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年前有案又出警
作者:骥伏枥      更新:2021-04-09 01:05      字数:2404

郎若举投河自尽对郎占坡夫妇自然又是一波打击,失子之痛不亚于当初对二儿子郎若鹏被判死刑将要枪决时的心情。

这些都是后话,他家的事还没有完,暂且不表。

话说莫伟楠,在年终大会上得到了表彰,而令他更为高兴的是,砚司墨与他感情日笃,偶尔两人会去他的都市花园过一过二人世界。

令莫伟楠不解的是,砚司墨不允许他向她父母提及二人的对象关系。

即便是去了她家,尽可按以往那样,与她父亲喝酒聊天,但再不许让老爷子喝过量。

否则,嗯哼?断绝交往!

这比什么都管用,莫伟楠可不敢再劝老爷子可劲喝了,每次席散,砚父直喊不尽兴。

莫伟楠有苦难言。

但他这苦,是约束之苦,是管教之苦,是关心之苦,更是甜蜜之苦,幸福之苦。

这种苦,莫伟楠非常乐意品尝,用他的话说,没有苦中苦,哪有甜中甜?

有舍才有得,有约束,才有收获。

他还想春节的时候凑到砚司墨家去过年,好让老爷子趁过节的时候痛快地喝一回。

可他的想法立刻遭到了砚司墨的反对,她还没过门,他们还不是一家人。

就算是结了婚,也不许。

这是规矩。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现在很多人乱了规矩,所以才出现道德滑坡,特别是家庭伦理,乱了规矩难和睦。

尽管莫伟楠以自己光棍一根,个人在家过年怪孤单的为由,求砚司墨可怜可怜自己,就收留了他吧。

砚司墨就是不松口。

不管莫伟楠连哄带捧装可怜,也不管砚司墨答不答应,这个年他们是过不安生了。

1998年1月23日,农历腊月二十五,星期五,睛,北风五级,气温零下18。

魏家营发生杀人案!

莫伟楠奉命率领一组成员先去堪察现场。

魏家营位于琼洋县城北部七十里,已是县边了,再往北就是泽县地界。

警车一进村,己有人等候他们,将他们一直领至发案人家。

给他们带路的,也就是报案人,叫魏青原。

被杀的人是他的侄子魏友福。

早饭后,他想到哥哥家商量一下购买鞭炮的事。每逢过年,两家会合着买些鞭炮,给父母上坟用。

哥嫂与侄子侄媳住在一起,上午九点,他到哥哥家,院门还没开。

拍门叫哥。

没人答。

叫嫂,也没人应。

喊侄子魏友福,依旧没有应答。

他不好意思在大街上高喊侄媳范花桃的名字,毕竟是刚过门的新媳妇,当叔公公的张不开口。

拍门不应,叫人不答!

起初,魏青原还以为全家都在睡懒觉,可是一想不对呀!

侄子刚结婚不久,为了不让新媳妇儿乱跑,哥嫂每天都会闩门上锁,但是每天还是早早就起床的,特别是嫂子裘子切,她还得给儿媳做早饭呢。

魏青原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找了半块青砖,去砸哥哥家的房,喊声更大,依旧没有人应。

倒是引来几位街坊,见此情景,也有人担心怕是出了事。

有人回家给他哥打电话,电话是通的,就是没人接。

有人帮忙搬来梯子,魏青原翻墙过去,才发现出了人命。

魏青野也就是魏青原的大哥,他家院子在村北,独门独院,四周没有邻居。

魏青原离他家最近,尚在南面五十米之外,两家之间隔着一个大水坑,坑中的水结了厚厚的冰。

院子东边门前街道,贯通南北。东、西、北三面是荒地,过冬闲置,尚待耕种。

警车来至院门前,很多村民聚在那里,站得远远的观看。

莫伟楠见有人在维持秩序,不让村民近前来。

一边引导莫伟楠等人进院,魏青原一边继续介绍情况,院门是他翻进院子后从里面打开的。

一进正房屋,一对年近六旬的夫妇迎了出来,面容悲切,刚要说话,莫伟楠便制止了。

他要先看死者。

最西边那间卧室,莫伟楠一开门,吓了一跳,那场面简直惨不忍睹。

一具男尸仰卧在床,花格睡衣睡裤全是血迹,床单被子已被鲜血染红,新近粉刷的白色墙壁也溅了很多血渍,呈喷射状在墙上散开。

莫伟楠近前观看,男子满脸血污,血迹已干,呲牙咧嘴的状态表明男子临死前曾经历了非人的痛苦。

睡衣有八道破口,集中在胸腹部。

砚司墨按动相机快门。

莫伟楠解开死者睡衣,几处伤口有深有浅,手一碰有的伤口还有血渗出。

死者身体发凉,死亡至少六七个小时了。

搬动尸体,在死者左侧颈部有道寸许深的大伤口。

北面靠墙的衣橱上,除了溅有多处血点之外,橱门开着,衣物散落一地。

梳妆台也有被搜查过的迹象,小抽屉都被拽了出来。

四把新椅子东倒西歪,其中一把还断了一条腿。

在屋内莫伟楠没有看到凶器。

砚司墨又仔细查看了死者伤口,伤口肌肉有轻微撕裂迹象,初步判断,伤口为钝器所伤,并不太锋利。

尚须进一步尸检。

莫伟楠表示,先堪察现场,搜集证据。

看完死者,二人才出来去看那两位恐惧且悲伤的老年夫妇。

毕其功等人已经在问询调查了。

据二人描述,昨天晚饭之后,小两口先回西屋了,听动静像是开了电视,边看电视边聊天。

裘子切收拾碗筷。

魏青野出去上门上锁,到厕所拎了便盆,回了东边卧室。

老两口也在东屋看电视,不过声音开得很小,怕吵着新媳妇儿。

更重要的是外面有什么动静好听得见。

夜里大约十点钟,裘子切下床方便,还听到西屋传来电视的声音。

她实在是困了,便也钻被窝睡下。

此时的魏青野早已打起了鼾声。

半夜里,魏青野下床小解,打开了屋内的床灯,忽然听到房门声响,他还以为是风刮的,进而又听到了杂乱的脚步声。

“咣当”一声,门口摆放的铁皮水桶似是被碰倒了。

魏青野一惊,尿也顾不得撒,推门出屋喊了声“谁?”

无人答话,只见几个黑影窜了进来。

他站在屋门口,屋内电灯开着,他这里是明处。

门外天黑,那几个人是在暗处。

突然一束强光照来,他根本就看不清对方。

一愣神的功夫,他已经被捂住了嘴巴,同时有人反剪了他的双手。

那个捂他嘴的人威胁道:

“别出声!出声弄死你!”

魏青野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不敢反抗。

裘子切被他那一声“谁”吵醒了,钻出被窝下了床,听到了有外人说话,便问了声,“是不是真有人?”

是真有人!

一个蒙面人迅速进屋,她还在穿鞋,鞋没穿上,嘴巴也被捂了。