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两个虎玩意儿
作者:就为活着      更新:2021-02-23 15:46      字数:6739

王猛在雪荣村悬壶济世,引来八方患者,雪荣村热闹起来。有村民也有经济头脑,把自家房子倒出来,作为旅馆和饭店,村子里的食杂店很是火爆。

王猛见此,心情复杂,因为他知道,这种现象仅是昙花一现,因为,他不可能永远在这里悬壶济世。

这一天,王猛正在诊病,国家组织部部长何胜平突然打来电话,告诉王猛,三天后上任。

看着眼前黑压压的看病的人群,王猛叹了口气。

王猛给一个老者开完了药,站起来,对着眼前的人群说道:“诸位父老乡亲?我奉我母遗愿,悬壶济世,治病救人。我父遗愿,让我入仕途,惩恶扬善,他们都希望我能带领雪山人民脱贫致富奔小康。我这次来,是来雪沙河市任职代理市长的。“

现场一片肃静。

”现在,任命下来了,我不得不前去赴任。忠孝不能两全,愧对父老乡亲。但是,我在雪山地区任职期间,每逢双休日,我都会开堂问诊,大家看病,请在双休日到市政府找我,等我安顿好之后,我会选址,找个大点的地方作为医馆。“王猛说道。

现场的人们还没反应过来,都吃惊地看着王猛。

”即使开了医馆,普通百姓,依旧免费接诊医治。有钱有权的,凭赏。毕竟买药材还是需要成本的,但这赏钱除了买药材,剩余的我会建立希望工程专用资金,争取雪山地区每一个家庭困难的孩子都有学上,有书念。希望大家谅解和支持!”说完,王猛一躬到底。

人群肃静,紧接着哗然。

“神医后人是来当官的?“

“人家那是秉承父母遗愿,悬壶济世,治病救人,也是帮咱们脱贫致富来了。”

“真是好人啊!”

“好人啊!”

“小神医?我们支持你!”

众人议论之后,一致拥护。

“感谢父老乡亲的理解和支持,这里是我父母生活过的地方,也是我父母寄希望于我,改变穷困面貌的地方。我在此立誓,只要我在雪山地区一天,必然会与大家荣辱与共,一起吃苦,一起致富。如果我王猛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还请大家给予宽宏对待!“王猛如此说,也是怕自己今后有什么动作,会打破老百姓固封的观念,引起老百姓的不满。把话说在前头,总比到时候现解释强。”

哗!

乡亲们以掌声作答。

”时间紧急,现在开始,在场的诸位,我会医治完。后来的,请大家互相转告,去雪沙河市政府找我。也请大家把消息传出去,免得患者白跑路!”王猛说着,又是一躬到底。

之后,王猛开始诊治。

直到第二天清晨,王猛通宵达旦,一夜没休息,把在场的病人全部诊治完。但还有络绎不绝赶来就诊的,但王猛该走了.......

告别不舍的村长包木山和热情的雪荣村村民,王猛没有从原路返回,而是坐上一直在村子里等着王猛的,老干部局副局长申宏图的老干部专车,直奔边疆省省会城市雪山市。

申宏图,曾经是边疆省省委副书记,后来退居二线,任省人大副主任,现在是属于是二线退休,被返聘任边疆省老干部局副局长。

如今,申宏图的年纪已经快七十了。按理说,以申宏图这把年岁早就该不问官场事,安心养老了。但这个老干部局副局长的位置是那些边疆省的老干部们一直推荐的,而申宏图身子骨也硬朗,也能胜任。

别看申宏图是从省委副书记位置上退休的,可在老干部局里,原职比他官大的老干部有的是,但都是他很尊敬。这里主要的原因就是,申宏图平衡了边疆省内官员各派系之间的平衡。

要说申宏图是哪个派系的,他是纯纯的外地派,是中央空降到边疆省唯一一个站住脚、没被挤兑走的一个外地干部。

用首长的话说,申宏图此人没有什么大才,但绝对是个人精,驾驭干部的能力超常,却也绝对对党忠心。

申宏图在边疆省的角色,对上,是卧底的存在,对下,是和蔼领导的存在。

因为他够圆滑,各方都交好,就连上级和下属干部都对他挑不出什么毛病。

在边疆省官场,申宏图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他谁也不得罪,谁拉我,我都跟着走,但我却不会因为你而去得罪另一方。他会尽自己所能保住任何一人。还不主动收礼,但有人主动送礼行贿,他也照收不误,而且只要收礼,必给你办事。但原则是,这件事情可以违背原则,但你必须的干好,干不好的,能留下隐患的他绝不会帮你。他觉得办不到的事情,你送礼,他也不要。

