狗不如的生活,什么豪华的总统套房,什么席梦思,什么顿顿不重样的的一日三餐加夜宵,纯属扯淡。

一想起堂堂皇子,竟然像个低贱的奴才一样,被惨遭奴役,而且还被人敲诈去那些银子,又气又心疼的孟妃再也忍不住眼泪,扑簌簌的如同断线的珠子。

沉静而又面容阴沉的任妃并没有哭,只是红着眼圈,十指紧紧地交握在一起发狠的道:“诸葛无情必须死!”

是呀,皇子被关看守所,还被所谓的进行劳动改造,这对于她,对于任家,都是一种莫大的耻辱。而这耻辱怎样才能洗刷?唯有鲜血,唯有生命,诸葛无情的生命!

“怎么,任姐姐有了对策?”一听她这么说,孟妃抬起带泪的麻子脸,犹自带着哭腔问。

“是的,”任妃点头,声音阴冷的道:“我有信心也有决心,不只是诸葛无情,还有娇兰那贱货,他们一个都少不了。”

孟妃听她这么信心十足,不禁心中欢喜,忙两下抹去脸上的泪水,殷切的问:“姐姐有何妙计,快说给妹妹听听!”

任妃面露冷笑,双目之中的阴狠就像一条伺机出动的眼镜蛇,让人忍不住全身发寒,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阴冷起来。

“陛下明晚要在明月苑举行宴席,庆贺这次大胜四国,这诸葛无情作为最大的功臣,一定会出席这个宴会,这样的宴会那个白毛妖人一定不会跟着,就剩下他一个毛头小子就好对付了。”

微微停顿了一下,又道:“诸葛无情树敌太多,我想无论是哪一个都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最好是其他人在路上就把他做掉,那我们就不用动手了。

如果这还不死,那就在明月苑动手,我已经买通了那的小德子,到时候把醉相思下在酒里,让他这么直接睡过去,还真是便宜他了!”

阴冷的神情添了点悻悻的不甘,真是有点舍不得,这醉相思是何等的珍贵,都无法用金钱来衡量,因为普天之下知道他配方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恶名昭著的毒医,可是他已经死了好几年了。

现在的任家也只剩下三份的量了,用一份少一份,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机会转瞬即逝,她也不会舍得花这么大的价钱。

更不是她忽然间大发慈悲,想给无情最安逸的死法。因为没有别的办法,在宴席上只有这醉相思最合适,因为它无色无味,服下他的人会面带微笑,毫无痛苦的死去,如此死法,也算便宜那个可恨的诸葛无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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