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作为他的合作伙伴，自己已经阻止了，他还是这样下手，实在是不给面子。

见小石还是没动手，君莫邪抬手准备再来一剑，远歌按耐不住地上前一把捉住君莫邪的手臂，沉声道：“我让你别过太过分，你听到了没有？”

君莫邪冷眼看着远歌反问：“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这些蔷薇花藤都是人的灵魂，你随随便便挑断一根藤蔓，可能是一个人的手，也有可能是一个人的脚，也有可能是——”远歌干脆说明事实。

“那又怎样？”君莫邪的声音冷到冰川里。

什么？这是什么话，这是什么态度？摆脸色给谁看呢？还有，他怎么外表看起来这么好看，内心怎么就这么恶毒呢？

虽然远歌认为自己也不算一个高尚的人，但她也不龌龊。

“君莫邪，我真鄙视你！”

“鄙视？”君莫邪冷笑：“难道你没杀过人？”

“当然杀过。”

“那不就对了。”

“但我不滥杀无辜。”

“滥杀无辜？”君莫邪勾起唇角，笑得很轻蔑：“你敢说，你进攻北堂国的时候，没有伤及无辜？”

“我没动他们的百姓。”远歌直直地看着他：“也不会做你现在这种行为，因为不屑。”

然而君莫邪却侧了侧身子，手指再一次轻动，接连挑断更多的蔷薇花藤蔓。

小石按着剑柄，箭一般地冲了上去，君莫邪举剑反击，两人一会跳到围墙，一会跳到城堡上，一会在空中交手……

打了几十个回合后，小石气喘吁吁，而君莫邪却依旧云淡风轻的样子，就连呼吸也非常的平缓。见小石明显处于劣势，远歌也暗自准备出手。

可就在这时，小石的身体忽而晃了晃，“我跟你走！”

君莫邪顿了顿，随即收剑。

但从始至终，他都没有露出惊讶或者胜利的表情，似乎一切的发展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看着小石像是被斗败的困兽，远歌下意识的皱眉。他在这里撑了这么久，怎么和君莫邪交手一会就放弃了？他不是还要守护这些蔷薇花藤吗？

“是不是我离开这里，你就不会动这些花藤？”小石指着围墙上的花藤问。

君莫邪点头。

“希望你遵守诺言！”小石话落，身体便轻飘飘地倒向君莫邪。

君莫邪先是错愕，随即快速地伸手抱住小石，任由他在他怀里昏睡过去。

君莫邪将小石丢进自己的随身空间，他刚刚转身，远歌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你要带小石去哪里？”

“先回国。”君莫邪站在原地回答远歌。

远歌将剑向前移了移，只要再用力，就能抹掉他的脖子，“把他留下！”

君莫邪无视远歌的话，居然径直地向前走。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将他带回去，可你知道，一旦他走了，这些蔷薇花藤谁来保护？”远歌指着围墙上的花藤，“他们可是靠着小石的保护在存活，而我们刚才杀掉的不过是千秒的一个分身，天知道会不会还有一个分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