虽然表面上申宏图是个圆滑的官,但并不算是清正廉洁的好官,实际上,暗中,他统统把所受贿赂都打进了国家廉洁账户,即使是实物礼品,他也都暗中上缴了。

用申宏图自己的话说,我也是没办法,边疆省就是这么个形态,我就是大江里的一条小鱼,我不这么做,我在这里就干不下去。

申宏图最近两年身体也不太好,毕竟岁数大了。而且因为在岗时为了左右逢源,烟没少抽,酒也没少喝,所以,如今随着年纪的增长,毛病就找上们来了。

王猛给他检查后发现,他的心肝脾胃肾都不太好。

王猛医术高明,虽然因为申宏图岁数大了,不可能药到病除,但调理一下,活到死,是没问题的。

这一次,申宏图在省里听一位老干部说神医后人面世了,又听说小神医医术不比女神医差,所以,也赶来看病。

但他没想到这个小神医居然是王猛。

申宏图虽然都退居三线了,但对官场风向很关注,因为他还没完成上级交给他的任务,总觉得心里有事放不下。

所以,他对王猛这个迅速崛起的锋芒新生代并不陌生,只是没见过面而已。

因为在边疆省任职多年,申宏图对边疆省的情况十分了解。这一次王猛来边疆省任职,首长亲自给他打来电话,做了一番交代。

王猛也知道此番前来雪山地区任职会有人接应。

王猛来之前,首长给他介绍了申宏图的身份。

王猛当时在雪荣村,一见到申宏图就认出他来了,因为王猛在知道申宏图会在雪山地区接应他之后,特意暗中对申宏图此人做了详细了解。不是王猛不相信首长用人,而是雪山地区情况特殊,王猛不想因为某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影响他的全部计划。

了解之后,王猛觉得申宏图还是不错的。

此时,在老干部专车里,申宏图笑眯眯地打量着身边帅气年轻老神在在的王猛,暗赞,这小子本人比在电视上看到的还要帅,还要年轻,表现也够稳重。

“咳咳咳!申老?难道我没治好你的病吗?”王猛被申宏图看得浑身不自在,咧嘴问道。

“治好了,药到病除,我现在可舒服了!你为何有此一问?”申宏图一愣,四四方方的脸上露出不解之色。

“我突然发现你还有一种病。”王猛严肃地说道。

“啊?还有啥病,赶紧的,趁现在你有功夫你给我治治。”申宏图急了,岁数越大越怕死,他也不例外。

“眼睛有毛病。”王猛说道。

“啊?我眼睛没毛病啊?别看我岁数大了,我这眼睛一点也不花,还能穿针引线呢!我没感觉有毛病啊?”申宏图揉揉有些松懈的眼皮,说道。

“没毛病?没明白你总盯着我看干什么?”王猛呲出小白牙。

“额!哈哈哈哈,你额浑小子,居然敢跟老夫开玩笑?”申宏图闻言,哈哈哈大笑。

“嘿嘿!申老啊?我一看到您,我就喜欢上你了,虽然我们不曾相识,但这是一种由衷的很自然的感觉,感觉和您特别亲近,就好像跟我爷爷一样。所以,咱爷俩开个玩笑没明白,还能增进感情呢。”王猛嘴甜,嘿嘿着说道。

“哈哈哈,都说你小子是个小狐狸,果然不假。呵呵,说吧,是不是你有事想求我?才跟老夫套近乎?我可是知道你小子就是可坑货。你此次悬壶济世,可不是治病救人那么简单吧?不过,你是神医之子,倒是让我很吃惊。”申宏图笑着说道。

“咳咳咳!“王猛老脸一红,说道:”神医之子倒是事实,称不称得上是神医,那就不一定了。我也不能包治百病。要说事情,肯定有,还不小。”王猛说着看了一眼开车的中年司机。

“自己人,我的保镖原来是中警卫,这可是首长特意给我安排的。”申宏图得意地说道。

嘎?

王猛大吃一惊,首长对申宏图这么器重?

王猛转念一想就明白了,申宏图虽然没大才,但绝对忠诚,而且是中央插入边疆省唯一成功的关键棋子。申宏图能够在无数空降到边疆省的众多干部中脱颖而出,没有被挤出来,能够在边疆省这个极其排外的特殊地区立足,这证明他还是有一定的能力和水平的。也因为他能及时地向中央反馈边疆省内部情况,使得边疆省不至于脱离掌控,申宏图也是有巨大贡献的人。这样的人必然应该保护起来,不能让他轻易被人害了。

“首长对你真好。看来,你是个贡献很大的人。”王猛由衷地地说道。

“贡献倒是谈不上,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自己清楚,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我能做的。首长对谁都一视同仁,前提是你要忠于国家忠于党忠于人民。”申宏图严肃地说道。

申宏图一番话,让王猛心里陡然对申宏图升起一股尊敬,能够看清自己,能够忠心到底的人,无论他有多大才干,都是值得敬重的。

“这次我和雷书记来上任,最担心的不是现职干部,而是关系网极广、手下弟子极多的老干部们他们的能量不小!”王猛此时直言不讳,说出自己的担心。

“你们能这么想,看来你们已经做好充分的准备了。我能在入土之前,能扶你们一程,能帮助国家揭开边疆省的盖子,能完成党和国家交给我的任务,也死而无憾啦!“申宏图一脸感慨地说道。

“有我在,除了不可抗的自然死亡,我保你安度晚年!”王猛说道。

”呵呵呵!都这么大岁数了,对死,看淡了!“申宏图嘴上如此说,却是心花怒放。

王猛看着申宏图,笑着没说话。

申宏图说道:”老干部局里确实有几个刺头,不过,我有能力压制住他们。毕竟,多数老干部和我关系还不错,会给我面子的。但前提是,你办案必须证据确凿,别让当事人有机会翻了案子。如果办成夹生饭,那时候,我也压不住。毕竟,边疆省干部一致对外的情绪早已经根深蒂固,一旦团结起来,力量不小。若果把他们逼到破釜沉舟,孤注一掷的地步,后果相当严重。“

申宏图顿了一下,又说道:”这也是国家为什么没有强势对边疆省开封的主要原因。因为边疆省封闭,这里的消息很闭塞,外界的改革开放大好形势这里的人民群众看不到,还得政策信息也传不进来。因为封闭,这里很穷,穷得连九年义务教育都跟不上,这也是思想教育严重缺失,造成这里的人民思想僵化,固步自封的主要原因。但,老百姓除了固执,思想僵化之外,绝对是善良的,没有坏心眼。你在雪荣村也见识过了。”

申宏图说完,看向王猛。

“我们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您老放心,在证据不充分的情况下,我们不会动手!但关键时刻,省军区,特别巡视组,国家几大部委也会强势空降,快刀斩乱麻,实施雷霆一击,否则,迟则生变。当然,前期工作是与这里的百姓交心,获得他们的好感和信任。而且我准备争取一批电视电脑等信息传播设备捐赠给边疆省有信号的地区,让他们看看外面的世界,改变他们僵化的思想。逐步的,也会在这里多建设通讯基站,让卫星信号覆盖整个边疆省。”王猛说道。

“好,这个点子不错!”申宏图赞许道。

“有一点我没弄好明白,这里的老百姓怎么就那么排斥外地人?甚至连外地投资商来投资都拒绝?宁可受穷也不走出去打工?”王猛问出心里藏了很久的疑问。

“开始,我也搞不懂,但后来终于搞懂了。你知道传销吧?“申宏图看着王猛问道。

王猛点点头,没明白。

”传销组织的洗脑工作是很厉害的,这一点连心理学家和教育专家都不得不佩服。边疆省的模式说白了就是一个省的传销模式,但传销的不是某些商品,而是整个雪山地区。这里的主要干部就是靠着蛊惑人心,来诱导荧惑这里的民众自我封闭,一致排外的。他们甚至在公开场合就蛊惑人心,告诫百姓,外边人很坏,你们出去会被人贩子卖了;会被器官组织抓去挖心掏肝;出去打工也拿不会工钱,甚至会有黑恶势力把你们抓到黑煤窑,黑矿山去白干活,想跑都跑不出来,直到累死。他们还拿出外界有关这些方面的报道,以此为证来恐吓民众。本来就思想封闭的老百姓能不害怕吗?所以,就出现了现今的状况!”申宏图一脸严峻地说道。

王猛大吃一惊:“他们这么狠?这不是祸害人吗?”

“为了权力和利益,他们任何手段都敢使出来,为何中央往雪山地区派干部是空降而不是异地任职?就是怕他们残害这些异地任职的干部。空降,代表中央的态度,边疆省的虽然猖獗,但还不敢真正和中央大对抗,否则,中央动真格的,他们算个屁?“申宏图气呼呼地说道。

“国家机器,无人能敌,只是,这台机器一旦运转,影响极大,消耗极大。”王猛点头。

”虽然事实如此,但边疆省已经到了不能不治理的地步。如果长此以往,后果更不堪设想。现在,国外部分搞分裂的分子经常潜入进来,又是传经又是布道的,传播邪教教义,妖言惑众。好在,当地的一些干部怕被这些邪教剥夺了自己现有的权利,怕击垮他们建立起来土皇上王朝,所以也坚决对此打击和强烈抵制,国家也强有力出手打击,才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你们也要注意这一点,防止当地干部狗急跳墙,不管不顾,和外势力联盟。那样的话,问题就更严重了。”申宏图提醒道。

“明白!我来之前,外围已经得到控制。”王猛点头说道。

“你们有准备就好。我会尽力帮你们,但,惭愧的说,我的力量有限,帮助不大。”申宏图落寞的说道。

“逼得贡献以及不小了,要不是你将边疆省及时地将实际情况上报,上面也不会做出相应的对策。您老做的不错,值得我辈学习!”王猛发自肺腑地赞扬道。

“呵呵,你小子真会说话,虽然也会死拍马屁,但拍得有水平,我爱听!呵呵呵,你小子的拍马屁可比那些马屁精,精辟多了。”申宏图眉开眼笑。

“我怎么感觉你这话这么别扭呢?”王猛呲出小白牙。

哈哈哈,申宏图大笑。

王猛和申宏图除了吃饭和给车加油,马不停蹄地赶往省里。

此时,凌霄和沈海洋也乘坐长途客车,往回赶。

王猛和申宏图回到省里,被申宏图拉到家里,两人进行了更深入的谈话....

国家组织部长何胜平来了,是送雷云海和王猛上任的。王猛已经在边疆省了,此次,只有他和雷云海。

边疆省省长丁振龙和省委副书记启建忠带领省委四大班子干部在边疆省机场迎接。

这些干部的小车排成了一个纵队,清一色的黑色奥迪a6。

何胜平虽然不喜排场迎接,但边疆省情况特殊,也就没说什么。

何胜平和雷云海下车之后,在丁振龙的介绍下,和边疆省干部们握手寒暄,客套之后,全部登车,进入边疆省。

雷云海和何胜平坐是省委一号车,这车也是丁振龙带来的。开车的是雷云海自己带来的司机。雷云海这次来边疆省上任也是有准备的,司机和秘书都是自己人。

“老百姓穷得尿血,当官的居然有钱坐好车?一个个吃得肥头大耳,脑满肠肥的,一看就都不是什么好饼。我要是手里有挺机枪,都突突了他们,保证没一个冤死的!”雷云海怒目横眉,宽大的额头上青筋直蹦,黝黑的脸蛋子直颤,显然怒了。

“你这暴脾气和熊孩子一样。你可是坐镇来的,你可不能和他一样去大杀四方,搞得地动山摇,你要为他保驾护航,可别坏了上面交给的大事!”何胜平担心地看着雷云海说道。

“我忍!”雷云海大眼珠子一瞪,嘎嘣嘎嘣直咬牙。

何胜平见此,乐了:“我就怕你忍不住。”

“那咋整?我就是来干这憋气的差事的,要不让那臭小子和我换换位置?老子不嫌职务低。”雷云海郁闷地说道。

“你可拉倒吧!那个惹祸精大煞星要是做了省委书记,估计第一件事就是大开杀戒!那还得了?”何胜平吓了一跳。

“嘿嘿!这个大祸害,老子喜欢!”雷云海却乐了,高大魁梧的身躯靠在椅背上,说道:“只要他揪出一个,老子就下刀子,干他丫的。谁说都不好使,省委书记有一票否决权。”

何胜平一哆嗦,心说,首长咋把这两个虎玩意儿弄一块去了?这不是要坏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